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兄,贤弟是不是还在生气啊,总感觉他今日有些不一样啊。”尚儒居外,张澈与林晨并排走着,带着面具的令狐玉琼慢悠悠的跟在后面。
能一样吗,人都不一样。
心里吐槽着,对凑在自己耳边的张澈,林晨也是有些怨言的。
“张兄,今日若是还要去澡堂,在下可就不奉陪了。”
张澈闻言,赶紧伸手捂住了林晨的嘴,脑袋夸张的扭来扭去,左顾右盼,本来不注意三人的行人,也投来许多目光。
“嘘!林兄慎言!若是我们昨日偷……唔唔唔。”
反手捂住张澈的林晨冷汗这个流啊,这张澈老毛病又犯了,歉意的向周围的人笑了笑,赶忙带着张澈走了旁边一条没什么人的小路。
“唔,咳咳,林兄你要闷死我了。”张澈捂着嗓子一个劲的咳。
林晨翻了个白眼,“那也总比让人乱棍打死的好。”
“呵,放心吧林兄,今日带你们去的,绝对是雅事,若是不雅,我张澈两个字倒过来写。”张澈缓过劲来,捂着胸口自信道。
“再信你一次,走着。”
“走着。”张澈领着林晨往前走去。
十九看着眼前两个勾肩搭背的狐朋狗友,无奈的跟了上去。
……
“……张兄。”
“林兄,意……意外,你信我。”
人在不同的季节时辰,不同的人文环境,就会有不同的想法,就比如现在的林晨和半个时辰前的林晨就有着完全相反的想法。
他看着面前坐立不安的张澈,波涛不惊的湖面,以及失去了船桨随波逐流的小船,万分后悔刚才相信了张澈。
林晨与十九并排而坐,张澈则独自坐在对面,本来泛舟也确实是雅兴之事,只是游着游着,张澈把船桨弄丢了却无所觉,三人于是就很尴尬的飘飘荡荡来到了湖中央。
此时三人相对而坐,却是相对无言。
“不如,等人家的游船来了……”张澈小心翼翼的提了个意见。
“张兄你在逗我吗,这么大的湖,什么时候有船经过都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林晨一脸的黑线。
张澈也有些尴尬,“哈……哈哈,这等奇遇,也算是雅兴之至,嗯,这水可真绿,雅,雅极了。”
林晨也不知道这绿水哪里雅了,他只知道目前的情况很是难办,轻功点水他会,一口气点过这么大一片湖,他怕是得在湖底点。
头疼的扭头看了眼十九,十九倒是没事人一样看着湖边的风景,一直都那么淡定。
三人正束手无策,林晨考虑要不要自己先游回去找人来帮忙的时候,只听得张澈一声大喊,“林兄快看!来船了!”
只见视线的尽头,隐隐约约的游来一支船,看那轮廓还蛮大的。
张澈站起身来张开双臂大声叫喊着,林晨则转头看了眼十九,她不会早就看到了,才这么淡定的吧?
呼喊的过程很是顺利,毕竟张澈的嗓门本来就大,只是大船放下夹板的时候,从船上探出个油光满面的公子哥,那公子哥看了三人一眼,先是诧异,之后面色便闪过丝丝得意,林晨看在眼里暗自留意。
“哟,我道是谁呢,这不是我们的张大善人……的儿子吗。”果然,那公子哥缓步走来,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开口道。
张澈听到他的声音,身形也是一滞,看了眼身旁的林晨十九,拳头紧握,却还是忍住没有发作。
“啥人?”林晨见他此状,轻声询问道。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张澈深吸了口气,才小声回道,“宋家的公子宋乾,宋家跟我家很是有些不对付,这宋乾便想着法的老是找我麻烦,这回可让他逮着了,林兄无比小心些。”
林晨听他的声音里也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这宋乾恐怕没少针对他。
那宋乾见他们理都没理自己,徒自说着什么,气就不打一处来,两家家底相当,这张家却惯会装好人,在镇上俘获了大批人心,如今还敢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怎么?张兄连对自己救命恩人道声谢的礼仪都没了吗?到底是贱农起家,上不得台面。”
张澈额头青筋一跳,正要还嘴,却被身边的林晨伸手拦了下来。
“贱农?这位公子,你祖上是何功何业?”林晨凝视着宋乾道。
十九惊奇的看了眼林晨,他是那种天塌下来有别人顶着的人,这次竟然少见的发了火。
“我宋家祖父十二岁从军,除过恶教,宰过蛮人,当年甚至还曾得到过本朝督国公亲口称赞,退伍后来此颐养天年。”宋乾摇了摇手中的折扇,洋洋自得的看了张澈一眼。
“嗯,卫国守疆,荣归故里,确实值得尊敬。”林晨点了点头接着道,“那宋公子的先祖又是何功何绩。”
“你!”宋乾一时语塞,他自然知道自己家先祖是干什么的,只是现在说,岂不是说明自己家也上不得台面。
林晨看着眼前这个面色涨的通红的公子哥,步步紧逼接着问道,“那么宋公子又知不知道,我天明朝是靠什么起家的。”
宋乾脑袋一抽,呆在原地。
“那么换句话说吧,先帝建国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