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眼里的怒火随时呼之欲出:“你说,他要是知道你当初是因为钱才爬上我的床,还会不会跟你情投意合?”
杜南爵额上青筋暴露,紧握成拳的双手没有一丝血色。
他是真的要气疯了。
“悉听尊便。”
白永菲面无波澜,只是下意识抿紧了唇。
最开始她和杜南爵只是一场意外,可后来的确是因为钱她才顶着大肚子嫁进了杜家,这也是杜南爵当时那么厌恶她的理由。
这件事的确是她心中的一根刺,但做了就是做了,无论有什么后果她都必须理所当然的接受。
更何况,还有比如今更糟糕的局面吗?
原本以为这番话会让面前的女人慌乱或是胆怯,但没想到她依旧如此平静,杜南爵再次怒从心起。
“以后不允许你踏进别墅一步。”他恶声恶气道,“如果你再敢出现在辰深面前,我一定不会放过那个野男人!”
“包括那两个小野种!”
“杜南爵你还是个男人吗,竟然用孩子威胁我!”白永菲急了,声嘶力竭的嘶吼着,“我是辰深的母亲,你凭什么不让我见他!”
“现在开始不是了!”
“你有什么资格做他的母亲?”
“你不配!”
面前的男人就像是一头凶
猛的狮子,随时都可以扑上来咬碎自己的脖子,而她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白永菲身体控制不住的开始颤抖,一股刺入骨髓的惧意和寒冷从脚底蔓延至全身上下每一个角落。
“你没有资格阻止我探视辰深。”
她紧咬着唇,一字一句道。
“即便是法律,也不行。”
无论杜南爵怎么报复她都无所谓,但她却唯独不能接受他剥夺自己作为母亲的权利。
光是一想到以后再也见不到杜辰深,白永菲就觉得自己有些喘不过来气。
“你想和我争孩子发抚养权?”
杜南爵讥讽的扯了扯嘴角,不屑道:“就凭你?”
“就凭我。”
白永菲毫不畏惧对上他的视线:“我们立刻离婚,然后打官司。”
兔子被逼急了也会咬人,更何况她这个当妈的。
就像祝沈周之前说的那样,不搏一搏怎么知道一点机会都没有?
谁都没办法阻止她见自己的孩子。
尤其是杜南爵。
“不知死活。”
和他打官司争抚养权?
亏这女人想得出来。
既然她要自讨苦吃杜南爵也不会拒绝,正准备让律师重新拟定离婚协议的时候张伯忽然敲响了病房的门。
“先生,老爷醒了。”
寿宴过
后杜民川的身体虽然有了起色,但这两天又开始反复,昨天半夜忽然咳嗽出血甚至晕厥,这才被紧急送往了医院。
“爷爷病情到底为什么会加重?”
“具体原因不太清楚,但医生说或许是由于这两日降温导致老爷子受了凉,所以病情才会忽然加重。”
听到张伯这番话白永菲顿时皱起了眉,这是什么破理由。
照顾老爷子的人都是由杜南爵亲自挑选,个个都是专业级别的护工,怎么可能会不小心让他受了凉?
“看护不周,把那些人全部开除!”
杜民川身边的下人少说也有二三十个,一次性全部开除……
暴君啊暴君。
杜南爵原本没打算让白永菲进病房,可老爷子或许是听到了说话的声音这才让人将她带了进去。
刚刚转醒的杜民川脸上没有丝毫血色,虚弱的连抬下一手都极为困难。
“爷爷,您一定要保重身体。”白永菲心里颇不是滋味,“菲菲还要给你做好多新衣服呢。”
上次她让助理送去老宅的衣服杜民川很是喜欢,白永菲便又选了几块不错的料子打算给他做冬衣。
“菲菲放心,爷爷没事。”杜民川笑了笑,“倒是你怎么眼睛红红的,是不是这臭小子欺负你了?
”
杜南爵:……
好嘛,还真是他的亲爷爷啊。
他站在旁边担心了这么久杜民川就跟看不见似的,好不容易开口跟他说的第一句话竟然就是兴师问罪。
这女人和他究竟谁才是您孙子啊?
“臭小子,你可别忘了之前答应过我什么。”杜民川瞪了杜南爵一眼,“要是你敢对菲菲不好,我就打断你的腿。”
“以您现在的身子骨,想打断我的腿恐怕有点难。”
“那你就试试!”
杜民川板着脸,说话声音大了一些。
这爷孙俩生起气来还真是一个样,白永菲怕他俩真吵起来急忙阻止。
说了会话后王教授便过来说杜民川现在需要休息,板着一张脸就将白永菲和杜南爵赶出了病房。
看着杜南爵脸色铁青白永菲莫名有些暗爽,这诺大的医院恐怕也只有这位老教授敢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留了。
“你怎么还不走?”
见白永菲出了病房仍跟着自己,杜南爵有些不耐烦。
“不是要去签离婚协议吗?”
杜南爵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