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子夜本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晏月无情的推出了门外,“走吧走吧,我还忙着呢,有缘自会相见。”
帝子夜:“......”
站在门口久久回不过神来。
刚刚发生了什么?
他居然被赶出来了?
他可是太子啊,到底是谁疯......
赶走帝子夜后,晏月将府里的下人全都召集了起来。
她打算先查一查,原主被烧死的那场火究竟是谁放的。
这府邸再留着属实是有些恶心,查清楚这件事情之后,她就打算转手卖了。
下人们被谢家人折磨了这么多日,又经过今日的事情之后,更是对晏月佩服到了五体投地的程度,要多忠诚就有多忠诚,想要问出当时的情况并不难。
回想当日她被水泼醒时谢家人的反应,火有可能不是他们放的。
首先,原主当时已经妥协,且他们也还想利用原主这个免费的赚钱工具,没有杀人的动机;
其次,若他们真想置原主于死地,那便不会有浇在她头上的那桶水,而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她拉去活埋了。
晏月稍加询问便得知,那日姜妙莹恰巧来过,丫鬟秋霜还在膳房附近遇到过她带来的侍女。
如此一来,事情便瞬间明朗了。
事情肯定就是姜妙莹干的。
起初她还没把凶手往这个人身上想,觉得她毕竟是人人称道的当朝第一女官,不至于会做这么恶毒的事。
可如今看来,那女的就是妥妥的白莲花,绿茶婊。
表面装得端庄高雅,实则口是心非,心思歹毒。
这也让她突然对太傅府被灭门的事情有了怀疑。
北国人因为输了城池而屠杀太傅府满门泄愤,听起来似乎很合理,实则处处透着蹊跷。
北国暗卫也是训练有素的将士,从常理上来说,他们应该有着将士应该具备的原则和底线。
若只是为了泄愤,他们报复的对象应该是晏太傅和姜妙莹,而不是毫无差别的对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弱妇孺烨也下手,更不会在杀完他们之后,还扒光他们的衣服进行羞辱。
这场屠杀看起来并不像是单纯的泄愤,反而更像是在报血海深仇......
这其中究竟发生过什么,或许只有姜妙莹才知道,她得找时间先去会会她,顺便替原主报报放火之仇。
翌日一早。
晏月让如意准备了一堆礼品,乘马车去了徐府。
还没到徐府大门前,便见外祖母一家已经齐刷刷的在门口等候了。
......
谢家人刚搬到姜妙莹的新府邸的第一天,便已经闹得鸡飞狗跳。
张氏醒来后,发现自己攒了许久的银钱首饰,甚至连带在手上的宝贝疙瘩全都被晏月扣下了,差点再次气晕过去。
缓过神来后,也顾不得身上的伤了,哭天抢地,鬼哭狼嚎的痛骂了晏月一场,杀猪般的喊叫声响彻整个府邸。
好不容易骂累了停下来想让丫鬟伺候时,又意识到伺候自己的丫鬟也被晏月扣下了,没人再伺候她了。
这还了得啊!
她才刚过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没有丫鬟伺候怎么能行?
谢云荷和自己的母亲不谋而合,两人均吵着要让谢云贤赶紧买些丫鬟小厮回来伺候。
太老夫人也醒来了,只是依旧是病得厉害,需要花重金请京中最好的郎中过来扎针用药。
一家老小皆是眼巴巴的指望着谢云贤,可问题就在于谢云贤没有钱,如今他已然是浑身上下穷得叮当响。
以前这些都不需要他操心的,他只需要安心读书便是,其他的晏月全都会打理得妥妥帖帖。
可一夜之间,似乎所有的重担都压到了他一个人的身上,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昨夜本是他和姜妙莹的洞房花烛夜,可经此一闹,布置好的婚房也没了。
搬过来后姜妙莹直接住进了主屋,还蛮横的将他关在了门外。
他只得尽尽孝心,去太老夫人人的房中守了一夜。
想到姜妙莹变得不再温柔的面容,他心中多少有些不是滋味,但在家人的吵闹催促声中,他还是顶着黑眼圈硬着头皮去找她了。
此事本就是他对不起妙莹,她生气也是应当的,他该向她赔个不是。
这次姜妙莹倒是让他进去了,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提请郎中给祖母看病之事,便被姜妙莹狗血淋头一阵谩骂。
“谢云贤,你还是不是男人?!哪有如此娶妻的?如今你们一家老小都住到了我的府邸,还要要求我把彩礼退给那贱人,真是笑话啊!”
此时的姜妙莹张牙舞爪,怒气滔天,再没有了以前温婉端庄的模样。
谢云贤诧异的看着姜妙莹,一时之间有些愣神。
他认识的妙莹,向来温柔端庄,知书达礼,从不会像泼妇一样撒泼。
可此时的她,已然没了半分温柔,全人像是换了个人一般。
“看什么看!反正那彩礼我是不会退的,我们姜家丢不起那个人!”姜妙莹怒到面部扭曲,猩红的眼中写满了后悔,连装都懒得装了。
早知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