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雪举手打断了夜慕辰的话,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滚落下来。
她转过身去,不想让夜慕辰看到自己这个样子。
该死!这是原主残留的情感吗?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出现,让她无法自控。
靖雪深吸一口气,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她不能被原主的情感左右,她必须保持冷静和理智。
可是,那股悲伤却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她难以承受。
闰月看见靖雪这样,对着夜慕辰怒目而视“你是坏人!把我们家小姐都弄哭了!”
靖雪对着闰月摆摆手,然后掏出纸巾擦了擦眼泪。
“夜慕辰,我之前就跟你说过,我是要跟你和离的,只不过如今我父亲出了事,我只是想等这件事平息了,再同你谈!”
“靖雪,我们是父皇赐婚,不可能和离的,除非圣上下旨,再说,和离后,你便是二嫁女,你的日子会很难,你和离后对你弟弟也会有影响的!”夜慕辰说的很快,看得出他是真着急,有点语无伦次。
靖雪摇摇头,“没关系!你说的这些我都不在乎,我父亲已经这样,靖泽以后只能靠他自己,至于,赐婚一事,我会找机会请圣上应允!”
“可,可在本王心里你已经是我的妻子,你就原谅本王一次!”夜慕辰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他的语气里透着祈求。
靖雪继续摇头“夜慕辰,无所谓原谅不原谅,我本来也不是你的意中人,何必强行捆绑在一起,再者,如今我已经没有跟你匹配的家世,分开是最好的结果!”
夜慕辰叹了一口气“本王没有意中人,算了!今日不是说这件事的时候,总之,本王不会与你和离的!”
靖雪这会儿也平静了,她也不想再说下去。
两个人心情都不好,一路沉默到了明阳殿,殿里面已经有一些大臣及家眷,看见两个人进来立即站起身行礼。
当靖雪看到于是李文清和邹丞相的时候,心情就好了很多!
对上秦璟的目光也是微笑颔首算是打了招呼。
有太监指引着两个人到了临近上首的位置,二王爷家的夜昂和一个身穿粉衣的女子,站起来给他们行礼。
“皇叔好!皇婶好!”
“战王爷好!战王妃好!”
夜慕辰给靖雪介绍道“这是二皇兄的俞侧妃,她的父亲是本王麾下的俞将军。”
靖雪微微点头,俞侧妃说道“贤太妃感染了风寒,二王妃去侍疾了,所以,是妾身跟着世子来的,感谢战王妃上次送的玩偶!”
靖雪示意二人坐下“不必客气!是世子想着府里的弟弟妹妹。”
刚坐下,靖雪就看见斜对面,公主夜慕嫣夫妇旁边的静宜郡主。
这家伙儿也不知道擦了多少粉,依旧掩饰不住灰蒙蒙的脸色。
静宜郡主这几天心里正酝酿着一个大胆而疯狂的想法,她知道今天这样的场合是不能说的。
这时,过来一位官员走到靖雪和夜慕辰身边,躬身行礼,“见过战王爷,战王妃,微臣大司农唐国忠,陛下派微臣和部下去王妃的庄子,记录庄稼生长的情况,不知王妃哪天方便过去?”
靖雪记得这件事,“唐大人不必多礼,大棚是我和秦世子一同盖的,正好这两天我们也要过去看看,嗯!后日吧!你下朝之后到战王府等,我们一同过去。”
唐国忠又拱了拱手“多谢战王妃!”
旁边的夜慕辰也知道他们盖大棚的事,军队的粮食给解决了,他的心里像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于是,他开口说道“不如后日一起去吧!本王也要去庄子上看看。”
靖雪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夜慕辰觉得自己的脸皮真是比墙都厚了。
自从他们进了大殿之后,很多人的目光就时不时的看过来,其中邹丞相在看到靖雪的那一刻,突然想起那晚一闪而过的想法,难道是战王妃?
可那是二十个大箱子,不是一张轻飘飘的银票!
这个丫头能有这样的本事?
而李文清到现在还不知道他家地下的银子没了,谁没事儿也不会三天两头的把银子挖出来看看,而他见到靖雪只是想起那天公堂上的窝囊事。
不说邹丞相和李文清如何磨牙,靖雪这边耳朵里传入了一些人的谈话。
“看到了吗?战王妃现在也低调了,你看她一点也不高兴!”
“还好吧!人家原来也没多张扬!父母被囚禁,怎么高兴啊?”
“你可拉倒吧!不是张扬,我觉的是嚣张,没听说她在公堂上的事吗?如今手里也没了免死金牌,也该消停了!”
“小点声儿!让人听了去!再怎么着人家也是王妃!”
靖雪下午换了一套缃色锦棉华服,衣服上用金线绣着精致的图案,领口和袖口都镶嵌着珍珠。她的峨眉淡扫,如远山般清新自然,发间插了一只镶红宝石的梅花金簪,闪烁着璀璨的光芒,更显得她高贵典雅。
她听到不远处人群里那些蛐蛐自己的声音时,心里一点波澜都没有,她可没时间搭理这些。
之所以说后日去庄子,是因为明日要给张奶奶拆纱布,秦璟那边也有两个粮铺和两个杂货铺子要开张,分别在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