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扬在空中,粒子在半空中浮动。
“你又没听我说话。”
“我”
“到家了,不进来?”
“还是说你今晚想要露宿街头?”
听到这句话莫兰才终于回过神来,一副做错事的样子耷拉着脑袋跟在他身后进了屋。
屋内泛着暖黄的光线,莫兰一直低着头不敢打量屋内,生怕他因为自己再黑着脸。
整个屋子就只有他们两个人,莫兰坐立不安间听见庄新城说了句。
“你是被定在那了吗?”
“你是来留宿的,又不是来罚站的。”
“我”
几句话被说的哑口无言,莫兰只能乖巧的抬头,视线却在接触到他房间的一瞬间就怔在了原处。
屋内是莫兰意料之中的干净和整洁,却是莫兰意料之外的模样。
他的屋内摆挂满了画,有
些看起来年岁已久,有些画上的颜料还半干着。
狭小的出租屋中央摆着巨大的画架,桌子上和椅子上存满了颜料和各式各样的画笔。
画架上还隔着一幅未完成的画作,面前的画和窗外的夜色一个模样,朦胧的雾气间缥缈着一轮冷月。
“真的,很好看啊。”
这是由衷的赞美。
莫兰自以为莫兰从来就清楚庄新城这个人,莫兰以为莫兰足够了解他。
莫兰以为自己可以熟练的说出他每一点细小的喜好就是完全将他这个人了解透彻。
其实她根本没有。
他们觉得他骨节分明的手天生就该拿起刀柄,可谁又知道他手上的薄茧是因为常年拿着画笔。
莫兰站在那副画面前,手指忍不住轻轻触碰,于是未干的颜料便沾染在干净的手指上。
昏暗的灯光下,沾在指尖的颜料发着淡淡金色的光泽。
莫兰许久才轻轻的开口,生怕惊扰了沉寂在这里的每一幅画。
“我都不知道的。”
“你原来喜欢画画。”
“你以为,我更喜欢打架。”
“还是以为,我更喜欢当老大?”
不知道什么时候庄新城已经站在了莫兰的身后,于是头顶传来他的声音。
他的语调很低,声音带着喑哑的暗示。
莫兰侧过头,正巧他垂眸看莫兰,于是两个人的距离近在咫尺。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