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此事,杨过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了,反正是白捡的便宜,不要是王八蛋。 见杨过答应下来,萧裕也是松了口气,他生怕对方一时犯傻,错过了如此好的机会。 就当萧裕要离开时,杨过忽然叫住了他,心中尚有许多疑问,既然对方来了,也便一并解答了。 “海陵王前些日究竟去了何处,做了何事回来?” 萧裕见杨过不知此事,一时还有些惊讶,但想到对方在中都毫无根基,消息自然也就滞涩,于是答道:“回小公爷,海陵王前些日是受了陛下之命,前往凌霄城,跟大宋的史弥远丞相和知枢密院事贾似道商议和谈一事。” 听到这两个颇为刺耳的名字,杨过的眉头顿时就皱了起来。 知道宋朝历史的人,只怕对秦桧、史弥远、贾似道这三个名字都不会太过陌生,毕竟历史上有名的奸相也就那么几个,其中有一人更是被骂到了后世,腰杆就没直起来过,成为了真正遗臭万年的存在。 而史弥远和贾似道虽不如秦桧那般出名,但所做的龌龊勾当,也足以称得上是罄竹难书,被宋民所唾弃。 当听到这两人名字的时候,杨过脑海中还不禁闪过一个念头,是不是要找机会弄死这二人,免得活着祸害百姓。 不过他们对现在的杨过来说,还有些远,他的手即便伸的再长,暂时也接触不到二人。 杨过问道:“此事商议的结果如何?” 萧裕冷笑道:“大宋有着把柄在我们手上,自然是我们说什么,他们就做什么了,情况依旧保持不变,大宋继续出兵对抗蒙古,我大金只要付出一些极小的代价,就可以让他们言听计从。” 杨过听得心中略微有些不舒服,又问道:“那史弥远和贾似道在其中,又充当着什么角色?” 萧裕道:“这二人与南宋的那位左相韩侂胄自是不同,他们主和,只希望能与我大金世代交好,永不进犯,据说这次海陵王前去和谈,还收了这二人不少好处,其中便是连大宋的女人都足足有五十人。” 说到这,萧裕刻意压低了声音道:“不过海陵王将这些宋人女子都分给了一众随行的官员,带回中都的,也只有二十人,昨日海陵王殿下还命人给我送去了两名,想必小公爷此处,海陵王另有安排!” 杨过闻言,心中并无半分喜悦,反而怒火中烧,背在身后的左手五指死死攥紧,指甲更是嵌入掌中,掐出血来,也没有丝毫察觉。 真是奸佞当朝,祸国殃民啊! 杨过心里不禁悲叹一声,想他汉人女子,竟被这两个奸贼用来对金人施贿,简直天理难容。 强压下心中的怒火,问完自己想知道的信息后,萧裕便离开了。 不过萧裕刚一离开,裘千仞又找上了门来。 “你来做什么?” 杨过对裘千仞,自然没有什么好感。 裘千仞冷哼一声道:“你将我妹子和外甥女都给拐跑了,难道老夫就不能来兴师问罪吗?” “就凭你,奈何得了我吗?” 杨过也是毫不客气的回怼一句。 裘千仞顿时哑口无言,气得胡须微张。 “我不与你做口舌之争,老夫此次来,是向你询问昨晚遭遇刺客的经过,毕竟事情发生在中都,老夫的龙翔军负责此事,自然要将这刺客彻查出来了!。” 听裘千仞提起,杨过有些意外道:“怎么,刺客还没抓到?” 他昨晚以断刃去挥击对方断剑时,所挟的力道理应将其震出了内伤,事后凝香阁的侍卫赶来的也算及时,他以为刺客已经抓住了。 裘千仞还当杨过在讽刺自己手下的人办事不利,并不愿与他在这件事上过多讨论,直言道:“你只要把昨晚的经过告诉我就行了,其它的你无需过问。” 杨过心下思忖,最后只告诉裘千仞那名刺客用的是剑和铁鞭,至于武功招数,他还真没看出来,因为对方连施展的机会都没有,就被自己接连挡下,后来见事不可为,就仓惶逃走了。 至于对方是女刺客一事,杨过并未明说,他相信,如果对方是针对五公主出手的话,那自然还会再来,届时,他就能亲自将对方擒住审问,若是针对完颜亮的话,他也乐得如此,希望对方能给完颜亮制造出一些麻烦来。 昨晚拍下五公主的人是完颜亮,知道完颜亮把五公主送给杨过的人并没有多少,或许刺客还未打探清楚,以为房中的人是完颜亮也说不定。 杨过自问在中都并无得罪过人,说是有人来刺杀自己,未免有些异想天开,即便是为了代表宗室前往盛京的名额,但宗室之人又岂会不知他的情况,怎会没脑子的派来杀手暗杀他? 杨过以为,这个刺客不是为了五公主就是完颜亮而来。 从杨过口中得到了一些没什么用的消息后,裘千仞有意向杨过打探裘千尺和公孙绿萼的下落,但杨过却只字不提,并表示根本不知道她们去了何处。 裘千仞不止一次的来找过杨过,但对方每次都是以这番说辞的来搪塞他,裘千仞明知当晚二人消失的无影无踪,必然和对方有关,可苦于没有证据,也不能拿杨过怎么样。 送走了裘千仞后,杨过的心情也因二人的到来,变得烦闷,想要继续练剑,身上又充满了戾气,无法静下心来,正巧此时,一阵悠扬的琴韵从不远处传了过来。 只听琴声婉转又有些哀愁,仿佛有着诉不尽的心事一般。 杨过循着琴音来到了后院的方亭之中,只见一道倩影正端坐于亭下,素手抚琴。 随着那十根纤细的手指拨弄琴弦,便听到缕缕琴音传出,时而舒缓如流泉,时而急越如飞瀑,时而清脆如珠落玉盘,时而低徊呢喃如细语,悠悠扬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