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事,倒像是来迎接他的世子夫人回府。”
裴缙霄沉默了片刻,随即瞪了凌蓟一眼,“谢茯苓难道没有双腿,需要他来搀扶?”
凌蓟急忙闭口不言,唉,自家主子的醋坛子又被打翻了!
陆世子还是自求多福吧!
“朱御医,这方子中不宜添加牛白藤,宫中的嫔妃们都极为重视后代,万一长期误食,恐怕会对身体造成损害……”
谢茯苓的话音未落,一只陌生的大手便递过来一块丝帕。
她惊异地抬起头,便看到了陆哲远那双充满爱意的眼眸。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柳眉微蹙,方才还向她请教的朱御医已不知去向。
“我竟从未察觉,你在教习厅的劳累,都是我的疏漏。今后,我定会让膳房每日为你送来滋养的汤品。”
陆哲远眼中闪烁着歉意,语气真挚至极,让谢茯苓不由自主地发出了轻轻的笑声。
这就算是劳累?
当年他抛弃庞大的侯府,她孤身一人支撑着柳家子弟的庞大开支,为那些惹祸的族人四处奔走,卑躬屈膝地去求人,那才是真正的辛劳。
可如今,她投身于自己热爱的事业,为了心中的理想而努力,他反而开始心疼了?
这,和鳄鱼的眼泪有何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