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及此,宝相便不再追问的悍然出手,只见他招式怪异,手臂奇长,且柔软的如同两条长鞭一般袭来。 杨过暗暗心惊,难怪之前他明明察觉对方离自己的距离尚有三步之远,掌力却能瞬息便至,原是如此。 他当即以擒拿手,与对方互相拆解了七八招,接着便各自抓住对方一只手腕,僵持在原地,动弹不得。 便在这时,宝相突然张口,吐出一道白气,宛如利剑般射来。 杨过吓了一跳,连忙偏头躲过,但左颊还是不慎被划破,留下一道不深不长的血痕。 这是什么鬼招数? 内练真气还能做到如此地步吗? 宝相见奇袭一招居然被对方躲了过去,心中对杨过武功的评价再次上升一个台阶,抓住他手腕的手臂忽然如蛇一般在他手臂上绕了一圈,擒住了他的手肘,猛然按下。 杨过心头一惊,体内九阳真气急速运出,使得对方的五指就好似抓在一堵气罩上般,点不住穴位。 趁此机会,杨过抬起右脚便向着他的胸口踢来。 宝相身子随之一躬,化解了这一脚的力道,见无法制服对方,当即撤去左手,张口再次吐出一道白气,射向对方眉心。 杨过见对方吐出的真气十分古怪,虽是由气体组成,但却不弱于一般的暗器威力,仅靠肉身,怕是难以抵御。 当即不催动内力挥拳打散了这道凌厉的白气,向后连退数步,与对方拉开了距离。 二人初次较量,均未用上全力,但互相一经试探之后,也知对方武功不弱,想要轻易拿下,怕是极难。 “想不到居士年纪轻轻,竟习得这一身武功,实在让人佩服!” 杨过淡淡一笑:“上师的武功也不赖,还未请教法号?” “贫僧法号宝相,为密教八大明王之一,现任西藏大童玲珑寺主持,不知居士如何称呼?” 宝相之所以开诚布公的道出自己身份,自然也是希望对方也不要有所隐瞒,他对杨过的师门十分感兴趣。 宝相?八大明王? 咦,这不是跟小智一样了吗? 他不是什么大轮明王,宁玛派大轮寺的主持,难道这二人是一家的? 杨过心下暗暗奇怪,但也没有询问对方是否认识鸠摩智,而是言简意赅的说道:“原来是宝相明王,在下杨过,这厢有礼了!” 嗯……没了? 宝相盯着杨过看了许久,见他一句说完,就没有下文,不禁皱起了眉头。 不一会,嘈杂的脚步声便从外院包围而来,火把映得整个院落都显得格外通亮,同时数十名弓箭手已经弯弓拉弦,蓄势待发。 鳌拜一把拉过侍卫统领臭骂一顿,问他为什么现在才来后,就亲自夺下一把弓箭,朝杨过射去。 “既然听到了老夫的密谋,便留你不得!” 鳌拜眼中尽是杀意,冷冷的盯着射出的箭矢。 杨过听闻耳边劲风呼啸而至,正欲伸手去抓时,才发现这箭矢的力道异乎寻常,当即侧身躲开。 而趁他分神闪避之际,宝相再次出手,显然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 杨过脚下轻轻一点,人已经迎风退出数丈之外,宝相瞳孔略微一缩,似乎想到了什么,但又十分不确信的再次攻来。 这下,他对杨过的兴趣便更浓了。 杨过在屋顶上辗转腾挪,想要甩掉宝相,谁知他就跟个牛皮糖一样,紧追着不放,只好转身与之缠斗起来。 身后追来的侍卫见状,忙问鳌拜是否要放箭。 鳌拜犹豫片刻,还是选择了放弃。 此刻,他的侍卫已经聚集有数百人,光是弓箭手也有一百五十余人,百箭齐发之下,绝对能叫那人逃不出鳌府,但同时,也免不了会误伤宝相。 看了眼一旁的边巴跟多吉,鳌拜不悦道:“你们还不去相助宝相明王?” 边巴道:“师父神通广大,他既已出手,便没有拿不下对方之理,我等粗浅武功,岂可旁加干涉?” 鳌拜被他一噎,当即骂娘的心情都有了! 心想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讲究一对一单挑,应当该出手时就出手啊! 但见杨过与宝相二人从屋顶打到了院外,又从院外打到了高墙之上,各种凶险的招式层出不穷,只听得劲风呼啸声,拳掌相击声砰砰作响,看得众人眼花缭乱。 一众侍卫没有鳌拜的命令,也不敢贸然上前,只能在屁股后面追着二人,尽量将他们围拢。 杨过有意藏拙,不愿展露黯然销魂掌的功夫,而宝相又对这门掌法颇为感兴趣,不断以掌力挥击,想逼出他的黯然销魂掌。 就这样,两人互不相容,斗得难解难分,眨眼便已过了百招。 眼见宝相掌劲拂面,手臂上的僧袍如一把弯刀从脖颈划过,杨过连忙贴地倒退出去,反手一把抓住身后侍卫的脖子,将其杀死后,夺下他手中的长刀,向着宝相劈来。 宝相双手合十,穿于胸前取下了脖子上戴着的念珠,一扫一鞭之下,竟震得杨过握刀之手的虎口一阵发麻。 他几次用刀刃去卷对方的念珠,想要将绳子斩断,谁料那络绳如牛筋一般极韧,居然砍之不断,还险些被对方绞去了兵刃。 “老东西,当真难缠!” 杨过气得暗骂一声,当即作势一刀劈下。 宝相见他来势汹汹,也不敢硬接,连忙侧身闪过,岂知杨过的刀横在半空中时,突然转向朝着一旁围拢的侍卫杀去。 只见他好似猛虎入羊群,白刃挥砍犹如快刀斩乱麻一般,杀的鳌拜的亲卫惨叫连连,残肢断臂飞的到处都是。 “竖子尔敢!” 赶来的鳌拜看到这一幕,差点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宝相知道自己着了道,立马反扑上去。 但鳌拜的亲卫实在太多了,加上这一座座家宅别院四处都是房屋院墙,便更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