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琪从方才那些问话中,本以为这件案子,自己完全可以从中脱身。整个案件中自己涉及唯一可疑的点,无非就是将那一盒有毒的糕点送给了李老头。以为县令传她过来,不过就是循例问话而已,她原本还想着将疑点再次肯定到柳乔乔实则是想要加害于她。再说,方才那一段可有可无的问话,花琪猜测县令也并无确凿的证据可以证明毒就是自己下的。所以,一时间松懈了下来。
可眼下,为何又突然转变了态度,直接问罪于她。难道是——,找到了些什么新证据?
“大人!我不过是在柳乔乔那里买了一盒牛ru酥,然后随手好心的丢给了在街上乞讨之人。至于有毒无毒,何人下的毒。我真的不清楚呀!”
“还敢撒谎!”县令将惊堂木一拍,怒斥道:“方才我随口问了句,你开口便答出了其中下的是何毒药。还敢说自己毫不知情?”
“我,方才我就说过了,我不过是随口猜测而已。”
“是吗?那我便让你心服口服!来人啊!传罪犯刘老汉!”
“刘——刘老汉?”花琪双腿发软瘫坐在地上,额头上也开始往外冒汗了
。
“想必,你应该不会陌生吧?”县令让衙役将刘老汉押上了公堂。
刘老汉双手和双脚都捆上了铁链,被人带上了公堂。
“昨夜,男狱中出现了刺客,想要将李老头杀人灭口——”县令大人只是说这一句之后,便停顿了一下,并没有接着说下去。
花琪听到自己谋划的事情已经败落,不免有些担心起来。这个李老头,早些日子就该将他杀了,一了百了。留到现在反而成了最大的祸害。
不然,也不会一口将她供出。说是她讲那些有毒的糕点送给了自己,否则花琪也不会一大清早,被人抓到这里来问询。
“昨夜,这刘老汉与其他证人也已经全数招供,并且口供一致,眼下我已经差人将对方挟制住,并已经在往这边押送了。因此事牵连到了朝中大臣,我乃区区一介县令,唯恐不能震慑住现场,也唯恐不能服众,便向上级报告,请来了知府大人,并且也请到了宁王爷亲自监督审理此案。!”县令说完之后,便吩咐下去,让衙役去安排,将嫌疑犯带上台来。
真正的幕后主使上堂之前,县令继续审理案件。
“刘老汉,昨
夜你招供说确实是收了别人五十两白银,对方让你进入这牢狱之中取一个人的性命。可有此事?”县令将连夜问出的供词,再次在这公堂之上问了一遍。
刘老汉低着头,回答道:“确有此事!”
“那便好!昨夜审讯时说的话,招供的所有话语,你现在便当着在场所有人的面,再仔仔细细的说一遍。”
“是!”刘老汉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回话道:“回各位大人,我姓刘,认识我的人便都叫我刘老汉。我是个屠夫。在东郊的街市上专门宰杀牛羊猪等牲口,因着自己有一身的蛮力。所以经常会有人给钱给小人,让我帮着他们去收拾一些对家。”
“何为对家?如何收拾?”县令问的仔细,其实也是为了让知府和宁王爷等在场的人了解和明白这刘老汉的底细。
“就是仇人,给我银子,我便去将东家的仇人给揍一顿。至于伤势嘛,是根据东家给的银子的多少来决定的。毕竟我也是冒着危险的,若是闹出了人命,查到了我的头上,我也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县令冷笑说一声,说道:“你倒也精明,但明知道此项是冒着牢狱
之灾的危险,为何还要屡次再犯?”
“穷呀!如今干什么不得花银子呀?我刘老汉为何到这把年纪还是光棍一个?还不都是因为年轻时候家里太穷娶不上媳妇,也是,这哪家的女子肯嫁给我这样一穷二白的屠夫?我从小便是孤儿。一直像个无根落叶一般的到处飘零。就连那山间野夫,好歹小破屋可以容身。我这样的人,连个安身之地都没有,又拿什么给人家姑娘一个家呢。”
“刘老汉,话扯远了!”
县令提醒道。
刘老汉冷笑了一声,继续说道:“是呀,是扯远了。我后来就想着法的去捞钱,日后老了,不至于成为沿街乞讨的乞丐。凭借着一身的蛮力,便做了那黑市的打手。帮人要债报仇之类的。只要能挣着钱的活,我都愿意去做。前两日,有个人找上门来,说要给我五十两银子,让我取一个人的性命。”
“五十两白银,你就敢冒着这杀头的罪过随意去了结别人的性命?”
“是,刚开始我是不愿意的。但是对方也答应,事成之后,会将那东郊的一处房产送与我。我便鬼迷了心窍答应了这笔交易。”
“与人打架
,然后进入牢狱中杀人,这些策略是你自己想出来的,还是有人从头到尾的指点你?”县令问道。
“回大人的话,小人是个粗人,哪里懂得这些策略,当我知道,对方要我杀的人已经在牢狱之中时,我还发愁呢,后来那人告知我说要我杀的人现已经到了狱中,让我故意与人发生口角,并动手将对方打伤,对方若是报官,我自然会被抓紧牢狱中。之后便能寻着动手的机会了。”
“哦,那你便同意了?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