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诡异危险,眸色浅淡时气质偏向温和。
而现在,虞酒望向那双深紫色的眸子,下意识往后退了退,他不敢和这个明显难以相处的人格碰上。
绿眸充满防备:“你是谁?”
“你不是我哥哥。”
高挑青年放下手中灯盏,眼神温和而无害:“果然被发现了吗…”
他一步步逼近,直到把虞酒困在一个退无可退的角落中,眼底笑意加深,眸中颜色愈发浓郁,“我也是你的哥哥呀,小酒。”
“给你套上锁链的可不是我。”青年手臂搭上虞酒的肩,不顾虞酒挣扎,把人揽入怀中,“是你最尊敬的哥哥。”
冰冷气息环绕在周身,虞酒贴上一具冰凉的躯体,仿佛某种冷血动物,虞悬指尖、胸膛都是毫无生机的冰凉。
“放开…我…”他推拒着虞悬的靠近,他怕冷,禁地本就阴寒,他像是被一块冰抱住,身体发出细微颤抖。
越是抗拒,虞悬抱得越紧,力道之大像是要把虞酒紧紧嵌入怀中,薄唇若有若无蹭过怀中人漆黑的发顶。
“小酒,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虞悬低沉的声音从耳边响起,他语调缓慢,颇有种娓娓道来的故事感。
“我的确不是虞悬。”他顿了顿,似乎陷入某种回忆,“我叫虞弦。”
虞酒眼睛蓦得瞪大,听完了虞弦回忆一般的故事。
虞悬是垌寨人和外乡人结合所生,他出生不久母亲便被外乡人抛弃,母亲转嫁他人。
幼时虞悬受尽继父虐待,被丢进禁地毒窟,濒死之际和毒窟中承载虞弦意识的蛊虫融为一体,蛊虫成了虞悬的心脏。
他九死一生从毒窟里爬出来后被前任圣女看中收养,成了虞酒的哥哥。
“不过他也没有吃亏。”虞弦低头看向虞酒,眼睛眯成月牙,“他后来把继父一家也丢到毒窟里了。”
虞弦经历和虞悬类似,他是百年前垌寨大祭司,被人陷害丢进毒窟,临死前将意识转移到蛊虫上,百年后等来了虞悬,两人达成共生关系。
虞弦语气轻松仿佛在开什么无关紧要的玩笑,虞酒遍体生寒,僵直靠在青年怀中。
温柔的声音从头顶响起,虞弦轻抚怀中人细瘦的背脊,手指绕着柔顺的发尾打转:“我需要金钱蛊重塑身体,虞悬需要得到金钱蛊恢复心脏。”
“目的一致的情况下,不得不选择共生。”
哪怕从一开始就相看两厌。
“那些外乡人也在寻找金钱蛊,但现在谁都找不到。”
“不过没关系。”虞弦轻抬起虞酒的下巴,“我先解决那些碰了你的外乡人,再找也来得及。”
虞酒眼神困惑,反派不杀他反而开口说出他的秘密…
揽住虞酒肩膀的手臂蓦得松开,两人隔开一段距离,虞酒正对上一双清浅的紫眸——是虞悬。
熟悉的草木香萦绕在鼻尖,虞酒送了口气,比起琢磨不清的虞弦,虞悬要稳定得多,他现在还搞不清反派的想法,只能试探。
虞悬似乎对他的撒娇格外受用,虞酒此时也顾不上人设,他直接扑倒青年怀里:“哥哥,放了我吧,我以后会乖乖听话的。”
虞酒又晃了晃脚腕上的锁链:“锁链勒的我好疼…”
他又歪着头蹭了蹭他的胸膛,动作如小猫撒娇一般亲昵。
虞悬没有说话,沉默站在原地,眼睛一眨不眨注视虞酒的贴近。
又是那副模样和神情,怕他怕得要命,偏偏还一次次靠近…
“唉。”
轻叹声从耳边传来,接着一双白皙大手捧起虞酒的脸,脸颊两侧碎发被人撩到耳后。
虞悬动作极为轻柔,像是对待珍重的宝物:“我能拿你怎么办呢?”
状似无奈的埋怨后,在虞酒错愕的目光下,虞悬低头凑近,含住虞酒粉润、因为惊讶而微微张开的唇轻轻厮磨。
起初只是蜻蜓点水般的啄吻,后来越吻越深,带着轻缓却不容置疑的力道撬开虞酒毫无防备的唇瓣,勾馋他的舌尖,唇齿轻咬柔软的下唇。
“哗啦——哗啦——”
虞酒拼命抗拒,脚上锁链随之哗哗作响,他想不明白反派为什么会突然亲上来。
他们…就算没有血缘关系,也是兄弟。
虞悬的吻慢慢下移,最终落在虞酒雪白的颈侧,紫眸幽深,他想起那日虞酒顶着一身吻痕来见他的狼狈模样。
他像是报复一般,轻咬住颈间软肉吮吻,在那处烙上同样的痕迹。
馥郁的香气从脖间间传来,虞悬像沙漠中渴水的旅人,贪婪渴求着虞酒身上的味道。
他没有想到会比虞弦先按耐不住,两人共享记忆和情感,虞悬分不清到底谁先动了心。
明明从未把所谓的弟弟放下眼里,可是看到虞酒看他时宛如有了灵魂一般的生动模样…
从漠视到渴求,看到虞酒在外乡人怀中的艳丽模样后,雪白细腻的肤肉,翡翠一般莹润的眸子,以及眼尾那抹消不去的红。
虞悬第一次生出名为嫉妒和不解的情绪,他才是虞酒最亲近的人,凭什么…
他忍受不了虞酒在别人怀中的模样,甚至在虞酒离开后生出渴求的欲望,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