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神僧,请进!” 苏星河走到那三间木屋之前,伸手肃客。 虚竹见这三间木屋建构得好生奇怪,竟没门户,不知如何进去,更不知进去作甚,一时呆在当地,没了主意。 “木屋无门,你便以少林功夫破开吧!” 段延庆最后一次替虚竹传音后,就不再与他说话。 虚竹闻言,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时,只能双手一合十道:“得罪了!” 行过礼后,他曲腿扎了个马步,右手提起,发掌向板门上劈了过去,怎奈功力有限,连劈了三四下,才将木板劈开。 而这,也是引得身后众人不禁大笑起来。 其中犹为南海鳄神的笑声最大。 见虚竹愣在原地,不知所措,苏星河道:“小神僧请进,不必理会旁人!” 虚竹不明所以,只能硬着头皮道:“是!” 眼看虚竹就要进入那门户当中,丁春秋背脊一阵发汗,忽然从旁掠出,大叫道:“这是本门的门户,你这小和尚岂可擅入?” 他唯恐师父当真留了什么克制自己的办法在这木屋当中,说什么也不肯让人进入,此刻施以偷袭,为的便是能直接将虚竹给毙于门外。 随着呼呼两道劲风刮起,丁春秋已经挥出两掌,向着虚竹的背心打去。 苏星河大惊之下,只能击散了其中一道掌力,眼看另一道将要落在虚竹背心处时,忽然一道拳风罡劲急啸而过,将丁春秋的掌风击散。 苏星河见状,连忙运起掌力,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把虚竹打得在空中连翻两个筋斗,摔入木屋中去。 丁春秋奸计未曾得逞,见是杨过出手,却也不敢说些什么。 总是千难万险的把虚竹送了进去,苏星河也在松了口气后,连连向杨过致谢:“多谢杨少侠相助!” 杨过淡淡笑道:“聪辩先生不妨急着谢我,还是先拆开我事先给你的锦囊看看吧!” 苏星河恍然一惊,这才想起杨过给自己的锦囊,当即拿出,拆解开来看。 而陈家洛、杨逍几个知悉内情之人,也是十分好奇他在锦囊中留下了什么,又为何断言今日有人能破此棋局。 而事实竟也如他所料,当真有人将这棋局给破解了。 苏星河拆开锦囊之后,展开字条,便见上面写着两行小字道:“置之死地而后生,思则罔,谋则尽,其恕乎!” 看到这纸上所写,苏星河顿时心头大震,有一种被雷击了的感觉。 如果说杨过不是有预言未来的能力话,那他当真能破解这珍珑棋局? 他手执黑子,复盘之下,自然知悉虚竹方才所落白棋中,真正称得上神来之笔的便是那自杀式的一子,至于之后的落子,虽然精妙,但他相信,便是陈家洛等人也能想的出来,倒也并非有多难。 故而杨过能在之前就点破珍珑棋局的关键所在,那便证明他也有破解棋局的能力,只是他为何要这个时候才展现出来? 尽管杨过各方面都比虚竹要优秀,也更附和他们逍遥派收徒的标准,但众目睽睽之下,毕竟是虚竹率先破解开了珍珑棋局,而依照师父的规矩,他又不能同时放两人进去,这真是叫他大为苦恼,不知该如何是好。 杨过自然知道他的为难之处,但他所求不同,于是说道:“聪辩先生是否觉得为难?” 苏星河苦笑道:“确实十分为难!” “其实并非为难,聪辩先生大可进去请教一下木屋中的那位,此处由我替你暂为把守,你大可放心。” 杨过神秘的笑了笑。 苏星河脸色惊变道:“你…你怎会知…” “先生勿惊,以杨某的武功,想要发现这屋中之人很难么?” 杨过故意这般说道,实则他却根本没有察觉到这木屋中有另一个人的存在,由此可见,无崖子七十年的功力并非浪得虚名。 “这……” 苏星河虽有为难,但这时的情况如此特殊,他也不得不进去与师父他老人家知会一声,最后苦思纠结下,还是唤来了自己的八名弟子,与杨过一同守在此处,不让众人靠近。 而这让本来对木屋中有什么而感到十分好奇的众人,也不敢轻易踏近。 随着苏星河进入木屋当中,穿过一面石墙,便听到师父无崖子正在吐槽虚竹的长相。 “唉,原来是个小和尚!” “还是个相貌好生丑陋的小和尚!” “……唉,真是太丑了!” 虚竹的相貌本就颇为丑陋,浓眉大眼,鼻孔上翻,双耳招风,嘴唇甚厚,加上此刻撞破石墙时脸上又受了些伤,便显得更加的难看。 不过他自幼父母双亡,少林寺中的和尚心生慈悲,将他收养在寺中,寺中僧众无不是虔诚清修,便是专心学武,谁也没来留神他的相貌是俊是丑。 而佛家言道,人的身子乃是个“臭皮囊”,对这个臭皮囊长得好不好看,若是多加关怀,于证道大有碍,因此眼前之人说他是个“好生丑陋的小和尚”“真是太丑了”等,也是虚竹生平第一次听见旁人这般形容自己。 他微微抬头,向那人瞧去,只见面前之人长须三尺,没一根斑白,脸如冠玉,更无半丝皱纹,年纪显然已经不小,却仍神采飞扬,风度闲雅,俨然如一个世外高人般。 虚竹心下惭愧道:“说到相貌,我和他当真是天差地远了。” 不过他脑海中霎时闪过杨过的面貌,发现这人虽然仙姿卓凡,叫人瞧了好生羡慕,但若杨过到了他这般年纪,只怕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心下的惭愧之念,又不禁的稍减了几分。 “小僧虚竹,拜见前辈!” 虚竹不敢大意,连忙下拜行礼道。 无崖子微微颔首,问道:“你姓什么?” 虚竹道:“出家之人,早无俗家姓氏。” 无崖子见他对自己出家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