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心头笼罩的那股危机消失过后,张无忌等人立时藏身在巨石后,不敢再大摇大摆的走在明处。 实在是荣彩三人的死,给他们的视觉冲击太大了,当下人人自危,唯恐下一个被莫名爆头的就是自己。 段誉从未见过这般血腥的场面,心中凄惶不已,看着一旁倒地的三具无头尸,他更是害怕的全身发抖。 他自幼在长辈的庇佑下长大,别说是杀人了,就连打架也没怎么见过,仅是在初入江湖后,才见识到了所谓的纷争杀戮,但即便是杀人,却也没有今日这般诡诞,哪有让人的脑袋莫名炸掉的手段?这简直不是出自凡人之手。 难道那杨过竟是妖魔的化身……脑海中不仅闪过这个念头,让段誉第一次生出了后悔与杨过作对的想法。 他深谙佛法典籍,对于一些鬼怪之谈,不敢说尽信,却也不敢不信,此刻想起杨过,自然又更信了几分。 不过,除他以外,其余人尽管对杨过由忌惮,变为了恐惧,却也没有那般离谱的将他想象成妖魔鬼怪,只道是一些常人无法理解的手段。 “无忌,此时敌明我暗,加上这地势又颇为复杂,再继续下去,只怕大家都危险了,不如先退了出去,再从长计议?” 殷天正倒并非是自己怕了,而是怕自己这位好外孙折在了此处,他一把老骨头了,死又有何惧,但若是眼睁睁看到自己这位前途无限的外孙有所损伤,那只怕比杀了他还难以接受。 张无忌与杨过打过不少交道,自然知道对方的厉害之处,犹豫半晌后,看向袁承志,问道:“袁盟主,不知此事你如何看?” 袁承志道:“如今局势对我们大为不利,方才见这石林背对断谷山崖,料来只有一条出路,我等只要把守各个方位,动须相应,也不怕杨过逃走!” 见对方同意,张无忌连连点头道:“好,大家先撤离此处,从长计议!” 段誉早已有些惧了,当即便和张无忌等人一同离开。 慕容博父子目光有些阴沉的跟在身后,明明是他二人联合两方势力一同对杨过发难,谁料到了此刻,却仅有张无忌和袁承志在商议去留,全权将他们父子排除在外,这让他二人心中大为不忿。 只不过对方人多势众,两人也只好将心中的不满强压而下。 发现了张无忌等人的动向,杨过也不觉意外,让海东青继续监视后,就开始熟悉起了此处的环境。 不得不说,这片石林当真是一处极佳的藏身之所,只不过除了进来的那条路外,似乎并无其它出路。 走至尽头,是一处近百丈高的山崖,哪怕是以杨过的轻功,若不借助外物,也绝不能攀上。 “杨居士,这该如何是好?” 鸠摩智有些心悸道。 若是在之前,还留有些余地的话,自杨过不知以什么手段杀死了对方三人后,鸠摩智以为,对方必然要迁怒于自己身上,此事怕是难以善了了。 杨过笑道:“无妨,他们既然不敢进来,我们也不用急着出去,等个两三天后,在想办法离开也不迟。” 只要能拖个两三天,虚竹她们也必然能安全脱险,哪怕事后张无忌等人反应过来,也已是来之不及。 闲来无事,杨过便向鸠摩智问起了那宁玛寺中,究竟是何人囚禁了双儿。 鸠摩智神色一凛,双手合十道:“小僧以为,杨居士还是不要去那宁玛寺,就在中原安享太平的好,那位大师佛法深湛,乃是当世活佛,那位女施主能得这位大师青睐,实乃百世修来的福分,居士又何必要将她重新拉入尘世苦海?” 杨过冷哼一声道:“如此修来的福分,双儿宁愿不要,否则你口中的那位大师活佛,又岂会强自将双儿留下?说的这般冠冕堂皇,也不过是你们将自身意志强加在他人身上的无耻手段罢了,休要来蛊惑我!” 鸠摩智面露慈悲,依旧双手合十道:“佛法自来光明正大,只是居士被红尘枷锁束缚己身,这才难以参透,须知不断情根,难出轮回,众生凡情本是颠倒。” 听闻此言,杨过则是不屑的说了句:“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鸠摩智双手一颤,随即陷入沉默。 杨过大好的心情被他这么一破坏,有些事尽管还有些想不透,但此刻也懒得去问了。 如此在石林中待了三四日,饿了,杨过便让海东青出去叼些山鸡野兔,渴了便让它带些果子回来,倒也不至于被困死。 在第二天时,张无忌和袁承志派去打探木婉清诸女的人便回来传信,表示她们自打进入宫中后,就再也没出来过,察觉到不妙的二人,急忙让手下开始四处打探消息。 到了第五天,这才得知虚竹等人已向东而行,早在一千余里之外,即便他们各个骑上宝马去追,怕是没有个六七日,也轻易追赶不上,而等他们追上,再要堂而皇之的动手,却也不能了。 尽管心中恼恨不已,但好在杨过还在这片石林当中没有离去,只要能杀了他,那群女子倒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来。 本来对付木婉清她们,也是为了让杨过分心乏术。 到了第六日,袁承志等人搬来了许多草木干柴,让一众手下摆置到石林当中,也无需放入极深的位置,只要将外围布置完善即可。 见安排妥当,经过一天的勘测,杨逍发现,此处地势奇特,每当日间,便有风势沿山坡、山谷往上吹,夜间则沿山坡、山谷往下吹,于是他心里生出一个逼出杨过三人的妙计出来。 当见风势一起,又见天边晴空万里,杨逍便立马命人放出火箭,随着石林中布置的干柴沾上火星,瞬间就燃烧起来,开始向着四周蔓延,火势越烧越旺。 而当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