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武百官面露尴尬之色,同时也有不甘心。
没议出个所以然来。
可是平西王私吞金矿的事儿曝光之后,朝廷若是长期无作为,倒显得像是缩头乌龟一样,任由西平王践踏君氏皇族的尊严了。
退朝之后。
君倾九悠闲地走出了宣政殿。
工部月尚书拉住了他:“战亲王殿下,平西王私吞金矿一事,您怎么看?”
君倾九摊手:“本王没有看法。”
月尚书头疼:“您好歹发表一下意见,您是枢密院的,又是亲王,您的意见至关重要啊。而且这会儿,废太子和岑王殿下,都无法上朝啊。”
“真没有什么看法,让父皇决定吧,本王就是个凑数儿的。”
君倾九没心没肺地笑笑。
他自然不可能对月尚书敞开心扉。
虽然以前和月尚书的关系还不错,但现在身份不一样了,月尚书是岑王的岳父了。
战亲王和岑王,说到底,是竞争关系。
君倾九除了自己媳妇儿,从没有全心全意相信过任何人,他可不敢保证,这个月尚书不是岑王派遣过来的探子。
至于西平王……
呵呵。
西平王发现的那座金矿,还是他“送”的消息。
等于是,他故意送了西平王一座金矿。他赌西平王经受不住黄金的诱惑,会独吞,果然赌对了。
君倾九要的,就是让这朝堂,更乱几分,越乱越好!
。。
凤幼安被传唤。
去给太上皇治病。
“您的身体状况不太好,该多休息,不要过分操劳。”
凤幼安给太上皇打了一阵强心针。
又施针。
太上皇叹息,他还是比较信任凤幼安的医术和能力的,可能是身体太过于虚弱,神经也太累了,不由得就多说了两句:“孤也是没有办法,皇帝不能理事,岑王也重伤修养。西平王还在这个时候闹……可真能挑时候。孤太累了。”
“太上皇您若是再不好好休息,说句不该说的,小心重蹈陛下的覆辙。”
凤幼安故意把情况说得很严重,“陛下也是心脏病发作,怒急攻心,从而并发了偏瘫症状。君临国不能再失去您了。”
太上皇的瞳孔骤然一缩。
他想起了儿子卧病在床,半身不遂,连拉屎撒尿都要假手于人的可怜模样,忽然间心生恐惧。
他不想变成那副样子!
“好……孤多休息。”
“晚上不可以熬夜了,还有,白日里连续批阅奏折、处理政务的时间,不能超过三个时辰。”凤幼安劝着,“您可以工作一个时辰,休息一个时辰,这样白日里交替着来。”
她这么说。
本意是想怂恿太上皇逐渐放权。
太上皇沉默了许久。
“……好吧。”
他还不想死。
接下来的一个月内,凤幼安得知,太上皇已经逐渐把朝廷里的政务,分出约一半,交给枢密院去处理。
枢密院这个时候,一个苏丞相,他的女婿是废太子,这会儿自顾不暇;一个是战亲王,也就是阿九;一位是兵部尚书;还有一位,是三朝元老的太师。
这种情况下,君倾九就渐渐地开始夺权了。
一个月之内。
君倾九成功拉拢了那位三朝元老的太师,与自己统一战线,同时给苏丞相安排了个罪状,把人给踢了出去;剩下一个兵部尚书。
泰和帝那边,依然瘫痪着。
岑王已经逐渐恢复了些,但是右手依然不能动,可以被人搀扶着,来上朝了。
但是这个时候,已经晚了。
整个君临国,约莫二分之一的折子,都要从战亲王的手里走一遭。许多事情,也由这位战亲王来决定。可谓是雷霆手段。
满朝文武逐渐意识到了战亲王的锋芒和凌厉。
太上皇越来越力不从心。
君倾九的手越伸越长,甚至已经渐渐有了一手遮天的意思。
君倾九摄政两个月。
太上皇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渐渐地发现,这个朝廷,已经越来越不在自己的掌控之内了。
“养狼为患啊!”
太上皇气得浑身发抖,看着锦衣卫递上来的密报。
锦衣卫指挥督察使,原本是服务于皇帝的,但是皇帝处理不了政务,陆停就又成了太上皇的狗腿子,搜集到的情报,也往太上皇这里递交了一份。
“西平王私吞的那座金矿,位于西北边境和积羽国的交界地?积羽国是君倾九外祖母的国家,这……这从一开始,就是一场阴谋!”
君倾九的外祖母,是积羽国流落在外的长公主。
平西王忽然发现金矿。
那是忽然发现么?
“根据属下查证,平西王早在半年前,就已经和战亲王有所联系,且从未间断过。”陆停躬身跪着,“宁家的老太太,是被平西王所杀,因为宁老太太和平西王的祖母乔婉有生死大仇,而情报,依然是战亲王提供给平西王的!”
太上皇险些一口气没上来:“他们早就勾结了?放肆!”
“不止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