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必须马上见到辰深。”
她双目赤红的瞪着杜南爵,冷冷道:“让开!”
见杜南爵没反应,白永菲正准备又一耳光闪过去的时候,男人直接抓住了她扬起的手臂。
“白永菲,我现在没心思和你吵。”杜南爵咬牙切齿道,“心理医生正在里面给辰深治疗,你进去只会打扰到他。”
面前的男人看起来一脸疲惫,眼下有着淡淡的黑眼圈,下巴处也长出了青色的细短胡茬,明显也担心的一直没休息好。
但这根本可能平息白永菲心中的怒火,以及她对杜南爵的怨气。
赵姐悄悄挪到白永菲身边,小声的告诉她杜辰深头上只是皮外伤,现在血已经止住了让她别担心。
“心理医生在里面给小少爷做心理疏导,他应该不会再有极端行为了。”
听完赵姐的话白永菲才稍稍松了一口气,站在离杜南爵三米开外的地方等着,她现在一点都不想靠近这个男人。
“辰深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我一定不会原谅你。”
换做从前白永菲这么跟杜南爵说话他早就发飙了,可此刻他却一言未发,幽深的眸子一点一点暗了下去。
要是辰深真有个什么闪失,别说白永菲了,就连他自己也不会原谅自己。
几分
钟后一个男人从杜辰深的房间走了出来,白永菲的目光立刻就锁定在他身上。
这人一身西装革履,脸上还戴着一副金属无边框眼镜,看起来就像是个文质彬彬的大学老师。
他就是辰深的心理医生?
“卓尔,辰深怎么样了?”
“小少爷的情绪已经基本稳定,伤口也进行了简单的处理。”卓尔眸色微凝,微微一顿道,“但他还是不肯见您。”
这一点并未让杜南爵觉得意外,只要辰深没事了就好。
“那我可以进去吗?”
卓尔这才注意到一旁的白永菲,刚刚在屋内他就听到杜南爵跟人发生了争执,现在看来应该就是面前这女人。
“这位小姐是?”
“我是辰深的母亲。”白永菲语气里带着一丝恳求,“能让我进去看看他吗?”
卓尔眼底闪过一丝惊讶,不是说小少爷的生母早就死了吗?
但一名职业的心理医生并不能随意打听客人的隐私,见杜南爵并未否认白永菲的身份他也再追问,只是说得先进去问问杜辰深的意见再给她回复。
“卓尔以专业第一的成绩毕业于曼彻斯特大学心理学系,目前受聘于心理协会研究所,也是国内最年轻的副教授。”
杜南爵面无波澜道:“你不
用质疑他的专业能力。”
“看来你很信任他。”
白永菲并没有看他,语气疏离而又冷漠:“我并没有怀疑他作为医生的专业能力,我只是不信任你。”
咔嚓!
杜南爵手握成拳头,恶狠狠的挪开了目光。
不识抬举。
卓尔很快从房间里出来,朝着白永菲微微噙首示意她进去后,目光又落在角落里的小萱和糯米身上。
“小少爷说,你们也可以进去。”
两个孩子顿时面露喜色,他们刚刚也担心了好久,听到这话立马就跑进了房间。
这让杜南爵心里极其不是滋味,那双幽深的眸子也逐渐变得黯淡。
“杜总,有件事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告诉您一下。”
卓尔表情凝重,他已经给杜辰深进行过很多次心理疏导,两人之间也已经慢慢建立起基本的信任。
上一次治疗的时候杜辰深的情绪已经处于相对稳定的状态,卓尔甚至明显感受到他变得比从前开朗了一些。
可这次完全不一样。
他在杜辰深身上感受到的只有冷漠、压抑,以及深深的绝望。
“这段时间是不是发生了一些事情刺激到了小少爷?”
杜南爵的表情变得不自然,他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反而询问之后应该怎么
办,见状卓尔更加证实了刚才的推测。
“我会继续为小少爷进行心理疏导,如有必要会进行仪器辅助治疗。”他认真道,“但这段时间不能再让小少爷身边出现任何不稳定因素。”
杜南爵眸色微敛,正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白永菲走了出来。
她双眼通红,明显是刚刚哭过。
“我要把辰深带走。”
杜南爵皱紧了眉头,下意识脱口而出:“不行!”
“我不是在跟你商量。”
白永菲清澈的双眸里满是坚决,她一字一句道:“今天我必须把辰深带走,谁都别想拦着我。”
刚才卓尔说的话她都已经听见了,要说辰深身边现在最不稳定的因素是什么,一定非杜南爵莫属。
想到辰深刚才如同一只受伤的小兽蜷缩在自己怀里的样子,白永菲越发心痛难忍,说什么她今天都得把孩子带走。
“别以为有爷爷给你撑腰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在这里放肆。”杜南爵咬牙切齿道,“你有什么资格把我儿子带走?”
“现在知道他是你儿子了?”
白永菲轻扯嘴角,眼底一片凉薄。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