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分往腰背上打,但不可避免,有几板子,是打在屁股上的。
“对啊,腰下也有的,青紫一片。”君倾九的声音变得沙哑起来。
“腰下自己擦。男女授受不亲。”凤幼安不上当。
君倾九抬起头,眼尾微红,抗议道:“咱们不是最要好么?”
凤幼安眼角抽了抽,把两瓶膏药,都放在了枕头边儿上,不搭理他了。
军中混一年,脸皮增厚了好几倍。
会调戏女孩子了。
“你以前,都帮我擦的。”君倾九委屈起来,“之前被太上皇打板子,你都帮我细细地擦了。隔了一年多,你就不乐意了。”
“闭嘴。”
凤幼安转身,倒了一杯茶,喝了半杯,解一下燥热。
以前,和以前能一样么?
以前把他当孩子,现在把他当男人。
君倾九也就在外人面前,高冷又阴鸷吓人,搁她跟前总是爱撒娇,话还多,有时候能赖赖唧唧个没完,粘人的大狼狗一样。
“我也渴了。”
君倾九直接从榻上起来,凑到了她旁边,非常自然地拿起她剩下的半杯茶,长睫微垂,盯着她刚才喝过的位置,看了一会儿。
而后。
他薄唇泯在了同样的位置,喉结鼓动,把剩下的半杯茶喝了。
凤幼安没注意身边男人干了什么,若是注意到了,非得揍他一顿。
她的目光,凝在了窗外:“阿眠回来了。”
君倾九暗爽,偷偷占了个便宜,漫不经心道:“凤眠散值了,自然会从刑部官署回来,有什么稀奇的。”
“不是啊,他带了个姑娘回家。”
凤幼安走到窗边,抓住了窗棂,一双美眸发着光,瞬也不瞬地盯着中庭花园小道上并排走着的男女,“他第一次带女孩子回来!”
凤幼安内心无比激动。
这就好像是自己一手拉扯大的崽,忽然之间,也会拱别人家的白菜了。
“哦?”
君倾九也来了兴趣,凑到了窗边,和凤幼安挨着,一起往中庭的方向看,“凤眠十七了吧,会喜欢上哪个姑娘家,也不稀奇吧。”
他与凤眠同岁,可是早就开窍了的。
刚遇见幼安没多久,就喜欢她喜欢得,恨不得把命都给她。
“不一样啊,这是带回家里了,是不是见家长的意思?”凤幼安依然很激动,她嫌弃地推了身旁的男人一把,“阿九你快把衣服穿好,总光着上身像什么样子,咱们算是阿眠长辈。”
君倾九怔愣了下。
见家长?长辈?咱们?
凤眠生母去的早,长姐如母,幼安是凤眠长辈这说得通,自己也成了凤眠长辈?
这是不是代表着,在幼安心底的潜意识里,已经把自己当成是她的夫君,二人夫妻一体?
九皇叔的脑子里,滚滚如潮发散着,越想,神色越是温柔,唇角的弧度,怎么也压不住,脸都红了:“嗯,我这就把衣服穿好。”
深蓝色的外袍,还搁在榻上。
他走上前,抽了过来,披在身上,系好腰带,一气呵成。
“这小姑娘长得好甜啊,脸上有伤,怕是受了委屈。”凤幼安的注意力,全部都在外头,“我家阿眠果真是个怜香惜玉的,走路的时候,都知道护着小姑娘走里面,自己走靠近河道的一边儿,细心如发。”
君倾九:记下了。
原来幼安很注重这些小细节。
“这姑娘腰间佩戴的玉佩,不是凡品。衣服也是苏绣的云锦,头上的流苏钗像是宫廷匠人的手笔。”凤幼安心中忽然升起不祥的预感,“该不会是阿眠从宫里拐回来的吧?”
君倾九挑眉:“有品级的宫女?”
凤幼安摇头:“气质不像,这女娃儿身上没有奴性,眉眼灵动有朝气,一看就不是惯常奴颜婢膝跪主子的。”
君倾九若有所思。
凤幼安倒是很开明:“身份什么的不重要,管她是哪家的女儿。只要咱阿眠喜欢,做长辈的就不能强行干预,要允许孩子自由恋爱。”
君倾九诧异地看了她一眼:“万一是狗皇帝家的呢?或者太子、岑王母家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