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的红晕不太对,他呼出来的气息也带着病气。
莫兰担忧的将手放到他的额头上。
“发烧了?!”莫兰被烫的缩回了手。
她刚刚怎么就没看出来呢?
他发着烧,怎么还去这么吵的包厢,怎么还喝这么多酒?!
“你疯了吗?发着烧喝酒?”莫兰急的在他耳边低吼:“你这样我连退烧药都不敢给你吃!”
似乎是感受到了自己身边有人,滚烫的身子下意识的朝着莫兰靠过去,随后,莫兰浑身一僵的看着厉薄钦将头枕在了她的腿上,手还扶着她的腰际。
她有些慌乱,可是顾忌着厉薄钦的病,也不敢动。
“小酒儿,小酒儿”
厉薄钦嘴里含糊不清的喊着她的名字,让莫兰一时心情有些复杂。
随后,莫兰低头,正对上厉薄钦睁开一双红通通雾蒙蒙的眼睛。
她一愣,随即就看见厉薄钦双目猩红的揽住了她的腰际将她压倒在床上。
莫兰下意识的想挣扎,却被厉薄钦带着酒气的嘴唇吻到浑身都没有力气。
“小酒儿对不起,对不起”
直到她浑身发软的放弃抵抗,厉薄钦也就像是大梦初醒般从她身上起身,克制的喘着粗气。
他甚至为了保持自己的理智,掏出口袋里的车钥匙将自己的手掌划破。
看
着血从手心里流出来,他猩红的双眼才算恢复了一丝清明。
而莫兰则是靠在床边,看着他手上的地方道:“你,别伤害自己。”
“小酒儿,你怎么就不信我呢?”
莫兰怔了一瞬,不知道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于是她又听见厉薄钦自言自语似的开口:“你和其他人办婚礼,我是很生气。可是我没有让人去搅了你的婚礼你怎么就不信我呢?”
说罢,厉薄钦又有些不甚清醒的将她圈在自己的范围里。
你怎么就不信我呢?
这个问题是捧着一颗真心的质问。
饶是莫兰早就警告过自己要对厉薄钦铁石心肠,也架不住他这情真意切的诉说。
莫兰瞳孔骤缩,想推开他的手就这么轻轻落了下来,放在他的胸口。
心跳是真诚,热烈的。
莫兰问自己,信他吗?
一个喝醉了又生病的人,是不会说假话的。
所以,是自己误会他了吗?
莫兰上前,轻轻贴近厉薄钦的耳廓,问道:“厉薄钦,你那天到底做了什么?说给我听,我考虑考虑要不要信你。”
话刚落音,她沉默的瞪着厉薄钦的回答。
可是厉薄钦却猛然推开他,一脸戾气的朝着门口走去,一边走一边喊:“人呢?水放好了没?冰块拿上来没?”
“厉薄钦”莫兰下
了床急急朝他走过去,却被他后退几步的姿势刺痛了双眼,停在原地。
“别过来了!如果不想到时候被神志不清的我碰,现在就赶紧离开!”
厉薄钦强忍着体内的药效,但是已经快到极限了。
到时候直接彻底没了意识,莫兰就在自己眼前,他可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强迫莫兰。
毕竟这是他想了多少年的爱人。
可是他知道莫兰不想和他在一起,不想被他碰。
此刻服务生已经将冰袋拿上来了:“顾小姐,水放好了,冰袋也拿进去了”
没等他话说完,厉薄钦就撞开他跌跌撞撞的去了浴室。
那服务生看着发丝凌乱衣衫不整的莫兰,立刻慌乱的低下了头,可是还没有离开:“顾小姐,我给您另开一间房换件衣服吧,然后送您回家。”
莫兰给厉薄钦开房这件事,服务生借着下去拿冰袋的空隙,已经报告给了庄新城。
毕竟,虽然他们也听这位顾小姐的话,说到底,真正的老大是庄新城。
他们知道自家老大对这位顾小姐的心思,所以这位顾小姐带着一个陌生的男人开房吗,他们当然要报告。
刚打电话,庄新城还紧张莫兰和庄新城的相处,后来一听说莫兰让她去拿冰袋放凉水,他悬着的心就放下了大半。
让服务生按照莫兰说的话
办。
但最后还是不放心的让服务生盯着点莫兰。
所以,看到莫兰衣衫不整,服务生确实有些心里打鼓。
如果被老大知道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顾小姐和另一个男人
他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的。
“不用了。”莫兰听到浴室里传来的入水声,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发烧,喝酒,还被下药,现在如果泡冷水的话,他能不能熬过这一晚都成了问题。
莫兰作势就要往浴室里走,那个服务生立刻拉住了她。
“顾小姐,毕竟男女有别,要不我来照顾这位先生,我让人带您回家吧。”
莫兰顾不得这么多,她一把推开服务生:“我知道你担心什么。”
她语速极快,很是担心浴室里面的厉薄钦:“这件事,你别告诉庄新城就行了。”
“可是”服务生为难的不肯离开。
“没什么可是,你不说,我不说,庄新城就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