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棉兴奋的站起来,踮起小脚脚,努力凑到吴翊彬耳边,叽里呱啦说了一大通。
吴翊彬听完,深吸一口气。
捏紧拳头,用力点头:“好!就按你说的办!”
可想了想,又道:“这样会不会有点危险?万一被我娘察觉出来,她肯定接受不了......”
棉棉拍拍自己的小胸脯,一脸自信:“放心吧,五哥!棉棉可是小神医哦!在此之前,棉棉会治好二婶的病哒!”
吴翊彬一听,这才放下心来。
小蠢货的本事,他是见识过的。
虽然个头只到他胸口,本领却比他高出一大截呢!
不但会甩银针,还会把人变成蚊子。
说她是小神医,他自然是相信的。
只是,这件事,对母亲的伤害太大了。
无论如何,他还是想找一个对母亲伤害最小的法子,揭穿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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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量好对策后,棉棉便迈着小短腿,往朱晚红的房间里冲。
‘歘’的一下!
快的跟残影一样,一阵风似的从厉瑾寒身边飞过。
奶香味的风从他身边刮过,连发梢都被吹动了起来。
厉瑾寒看着那一眨眼就消失在房间门口的小背影,无语凝噎。
他算是看出来了。
小崽子来了凤栖城后,就彻底解放了天性。
眼里完全没有他这个爹爹了!!!
于是,吴府的下人就看到了这么一幕。
高冷俊美的瑾王,脸戴银质面具,浑身冒着一团团黑色怨气,冷着脸往偏房走。
这模样,怎么看,怎么像怨父。
下人们吓得浑身一颤,战战兢兢往旁边躲。
生怕惹到这尊大佛。
屋内。
香烟袅袅,烟雾弥漫。
朱晚红闭眼躺在床上,侧身躺着,手搭在额头上,哼哼唧唧。
徐凤娇被丫鬟搀扶着,手帕压着嘴角,不时轻咳两声。
“晚红,你感觉怎么样了?身体还好吗?”
朱晚红背对她躺着,缓缓睁开眼,眼底一抹阴暗,一闪而过。
“我……我没事,姐姐,我就是看姐夫被掌掴,吓到了。”
徐凤娇叹了口气,本就羸弱的身子,越发摇摇欲坠。
“你姐夫这人,就是性子太浑了,瑾王的女儿,又岂是他能置喙的?”
这三十巴掌,挨得不冤。
朱晚红眸光微闪,试探道:“姐姐,我在吴府待了这么多年,之前也没听说瑾王娶妻啊,他的女儿,又是怎么来的?”
徐凤娇被人扶着,在椅子上坐下。
幽幽道:“说是自己找上门来的,身上有瑾王丢失多年的玉佩,年纪也跟瑾王失踪那年对得上,至于孩子的母亲,瑾王没说,也没人敢问。”
朱晚红一听,心口顿时痒了起来。
她早就听说,瑾王身边没有女人。
如今他来了凤栖城,那她就有机会接近他了!
瑾王宠女,那她就可以先讨好那个小郡主。
只要把她哄得天花乱坠,让她去跟瑾王说,想认她当娘。
那,瑾王府女主人的位置,岂不是轻而易举?
可……眼下她刚给吴震海生了个儿子。
有吴震海和孩子在,她想成为瑾王的女人,就不是件容易的事。
朱晚红咬着唇,眯了眯眼睛,眼底杀意迸现!
棉棉一进屋,就嗅到了朱晚红身上那股浓烈的秽气。
这是极恶之人,包藏祸心时,才会散发出来的污浊之气,只有修道之人能闻到。
小家伙停在原地,眉头皱了起来。
看来,这只臭猪又没安什么好心了。
心里的小九九,肯定又臭又狠毒!
哼哼!
要不系顾忌着二婶的身体,棉棉早冲上去,撕破她的臭猪脸啦!
“二婶!二婶!”
小家伙收回严肃的小脸蛋,踩着毛毛虎头鞋,屁颠屁颠的往徐凤娇那边跑。
徐凤娇一看到她,心口一软,神色立马温柔起来。
她当年生产时大出血,勉强捡回一条命,却再也不能生育。
这些年,她做梦都想要个女儿。
“棉棉。”徐凤娇勾起苍白的唇,朝小奶包伸出手:“你怎么来这里了?没去找你五哥他们玩?”
“棉棉想来看看二婶,顺便给这只猪……给这个姨姨看病!”
朱晚红一听,身形微僵。
她猛地坐起来,尴尬道:“小郡主,我没病。”
“咦?”棉棉歪着小脑袋看她:“可是你刚才都晕倒啦!要是没病,怎么会晕倒捏?”
“我……”朱晚红心里恨不得把棉棉咬死。
也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小鬼崽子!
怎么处处跟她对着干?
听不懂人话吗?!
朱晚红暗自咬着牙,戴了二十多年的柔弱面具,险些裂开。
可想到棉棉是瑾王的独女,自己还要讨好她,只能生生咽下这口闷气。
她深吸一口气,勉强笑道:“刚才确实有些不舒服,不过现在已经好多了。”
“哦~原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