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黄色的方帕是玉娘之前随身携带之物,但自船上那一夜后,这帕子就成了玉娘珍爱的纪念品。
纪念她心结尽释,放下苍生百姓,做一次自己想做的事。
那十九纪念的,又是什么?
忆起那日情景,林晨心底似烧出了一团悔恨的火,将他的心肝架在火上煎的焦黑龟裂,鲜血淋漓。
什么女侠相救,什么给自己疗伤的同时还打通了经脉这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他当时为什么就信了呢?
攫欝攫。想是十九见自己伤重,无奈之下才出此下策,又怕他责怪才隐瞒了如此之久若非他愚钝,何至于让十九受了这么长时间的委屈。
林晨躺在床上,将那块白帕盖在脸上,苦笑一声,脑海中想起的却是那两个绝色倾国的女子相拥而立,泣不成声的模样,心中愧疚更甚。
结果到最后,他连上前说个明白的勇气都没有,还是香芸匆匆忙忙的将他推了出来。
“玉娘说的没错,自己,可真是个混蛋啊。”
巘戅奇幻7hu&&109戅。“那是自然,如果连我们都不了解你,还有谁了解你啊。”
自责的话音刚落,门便吱呀的一声被推了开来,林晨顺着微弱的光芒转过头去,透过白帕也只能模模糊糊的看到一个窈窕的身影提着灯笼扣上了门。
“她们她们两个怎么样了?”
林晨取下帕子收进怀里,待看清了来人,这才情绪低落的道。
香芸呼的一声轻轻吹熄灯笼,走到桌边点燃了烛灯,此时夜幕渐深,再加上林晨所在的小院幽静闲适,她的声音就格外的清晰。
“玉娘想是之前被你折腾了一番,再加上怒火攻心,你出去不久后便晕过去了。”
“什么!那她没事吧!”林晨心中一紧,赶忙坐起身子问道。
香芸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随后走到床边坐下,伸出纤指点了点他的额头,“你呀,有那功夫还是关心下自己吧,翊雅姐后来到了那,见到玉娘那副样子气的直跳脚,若不是此刻被十九拖着,你怕是要被她生吞了。”
林晨面色一暗,“像我这样伤人害己的蠢蛋,就活该被人打。”
“自顾自的听信,又自顾自的内疚,你就没有点自己的想法?”
“想法?”
&21434&21437&32&22855&24187&23567&35828&32593&32&55&104&117&97&110&46&99&111&109&32&21434&21437&12290香芸看着他失落的模样,心中不忍,随即开口宽慰道,“十九非常人,她既然想要隐瞒你,以你那迟钝的性子,又要如何去发现?玉娘姐姐关心则乱才会责怪于你,等她冷静下来也定会明白个中关键的,放心吧。”
她说着,便往前蹭了蹭靠在了林晨身边轻抚了抚他的眉梢,两人就像是对坐在床上夜半闲谈的老夫老妻一样,温馨,自然。
可这话倒是说的林晨有些疑惑了。
玉娘生气他当然是可以理解的,她与十九之间的关系可不仅仅是姐妹这么简单的,可十九非常人?
那个人畜无害,连话都不太会说的小丫头?
“十九有何不凡?在我看来也不过是力气大些,脚力好些,了解很多武学。”
“也许吧。”香芸似有深意的回道,随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拢起裙摆站了起来,“你别想太多了,冷静一下后好好找玉娘聊聊吧,你们之间哪有什么讲不开的隔阂,你们相爱着,不是吗?”
“嗯。”见她并未回答,林晨也只当她是安慰之词没有多想,轻捏了捏她的小手,“我与你,也是一样。”
香芸闻言面色先是一怔,随后展颜一笑,眼泛柔波,将他不安的脸颊搂入怀中,“嗯。”
许久,许久。
香芸不知何时离开了。
冷清的房间里亮着点点微弱的烛火,却怎么也无法点亮林晨心中的灰暗。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离了香芸的抚慰,他脑中又陷入了一片混乱,时而是十九歉疚的眼睛,时而是玉娘怒不可遏的嘴角。
焦躁,不安。
可又是多少个万籁俱寂的夜晚,十九都在这样的惶惶不安中度过?
就在这样慌乱的心绪中,夜色愈浓,今夜云重,连月色都不曾看见。
陌陌黑暗中,又不知过了多久许是半个时辰,许是一个时辰,又或许黎明已近,房门再度传来一声轻响,林晨还没来得及回过神,房门便闭上了。
紧接着,片刻窸窸窣窣的声响过后,一具软软的娇躯钻进了被褥中,紧紧的贴着他的身体。
颤颤巍巍,却坚决的半点也不肯放手。
林晨面色一怔,随后目光微闪,伸出手温柔的抚了抚深埋怀中怎么也不肯探出被窝的小脑袋,“小笨蛋,好歹穿上亵裤啊。”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