末小技罢了,算不上什么老师,你也可以直呼我的姓名,或者喊我一声七童,我在家中排行第七,熟悉的人都这般叫我。”花满楼道,“要我带你回去吗?”
天黑后,白离几乎全瞎,行动能力丧失大半,又是在完全陌生的地方,几乎寸步难行。
他有些羞愧地说:“麻烦你了。”
花满楼走过来,碰了下他的肩膀,确定位置后,准确地抓住了他的手。
白离跟着他往屋子里面走。
花满楼笑道:“今夜的风很温柔。”
白离完全没有留意到有风,听到他这样说,才意识到自己的注意力极其发散,从东方不败身上收回后,不知道放在了哪里。
白离问:“你是怎么习惯看不到的?”
花满楼说:“刚失明的时候,父母和兄长们都很紧张,恨不得每天跟在我身边,替我穿衣吃饭,连走路都代劳。我在他们的帮助下过了三日,都是坐在椅子上发呆度日,情绪愈发消沉,那时便想,总不能这样过一辈子。
“我让他们不要再帮忙,遣散了所有的下人,耐着性子从最简单的事情做起,最开始虽然花费的时间比较长,但是我的确能做到,像失明前那样生活。”
“你很有耐心,也很有毅力。”白离说,“我狠不下心拒绝他人的帮助。”
“或许并非狠不下心,只是无法接受那个什么都做不好的自己。”
回到屋子里后,花满楼竟然不点灯,夜里也是黑洞洞的,哪怕窗前透出微弱的光亮,对他而言完全起不到作用。
花满楼道:“别怕,往这边来。”
他带着白离来到床边,走到窗子跟前,支开一条缝隙,温暖的夜风吹进来,带走了些许烦闷。
“就从今日开始吧,你试着用耳朵去听外面的风声。”花满楼说,“等你听到风吹到屋里带起的声音,还有身边人走路时的风声、自己行动时带起的气流,那就是真的学会了。”
白离点头,然后问道:“你能听到我点头的声音吗?”
花满楼笑着说:“我只是个普通人,不是神仙,除非你的脖子会发出响动,不然是听不到的。被子在床上,你自己应该可以铺好吧?”
“可以。”
“若是有什么事,就叫我的名字,我会听到的,不用不好意思。”
白离知道他说的是晚上起夜上厕所,不禁有些脸红。
这怎么可能好意思!
花满楼走后,白离躺在床上,切回了本体身上,然后嘱咐系统给萧兰挂机,把夜晚的时间交给了系统程序。
他在练功房里睁开眼睛,摩呼罗迦躺在旁边的床上睡得很安稳。
白离切回在江南的据点,验收自己的房屋。
他的穿越的位置是屋子的卧室,白树已经把房间装修好,窗户上糊着碧绿纱窗,床前是浅绿色的床幔,屋子里的柜子、箱匣桌椅都是最普通的木材,但是做工很好,圆润光滑,简单古朴。
地板是青灰色的石砖铺成的,非常平整干净,没有一丝灰尘。
墙壁上挂了几副山水花鸟,不是什么名家名作,但是别有一番野趣,跟这处荒山非常般配。
白离推开窗,看着高悬在夜空中的明月,感受到温柔的晚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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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兰跟着花满楼练习了十天,记住了闻声辩位的要点,只是仍旧不熟练。
白离切回去的时候,东方不败刚好过来,正准备接他离开。
花满楼道:“我能否再与萧兰说几句话?”
东方不败说:“我去外面看看行李收拾的怎么样了。”
等他走后,花满楼问:“这些天我一直很奇怪,你为何无法集中全部的精力去倾听,直到刚才,我想到了答案。你的眼睛其实不是完全看不到,对吗?”
白离痛快承认:“是,我还能感受到光,能看到模糊的颜色,若离得近些,我可以看得很清楚。”
花满楼由衷地为他感到高兴,他怔了怔,问道:“还能治得好吗?”
“我生来就是这样的,大夫说我的眼睛非常健康,什么问题都没有,不需要医治。只是不知为何,无法视物清晰。”白离道,“跟你相处了这么久,我还不知道你的样貌,能让我看看你吗?”
“好。”
白离向他靠近,来到距离他半步远的时候停下,这个距离足以让他看清花满楼的五官。他伸手搭在花满楼肩膀上,靠得更近了些,清楚地看到他盲眼惊讶地颤抖了一下,脸上的笑容也有些不自然,随后笑得温柔又无奈。
花满楼说:“抱歉,我没想到要靠的这样近。”
白离:“其实不用贴得这么近,只是我喜欢跟人靠近,会有一种很充实的感觉。”
花满楼能感觉到他微凉的体温,他这几日和马甲相处的时候,偶尔会有肢体上的接触,还以为他天生体质虚弱,所有才手脚冰冷,现在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