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心想,可能是哪位隐世高人新创的帮派也说不定,但要是问起对方师承何人,想来以自己在江湖上三十年的阅历,必能认出。 于是又问道:“阁下武功却有独到之处,未知出自哪位高人门下?” 杨过心下一动,顺口说道:“我师父陈浩南,人称铜锣湾扛把子,想来这位将军定是听过了?” 那人脸上的表情瞬间凝滞,显然也未曾听过什么陈浩南,更是不知铜锣湾在何处,扛把子又是何意,但仅听到后面这三个字,却又是觉得不同凡响。 不过他也坦诚,未听过便是未听过,当即直言道:“恕在下孤陋寡闻。” 杨过淡淡道:“那便罢了!” 那人闻言,正要坐下时,忽然身子一挺,这才想起来自己是要教训对方的,怎么能就此算了? 他又道:“我与那位樊将军乃是至交好友,阁下重伤于他,我便不得不向阁下请教两招,替我这位兄弟讨个公道了!” 杨过兴致缺缺,摇了摇头说:“若一个一个的来,未免太过麻烦,如果想出手的,就一起上吧!” “狂妄!” 那人面含怒色,正要冲上来教训他时,另外几个金顶门的弟子却已站了出来,拦住了他。 但见一个光头老将走上来抱了抱拳道:“我等以多欺少,未免胜之不武,但阁下高招,却不得不领教一番,如有失礼之处,烦请担待。” “不必废话了!” 杨过头也没回,依旧坐在座位上,略有不耐道。 此刻哪怕是文官见他如此桀骜,也是生出一丝不满来,更何况吴三桂手下已经吃瘪了的一众武将。 那老将不禁冷哼一声,率先一个箭步上前,伸手向他抓去。 在众人面前,他的身影一晃,便立时出现在杨过身后,满是老茧的手掌伸出,曲臂如电,极为迅捷。 杨过脸上多了一丝兴趣,以两根手指夹住一根筷子,向后戳去。 那老将眼见这一筷子戳来,并无半点威势,但数十年与人交手的经验还是让他缩回了右手,左手同时探出,转而抓向对方的手腕。 杨过夹住筷子的两根手指十分灵活的向左侧一曲,戳在了老将的手心位置,一点即收,没有半点拖沓。 但那老将却是嘴角一阵抽搐,吃痛的把左手抽回,低头看去,见手心只有一个极小的红印,却无半点伤痕,但也不知何以这般刺痛难当。 以他金顶门的横练功夫,虽不及少林的金刚不坏之体,却亦有独到之处,岂有被一根筷子破去的道理。 当即不信邪的再次出手。 而见势不对的一个金顶门高手,也迅速加入了其中,二人一起出手,向他拿去。 杨过头也不回,一根简单的筷子在他手上,却化作了无往不胜的利器,只需在二人身上何处点那么一下,那两人便犹似被刀剑加身,面露痛苦,不得已的回缩身体,招式也变得滞涩起来。 “这小子有点门道,大家一起上。” 余下的四名金顶门高手也不再迟疑,六个人也不说将杨过围住,十分默契的同时攻他上下盘处,亦有人去踢击他的座椅。 察觉到六人的意图后,杨过脸上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心想总算是聪明了一会,但还不够。 只见他以木筷在杯中一蘸,随即又挥臂抖出,十几滴酒水顿时四散开来,酒水在他九阳神功的加持下,瞬间变得滚烫,滴在几人脸上,即刻便又蒸发。 “啊!!!” 那六个金顶门的武将高手顿时捂脸惨叫一声,连退数步,不敢再冲。 吴三桂双目一凛,便见几名手下的脸上纷纷落下几个烫伤的红印,有几个甚至不经意间将红印抓破,鲜血直流,十分惨厉。 在场之人相顾骇然,没想到对方只是撒出去几滴酒水,怎会有如此大的杀伤力? 其中金顶门的老将率先反应过来,知道今日遇到了高人,再也不敢轻视,强忍着脸上的伤痛道:“阁下内力深厚,竟能隔空灼酒,我等佩服,此刻认输了!” 杨过微微颔首说:“客气了!” 随即,几名金顶门的武将便纷纷抱拳退下,再也不敢招惹与他。 吴三桂心下矍然,不知道江湖上何时出了这么一个帮派,又出了这样一个武艺高超的少年,实在匪夷所思。 只不过让他遗憾的是,手下的六名横练高手齐出,却也没有试探出这少年的武功是何路数,这难免让他心里没底。 不过又想到对方若是要对自己不利的话,只怕今日也不会刻意显露武功,或许与自己并非敌人。 今日大开眼界,吴三桂身为习武之人,自然也是见猎心喜,对杨过热情起来,与他连番共饮了数杯酒,显然是有意与之结交。 杨过也是随意附和,给人一种性子清寡冷淡,不善与人交流的感觉。 吴三桂既不想得罪韦小宝,也想与杨过结识一番,自然没有半点怪罪,反而认为对方此番姿态,才更有高手风范。 几杯酒水下肚,韦小宝也是渐渐觉得飘忽起来,先是大肆捧高杨过,后又问起自己的另一位大哥。 “我看王爷府中,应该还藏有不少高手吧?” 若是旁人如此盘问,吴三桂早就命人将对方的嘴打烂,丢出去喂狗,但韦小宝行事肆无忌惮,口无遮拦,他也是深有体会,不知对方是故意卖弄,还是性格当真这般狂妄五指,只是随意答道。 “今日韦爵爷莅临王府,本府的高手可都尽皆在此,哪敢藏着掖着?” 他寻思,自己府中若真有高手,早就叫出来找场子了,哪能让你这毛头孩子在本王面前逞狂? 韦小宝脸上带着几分醉意,嘿嘿笑道:“不见得吧?贵府的那位杨溢之,杨兄弟,当日和小王爷一起来的燕京,我曾见过,若是他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