曙光初绽,大乾帝国京城的街巷尚氤氲在晨雾之中,包子铺的蒸笼热气腾腾,小贩的吆喝声零零星星,可皇宫之内,气氛却凝重得似能攥出水来。
林峰身着一袭明黄龙袍,龙纹刺绣仿若活物,盘踞周身,彰显着无上威严。他伫立在养心殿的露台,俯瞰着宫苑景致,眉头却紧锁成川,手中紧攥的拳,泄露了内心的波澜。自铲除李崇与赵公公一党后,朝堂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汹涌,那世家大族,犹如蛰伏的巨兽,盘踞朝堂与地方多年,根基深植,枝叶繁茂,是他掌控天下不得不啃下的“硬骨头”。
“陛下,据臣探报,京城柳氏、王氏、陈氏等世家,相互联姻、结党营私,把控盐铁、漕运、织造等关键商事,富可敌国,且在朝中安插诸多耳目,政令欲出,常受阻挠。”说话之人乃新晋谋士刘伯温,身形清瘦,面容睿智,一袭青衫,气质儒雅中透着洞察世事的锐利,眼神仿若能穿透迷雾,看清这朝堂背后错综复杂的关系脉络。他本是系统奖励所得,自追随林峰,殚精竭虑,一心助其稳固皇权、清扫积弊。
林峰微微颔首,目光幽深,“朕亦知晓,这些世家仗着累世积攒的财富与权势,肆意妄为,全然不把朕这天子放在眼里,长此以往,国将不国。”言罢,转身踱步回殿,龙袍下摆拂过地面,沙沙作响,恰似他此刻不平静的心境。
恰在此时,御前太监匆匆入内,“扑通”跪地,“陛下,柳家、王家、陈家等世家的家主,联名求见,此刻已在殿外候着。”
林峰与刘伯温对视一眼,眸中闪过一丝冷厉,“宣。”
须臾,几位家主昂首阔步踏入养心殿,打头的是柳家家主柳文渊,年逾花甲,白发苍苍却精神矍铄,一袭锦绣华服,以金线绣就的翠竹图纹彰显身份,举手投足间尽显傲慢,仿佛这皇宫不过是自家后院;王家家主王崇礼紧跟其后,身形富态,满面红光,眼神精明世故,透着商人逐利的狡黠;陈家家主陈启山则略显清瘦,神色冷峻,沉默寡言,可周身散发的威压,昭示着家族不容小觑的底蕴。
“臣等参见陛下,愿陛下圣安。”几人虽行礼,却姿态敷衍,腰弯得浅,头也未低几分。
林峰端坐龙椅,神色冷峻,并未叫起,“诸位家主,今日联袂而来,所为何事啊?”
柳文渊率先开口,声音洪亮却暗藏锋芒,“陛下,听闻朝廷近日欲对盐铁商事增设税目、加强管制,臣等以为此举万万不可啊。我等世家经营商事,世代沿袭,为朝廷贡献颇丰,若增税加管,怕是会寒了天下商贾之心,阻塞商事流通,于国于民皆不利呐。”
林峰心中冷笑,这帮世家贪婪成性,只想护着自家钱袋子,罔顾国家财用、百姓生计,口中却淡淡道:“柳家主所言,倒似朕不顾国情、肆意妄为了。如今天下初定,边疆军费、民生工程,处处需银钱,增设税目、规范管制,不过是为充盈国库、保国安民,怎就成了阻塞商事?”
王崇礼忙接话道:“陛下,自古商事自由,方能繁荣昌盛。我等世家深谙经营之道,把控商事多年,运转顺畅,朝廷插手,怕是会越管越乱呐。且说那盐铁,若增税价必涨,百姓负担加重,易生民怨呐。”这王崇礼巧舌如簧,颠倒黑白,把自家私利包装得冠冕堂皇。
刘伯温在旁,轻咳一声,“王家家主此言差矣。盐铁关乎国本,如今私商把控,不乏囤积居奇、哄抬物价之事,百姓苦不堪言。朝廷加强管制,为的是平抑物价、保障供应,怎就成了加重百姓负担?至于税目,与诸位多年从商事所得暴利相较,不过九牛一毛。”
陈启山冷哼一声,“刘谋士,你一介书生,懂什么商事经营?我等世家为朝廷效力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今这般被猜忌、打压,寒了忠心呐。”
林峰见几人这般嚣张,强压怒火,此时,系统声音在脑海响起:“发布任务:打破世家对关键商事垄断,削弱其势力根基,将盐铁、漕运、织造经营权收归国有。任务奖励:召唤隋唐时期精锐‘燕云十八骑’及巾帼女将樊梨花。”林峰精神一振,决心借此契机,狠狠整治这些世家。
“诸位,朕心意已决。盐铁、漕运、织造,关乎国计民生,断不能再由私商肆意操纵。朕念及诸位过往功劳,可许你们保留部分产业,其余皆需移交朝廷,由专人督办。”林峰沉声道,语气不容置疑。
柳文渊脸色骤变,“陛下,这万万不可!此举无异于断我等命脉,我等世家与大乾兴衰一体,陛下怎能如此绝情?”
林峰怒拍龙椅扶手,“绝情?你们结党营私、垄断商事、架空皇权时,可曾念过君臣之情、国家之利?莫要再言,退下吧,三日后,朕望看到诸位的诚意。”
几位家主恨恨而去,出了皇宫,柳文渊咬牙切齿,“这傀儡皇帝,如今倒长了脾气,想动咱们,没那么容易。”
王崇礼阴沉着脸,“哼,他想收归经营权,咱就给他使绊子,煽动些商户闹事,再让朝中咱们的人上折子弹劾,看他如何应对。”
陈启山点头,“先按此计行事,必要时,动用咱们的私兵,给他点颜色瞧瞧。”
三日转瞬即过,京城街市却乱象丛生,诸多商户罢市,叫嚷着朝廷新政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