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你这是偷东西被人打了?”
一大清早,林晨睡的正香,忽然间被一阵敲门声吵醒,揉着眼睛迷迷糊糊的打开门一看,眼前这个鼻青脸肿,模样凄惨无比的人不是老宋还能是谁。
“摔……摔了一跤。”老宋一手挡着脸遮遮掩掩的,目光四下张望一副心虚的模样。
“这得是摔到井里了吧?”林晨无语的看了他一眼,“你不是说你在这有熟人没有安全问题吗?”
“咳,嗯……”
见他支支吾吾,做贼心虚的样子,林晨猜测这货说不得是跟人吹牛吹大了这才挨了揍,便也没多想什么,问起了他来找自己的目的。
老宋恍然拍了拍额头,一不留神拍了块红印子又疼的痛呼出声,好半晌才缓过劲来龇牙咧嘴道,“快带那烧火棍跟我走,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烧火棍……”
林晨无语的看了他一眼,随即转身回到床边随意的穿好了衣衫,取过桌边的长条布包背在了身。
虽然与老宋只是萍水相逢,但就好像他会热心的帮着张罗自己的事,自己感谢他的好意并信任他就该是理所当然的事了。
“走吧,希望不是带我一起去挨揍。”
“怎么可能……你不要把我想的这么不堪好不好,哈,哈哈。”老宋略显尴尬的笑着,眼神有些飘忽。
林晨眉头一挑,怀疑的看了他一眼,沉吟片刻叹了口气走出了房门。
……
同为知名门派,朝天观以清修为主,九霄宫分舵则略显贫穷。
那什么才是大势力该有的气派?
易剑阁完美的诠释了这一点。
小小一处宾客所住地方,亭台楼阁门院错落,高高矮矮各式各样的建筑形成了一个不小的集群,连通各处的小路甚至有点古街小巷的意思。
小走几步就有水井,每日饭菜都会有专门的杂役弟子送来。
住在这里除了享受外更多的是舒心,所谓宾至如归大概就是这种感觉。
当然,前提是宾客的心情平稳,不像现在这样全是各种怨声四起的伤员。
林晨与老宋一路往外走多多少少听到了些不和谐的声音,这些伤员是前些日子过擂台,淘汰下来的武林人士,实力大多都是二流中下,属于来碰碰运气或是凑凑热闹那种。
不过他也不会因此而轻视人家,想获得实力,想变的强大,从来都不是什么错事。
转头再看老宋则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扯着嗓门唾沫横飞的跟他吹着年轻时候泡过的妞,有的时候他都不得不佩服老宋的口才,细节到他都差点要信了。
不一会两人便走出了武宗的地界,来到了连接各处的广场。
祈灵坪,也就是此刻仍在激战的武林人士所在之地。
“喂,快看!”
“他老人家怎么来了?”
“嘘,噤声,莫讲些闲言碎语,当心祸从口出。”
“喂,他身后那个是谁啊?”
“极境……”
“极境又如何,没有登记在册就没有赢取决云的资格!”
“剑帝……”
擂台下众人窃窃私语,远在剑台旁小道的林晨却是没有听清的,但那些或是灼热或是忌惮的眼神一道道打在身着实有些不舒服,见着老宋一脸若无其事也不由的佩服起他的厚脸皮来。
“老宋,你说这决云真有灵性吗?我昨天来的时候看它抖个不停,尿完尿打摆子一样,今天却又没了。”
斜眼瞥见前面不远处剑台静止不动的决云,林晨有些好奇的问道。
倒也不是期待老宋能解答他的问题,只是走过这里气氛着实有些沉闷,找个话题说说罢了。
“哦这个……”没想到老宋却真的眯起眼睛侃侃而谈起来,“应该是有的吧,我不懂炼兵铸器之道,但既然它对位者有反应,那便必然是有属于它本能的情绪,比如敬畏,恐惧,此前我见过的兵器中大概也只有远在临渊门中的朔夜才有此灵性了。”
“朔夜倒是听说过,位者?”
“啊,也许是‘灵气’也许是‘剑气’,亦或者是两者都达到顶峰的绝对强者吧……”
说到绝对强者的时候老宋转头看向了擂台的方向,他眼神平和,可霎时间,所有望向两人的武林人士只觉得后脊一凉纷纷低下了头去。
这种见我尽低眉的感觉换做旁人恐怕早已暗自得意起来,宋道远却只是遗憾的摇了摇头。
“没一个像样的。”
“绝对强者没一个像样?”
“哦,没什么,咱们快走吧,可别让他等急了。”
“呃。”
虽然到最后才发现自己好像听了些没有意义的废话,但也多亏如此,周围种种眼光似乎也没那么刺背了。
至于决云嘛……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
西侧器宗的建筑相较于武宗就要朴实的多了,但也绝对说不简陋。
叮叮当当的声音此起彼伏。
从偶尔敞开的大门里往里看,也不难看出里面锻造的器具是何等的齐全精致。
而且不同于武宗弟子身材匀称气质出众,器宗的弟子多数看起来热情澎湃,身型壮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