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同祖母一同进宫,府里交给管家,让所有的人都给本宫好好看着,丢了一件东西,本宫要他的人头落地!”玄慧皇姑也不换衣服,由嬷嬷搀扶着往外走。
这个时辰,大多数人家都在用晚膳,附近的府邸听见动静,都打发人过来看看出了什么事,知道是县主府,人们没靠近,躲在暗处看热闹。
玄慧皇姑和康平县主也顾不了那么多,匆匆的上了马车。
马车到皇宫门口的时候,宫门已经下钥,玄慧皇姑拿出自己的专用令牌,这可不是给奶娘拿着的那个,是镀金的,是皇家人特有的。
即便是这样,也不能马上放行,还要去禀告皇上,皇上准许才能开宫门。
玄慧皇姑又回到马车上去等。
此时,皇上正在皇后的宫里用晚膳,今日是十五,每个月的十五皇上是必须在皇后的宫里安歇的。
听完禁军的禀报,皇上皱了皱眉,心想皇姑母定是有要紧的事,否则不会这么晚还进宫的,听说还有康平县主。
对于康平县主,皇上是有一些偏爱的,毕竟没有人家他这个皇帝不会这么轻松的过日子,人家可是解决了他的大难题。
皇帝开口说道:“让她们进来吧!朕在凤栖宫见她们!”
皇帝随后转头看向皇后,轻声说道:“你让人拿两件厚实的被子过来,给皇姑母盖上。这晚上比白日要冷一些,别把她老人家冻出病来了!”
皇后听后微微点头:“臣妾这就去安排,陛下请放心!”说着,她便起身亲自去准备
玄慧皇姑看到宫人拿着被子来接她,顿时感动的要掉眼泪,可是她还是忍住了,眼泪要等到宫里掉。
到了凤栖宫的主殿,玄慧皇姑竟然和康平县主一起跪了下来,大声的哭道“皇上,您可要为我们孤儿寡母做主啊!我们都要被人欺负死了,县主府的外墙全被人推倒了,差点砸死了人啊!”
皇帝一听,怒道“县主府那可是新翻修的!你直接说谁干的?”
皇后觉得让玄慧皇姑这么大的岁数跪在那里也不好,起身就要去搀扶她,这时玄慧荒古擦了一把眼泪说道“是战王妃!”
皇后一听是靖雪,又坐下了,她觉得靖雪不会无缘无故的推倒县主府的大墙,肯定是皇姑惹到人家了。
“战王妃?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们都起来,把话跟朕说清楚!”
康平县主扶起了玄慧皇姑,玄慧皇姑有点站不住的样子,皇帝让人搬来了椅子。
坐下后,玄慧皇姑开始说所谓的事情的经过,她当然不能说是她故意骗人家两个孩子。
“陛下,这次回来,皇姑母是打算在上京养老的,正好也为康平选一门好亲事,康平对战王有意,皇姑母知道陛下您朝政繁忙,就想着私下和战王府自己协商!”
“本宫亲自上门提亲,但是那战王妃说她不管,慕辰爱娶谁做侧妃都可以,可是本宫觉得这是当家主母该做的事,但是人家不管,本宫就想着和她搞好关系!”
一旁的皇后听到这里,心说,你给人家丈夫塞人,谁会愿意 ,有的主母可能会主动给丈夫纳侧妃,那也是无奈的选择,比如她自己,可是就靖雪那性格,怎么可能?
“今日,本宫想着请她的弟弟来府上玩儿,一起来的还有战王妃捡的一个小乞丐,可是那两个孩子被战王妃教的一点规矩都没有,府里的嬷嬷就教训了那个小乞丐两下,结果战王妃来了,二话不说,直接给嬷嬷踢成了重伤!还推倒了县主府的围墙,这让皇姑母以后在上京怎么见人哪!”玄慧皇姑说完又开始抹眼泪。
皇帝听完,就觉得棘手,心说,皇姑母惹谁不好,惹靖雪那丫头!这两边都是他的亲人,手心手背都是肉,他能怪谁呀?
“皇姑母也是,康平有意于战王,你跟朕说,朕给他们赐婚就好,可如今闹成这样,你让朕多为难?”
玄慧皇姑擦了一把眼泪,抬眼看向皇帝“陛下,那靖雪如今是罪臣之女,言语粗鲁,更没有为皇家生下一儿半女,就应该将她休戚!”
皇后在一旁紧皱了一下眉头,这皇姑母可是有点太过分了,开口道“陛下,先不说战王夫妇成亲时间不长,没有身孕也算正常,臣妾记得,咱们皇家有个不成文的规矩,正妻两年没有身孕才能纳侧妃,慕辰他们成亲还不到一年,这说不过去。”
皇帝点头“是啊!朕与皇后也是成亲一年多才有的长公主!”
玄慧皇姑看这样不行,便又开始哭“康平的婚事可以等一等,这县主府的事,陛下要如何处置靖雪!”
皇帝现在一想起靖雪在大理寺公堂上的能言善辩还头疼,还处置?
你们这两头没有一个省油的灯!
皇后见皇帝没有说话,开口道“陛下,不如让战王妃进宫来一趟,当面说清楚!”皇后言外之意就是不能听玄慧皇姑的一面之词。
皇帝叹了口气“福海,传朕口谕,让战王妃即刻进宫,到凤栖宫来!”
福公公应了一声,带人走了!
靖雪几人回到静宁苑的时候,小满她们正在焦急地等待着。
莹莹看见哥哥脸上明显的红肿印子,虽然靖雪已经给他涂上了药膏,但还是一眼就能看到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