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实在不可能。”
“首先,我当时太高调了,走的时候没有给自己留下任何退路,现在回去我就不能再失去那个人了。”
“其次,学校早就想解雇我们这些老员工了,说白了,我之前并没有提出辞职,我怕现在有人跟我说话,要我辞职。”
“毕竟现在年轻人越来越多,一方面年轻力壮,另一方面学历也高。”
“我们老家伙都没上过大学,有的甚至还当过老师,与社会早已脱节,对新的教育理念了解甚少,根本不可能登上舞台。
国家已经开始关注孩子的教育了,我们这些老家伙能教给孩子的东西实在是有限。”
三大爷摆摆手,道。
“柱子,你三大爷说的话你听得懂吗?”
何玉柱什么都不懂。
新旧交替总是需要一个过程。
说这些老教师失去了作用,学校能被打死吗?
那是无稽之谈。
老教师也发挥老教师的作用。
没有人可以抹去或否认这一点。
随意解雇所有老教师,对于学校来说绝对不值得提倡,相反,这样的做法会让很多人感到心寒。
“教学补贴呢?”
何玉柱想进一步了解这些所谓的铁饭碗。
“我已经辞职了,你觉得我还能有吗?”
三大爷苦笑道。
他现在后悔了。
为什么我当初就这么傻傻地被骗去喝酒,以至于现在变得特别被动和狼狈。
如果我能够安全、正常地退休,我的未来会不会更有保障?
现在好了,如果提前离开,将无法享受任何福利。
这都是木婉清的错,我和她毕竟是老同学了。
我相信那个时代的设计文化并不像现在这么浮躁,我相信当时的同学会特别靠谱。
但令我万万没想到的是。
他以为靠谱的,其实更不靠谱,所有的苦果他都得自己吞下去,哪怕牙齿断了。
这种感觉简直要杀了三大爷了。
两人一直喝到中午,三大爷喝醉了,就去警察局找木婉清,问木婉清这样欺骗他会不会良心受伤。
何玉柱自然没有阻止。
也就是让三大爷找到一些心理安慰。
人靠欺骗谋生,良心会如此痛苦。
哪怕三大爷自己的良心受到伤害,对方也觉得安心。
送走三大爷,陪何玉柱睡午觉。
等他醒来的时候,二大爷家里已经乱了。
二大爷想隐瞒自己的病,但他也不想隐瞒自己的病。
每个人都害怕死亡。
这并不矛盾。
他也害怕死亡。
二大爷知道孩子们和他关系不好,便假装隐瞒了自己的病情。
但他还是把检查单放在一个不那么隐秘的地方,让二姨收拾东西的时候可以看到。
二大爷生病了,但他还没有告诉家人,二婶很担心,立即把所有的孩子都叫回了家里,其中就包括刘波。
而我们的二大爷故意装作因为自己的隐私被窥探而生气的样子,一副就算死也不会给孩子们带来麻烦的样子,这被称为令人敬畏的行为。
什么是虚伪?没有人比二大爷做得更好,他的脸上写满了虚伪两个字。
刘家的人都来了,二婶着实着急了。
她还嘱咐二大爷麦媛,如果他有什么事,也不回家告诉她,只能自己一个人处理。
但刘家子弟却很清楚,他们自己只是在表演一场残酷的把戏。
我妈能找到诊断书,这绝对是我故意泄露的。
都说子如父,他们一家人都知道父如子。
二大爷这么坏人,他的孩子们都已经看穿了。
但如果你能看透它,你就能看透它,事情还是需要解决的,对吧?
“我父亲病得很重,我不能忽视它,我还得想出对策。”
刘家大公子第一个表态,“我们的钱都投到了酒楼上,最近生意不好,一直在赔钱,根本就没有钱了。”
这句话堵住了二大爷要他提供钱的可能。
刘家大公子这么说,刘家二公子也不甘示弱。
不能说风头被老大抢走了,他也得说点什么。
“嗯,爸爸,妈妈,我的经济状况一直不太好,这一点你们是知道的。”
他比较矜持,“这件事情我想帮忙,但是我无能为力,爸爸,看到这样的事情我很难过,但我真的无能为力。”
刘博一看,立刻就被骗了。
大哥和二哥是什么意思?
这是要把所有的压力都压在他的头上,要他一个人带头,而兄弟二人也只能退出。
刘博也想强硬一下,大手一挥,就将父亲治病的事宜全部接手了。
二大爷很不高兴,这些不孝子还关心他的死活吗?
他怒道:“什么?你要用这些钱给你父亲治病吗?你拿出来让我看看。”
刘博顿时没了脾气。
他哪里有钱?
现在我还是在家吃住,如果我有钱,我就不会被我的两个兄弟看不起了。
“没钱的话,就留在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