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回到宿舍,往浴缸放满热水,然后舒服的躺在里面。
她满脑子都是芳容将项链丢出去的厌恶模样,又想到芳容追悔莫及的模样,她冷冷笑了两声。
很多时候,并不是她苏沫不顾念感情,是她给了他们机会,他们没有珍惜。
苏沫轻轻滑到水面,将自己浸没在水中,肺里空气一点点消耗殆尽,泛起撕裂般的疼痛,却不及心脏处的那抹疼。
到了最极限的时候,她才猛地从水里钻出来,眸底闪过坚毅的冷芒。
从今以后,她再不允许自己犯贱!
苏沫套上睡袍出了浴室,看放柜子上的手机来了几条新消息,随手摸过来查看。
【老大,医院已经安排好了,随时待命!】
苏沫没想到他办事效率这么高,懒得回复,直接将手机丢回柜子上,上床睡觉。
……
昏黄的灯光下,秦缀潮湿的发梢悬着晶莹的水珠,随着他轻微的动作,水珠掉下来,浸没在他纯白的浴袍上。
他用力在腿上掐了一把,疼痛感传来,看来他还没彻底残废。
擦干头发后,秦缀摸过手机,给好友万泽言打去电话,“还没查到吗?”
当年,秦缀眼睁看着车子撞过来,却没办法阻止,最后他被生生断了腿,后来经过鉴定,是他开得那辆车,刹车系统突然出了故
障,才导致这场悲剧,可秦缀不信。
秦缀笃定自己的车祸不是意外,是人为,可调查这么多年,始终没结果。
“还没有。”万泽言叹气声从那边传来,“事情过去的越久,消失的证据也更多,对我们更不利。”
之前万泽言找到一点线索,似乎和国外某个组织有关系。
可等他跟着线索去查,查了大半年,线索突然断了,事情又回到了。
万泽言道,“我们过两天就回来了。”
“好,刚好我有其他事需要你帮忙。”秦缀道。
两人闲聊几句,就结束了通话。
秦缀推着轮椅来到阳台边,看着漆黑如墨的夜空,眸底染上一抹幽暗之色。
……
隔天,苏沫找胡丽请假。
胡丽都没问请假理由,就直接给她开了请假条。
她巴不得苏沫赶紧离开她的视线范围,省的她看着堵心,想发火还惹不起。
有了请假条的苏沫骑着摩托顺利出了学校,她去了医院,没想到刚到,就跟温雨琦打了照面。
温雨琦仿佛不认识苏沫,从她身边走过。
苏沫也没把她当回事,找到二舅住的病房时,却得知二舅跟着护士去做检查了。
苏沫在病房等候着,没一会,二舅,二舅妈跟小姨就回来了。
“沫沫?”芳华看到苏沫来了,吃了一惊,“你怎么
过来了,怎么不在学校上课?”
“小姨,二舅。”苏沫过来扶二舅,一边回芳华,“今天的课我前两天就上完了,担心舅舅,就过来看看,检查做的怎么样?”
芳华道,“检查结果还没出来,坤儿在那里等呢!这次多亏了秦总,本来要排队叫号做检查的,秦总打点后,我们跟着护士去就行,该检查的都检查了,用了两小时还不到,你下次见到秦总,帮我好好谢谢他。”
“我知道。”苏沫点头,看了看病房,跟芳华说,“这病房不适合安静修养,换病房去吧。”
二舅妈忙说,“不用了沫沫,这病房挺好的。”
虽然苏沫和秦缀是未婚夫妻的关系,但毕竟还没有结婚,她们不想让秦家觉得她们仗着苏沫就肆无忌惮的占用资源。
“舅妈,小姨,你们就放心在这住这,秦缀他只是帮忙联系神医,这里的一切费用我来承担。”苏沫说完,出去找医生。
秦缀跟苏沫二舅的主治医生打过招呼,现在苏沫过来一声,主治医生立刻联系住院部,腾间病房出来。
很快,苏沫就把二舅安排进了病房住。
等苏沫的空后,芳华拉着苏沫去一边,小声道,“沫沫,你,你哪来这么多钱?难不成……是跟秦总借的吗?”
她们也
听到了关于苏沫的流言蜚语。
但苏沫是芳华她们看着长大的孩子,她们根本不会因为外人的几句话就怀疑自家孩子。
苏沫早就想好了应对的之策,柔声宽慰小姨跟二舅妈,“你们放心,我从未做过任何一件给家人丢脸的事情,这么多年我打工存了些钱,我赚的每一份钱都是干干净净的!”
闻言,二舅妈和小姨心疼的抱住苏沫,失声痛哭。
她们万万没想到,关键时刻是苏沫帮她们渡过难关。
“沫沫,我们不是怀疑你,我们是心疼你,是我们没有本事,让你吃了这么多苦。”二舅妈真的很疼苏沫。
二舅年轻时累坏了身体,这几年身体一直很不好,整个家都是二舅妈一个人支撑,她一个农妇,每天过着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在土里刨食,扣去给二舅看病吃药的钱,一年到头也所剩无几。
每年过年她不舍得给自己买一身新衣服,却总是给苏沫添置新衣,有好吃的,宁可不给芳坤吃,也会给苏沫留着。
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