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察觉到怀中的佳人呼吸逐渐变得急促,杨过才将她放开。 任盈盈满目娇羞之色,脸上红潮不曾退去,忍不住捏紧粉拳在杨过肩头轻轻敲打了几下,低声骂道:“你混蛋……” 杨过握住了她的柔荑,温言道:“难道还要我眼睁睁的看着你,再从我身边离开一次吗?” 任盈盈忍不住向他看去,只见杨过眼中脉脉含情,绝不似作假后,心中登时一软,话语中处处透着柔情道:“你现如今都知道我是谁了,以后想来找我便找我,今日又为何要这般欺负人家?” 杨过笑道:“谁叫你生得如天仙下凡一般?若是像当日一样隔着竹屋小筑,瞧不见你的美貌那也就罢了,但今日一见到你,我便情根深种,一时情难自已,若有理亏之处,不然再让你亲回来如何?” 任盈盈一听,又是好气,又是好笑道:“美得你,我才不呢!” 杨过怀中抱着软玉温香,又见她一颦一笑间,说不出的千娇百媚,忍不住再次俯身而下,在她那温润的唇瓣上亲了下去。 这次,任盈盈便是顺从了许多,渐渐适应和消除了心中的紧张感后,二人也均是品尝着各中的美妙滋味,痴痴沉醉。 良久唇分,杨过抱着她说了会情话,任盈盈似是想起了什么,不禁问道:“杨大哥,当日我送你的燕语琴,你可带着?” 杨过知道这次是任盈盈找自己,自然不会傻到把燕语琴放在谷中,早就带来了。 “你对我情深义重,时刻将这柄宝剑随身携带,我又岂会负你?那燕语琴我时时刻刻都带在身边。” 杨过抚摸着她那娇嫩的脸庞,笑着说道。 任盈盈一听,心情说不出的愉悦,接着从怀里取出一本琴谱来。 “你看这是何物。” 她似邀功般的递给了杨过。 杨过笑着接来,迅速的翻看一遍后,眼中带着惊讶道:“这曲中有一大段竟是依据晋人嵇康的《广陵散》而改编?” 任盈盈眼中异彩连连,忍不住赞道:“你在音律上的造诣,当真奇高,此曲确实由《广陵散》改编,不过需要精通音律的二人琴箫合奏,方能将此曲重现人间,我思来想去,这全天下也只有你和我才能做到了。” 杨过再次翻看了一遍曲谱,将其烙印在脑海中后,说道:“此处倒不是个好地方,你随我来。” 说罢,便拉着任盈盈离开了仙来居,从白龙身上的行囊中取下燕语琴,就直奔在洛阳的家宅。 宅院中安置的有不少仆人婢女,见是主家回来,也是连忙上前相迎。 杨过挥手屏退众人,只留下两位婢女端茶倒水后,就与任盈盈到了幽静的后院演奏笑傲江湖曲。 任盈盈抚琴,杨过则取出跗骨白玉箫来,二人琴箫合奏,曲调立时便在院中响起。 初时,二人合奏,任盈盈于琴韵弹奏无恙,只是意趣却大有差别,连试几遍,都有些差强人意。 于是乎,杨过先吹奏箫曲,再加以引导,只听他的箫声仍是温雅婉转,但所含的意境,却是调动任盈盈的琴声一阵慷慨激昂,似有杀伐之意。 任盈盈美眸微闪,此刻对杨过的佩服之意,当真无以复加。 过了一会,琴声也转柔和,两音忽高忽低,蓦地里琴韵箫声陡变,便如有七八具瑶琴、七八支洞箫同时在奏乐一般,琴箫之声虽然极尽繁复变幻,但每个声音却又抑扬顿挫,悦耳动心。 这让一旁的两个婢女听得如痴如醉,只觉心头涌出一股热血来。 又过了一会,琴箫之声再次一变,箫声变了主调,任盈盈的燕语琴只是叮叮珰珰的伴奏,但箫声却愈来愈高。 这时,那两名婢女心中又莫名感到一阵酸楚,泪水涔涔而下。 突然间铮的一声急响,琴音立止,箫声也即住了。霎时间四下里一片寂静,唯见夕阳正美,树影在地,清风徐来,二人长发轻拂,衣袂飘飘,宛似一对神仙眷侣般。 十指轻按琴弦后,任盈盈便忍不住起身扑倒杨过怀中,满心敬佩之意,在此刻化作浓情,语气中充满了喜悦道:“杨大哥,你真是太厉害了!” 杨过笑道:“此曲若是少了你我二人其中的一个,便也演奏不出,你这般夸我,可是在夸自己么?” 任盈盈听后,心中又喜又羞道:“你尽会说些好话来哄我开心。” 她自然知道,如果没有杨过,自己顶多是将这笑傲江湖曲给演奏出来,但要达到其中的意境,只怕没有数十年的时间,决不能够,而此刻由杨过加以引导,才能将这琴韵完美的弹奏出来,除了使得自己在音律上有所提升外,还完成了一项不可能的壮举,这叫她如何能不开怀? 对杨过如何能不感激? 起初,她只是欣赏杨过在音律上的造诣,后见他翩翩少年,俊朗非凡,便隐隐生出几分爱慕之心。 后来又知他武功高强,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少年高手,心里便更加倾慕,时刻抱着对方送给自己的紫薇软剑,睹物思人下,心中不知何时,已然情根深种。 当日得知他被害的消息,自是伤心欲绝,誓要为其报仇。 后来得知杨过并未出事后,想到自己爹爹被困梅庄,她就转而找到向问天,又用了令狐冲的人情,相救自己爹爹出困。 再之后便是从绿竹翁那得知东方不败受重伤一事,彼时,她脑海里只想着杨过竟然主动来寻自己,开心的便像个小孩子讨到了喜爱的糖果一般,迫不及待的就想去见对方。 只不过任我行被困十余年,功力尚未恢复,如此等了数月之久,才在两个月前上黑木崖打算夺回教主之位,谁料上了黑木崖,却被功力大进的东方不败打退,若不是逃的快了些,只怕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