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
昭和太后非常惊讶,“不是买主吧,君临国有这个财力的,基本都是男子。”
昭家的二当家点了点头:“我们也这么认为,对方能一次性吃下一百万石粮,就算低于市价五成的价格,也需要五百万两银。这可是一笔不小的财富!”
昭和太后沉吟道:“君临城除了她以外,可有粮商,愿意买?”
“有。”
昭家的二当家道,“但是,其他粮商最多一次性要八万石,零零散散的,不知道要找多少买主,才能全部卖出去。”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
这笔钱,要的急!
一点一点分批次的卖粮,时间线太长,根本不划算。
“那还是一次性五折全部卖掉吧。”
昭和太后叹了口气,“需要打点贿赂的官员太多了,这次事件,事关重大,触了陛下的逆鳞。赶紧找个替死鬼,再把昭玄海保出来!”
昭家家主,不能倒。
这罪名若是落实了,不止息昭玄海要完蛋,户部尚书之位要丢掉,整个昭家都会落难,甚至于连她这个太后,都不可避免的要受牵连。
“是!”
昭家二当家恭敬地行了一礼,退出了昭和宫。
昭和太后面色忧郁,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木嬷嬷,给本宫沏一杯碧螺春,本宫口渴。”
口干舌燥的。
心火也重。
“太后娘娘,木嬷嬷已经失踪好几日了。”一个圆润胖胖的老嬷嬷,捧着一杯热腾腾的碧螺春送了上来。
“失踪?”
昭和太后咕咚咕咚,把一杯茶牛饮而尽,“再来一杯,口渴的紧。”
胖嬷嬷又给斟了一杯。
昭和太后灌下去之后,才觉得舒坦了些:“该不会是去东厂会她的老相好去了吧,本宫听说,曾经伺候太上皇的余公公,瘫痪的双腿复原了,已经回宫。”
木嬷嬷和余公公,暗中结成对食的事儿,太后是知道的。
她并没有阻止。
甚至暗中促成。
因为那个时候,余公公是太上皇跟前的红人,是最高的秉笔太监,可以披红,甚至还是东厂督主,在余公公身边塞个自己人,何乐而不为。
“那奴婢去一趟东厂,问问。”胖嬷嬷转身。
偌大的正殿内。
只剩下了昭和太后一个人。
她连续饮了两杯,又觉腹中饥饿难忍,明明一个时辰之前,才刚进了午膳。
桌子上,有些糕点。
昭和太后越看,越觉得嘴馋。
她完全忘了凤幼安昔日的叮嘱,控制不住自己,心里想着,就尝一口,结果入口香甜,再也控制不住,第二口、第三口,不一会儿,竟狼吞虎咽,把一整盘子糯米桂花糕,都给吃掉了。
吃了那么多糕,又觉得噎得慌。
她又灌了半壶的茶。
最后,舒服地长叹了一声,一张老脸上,充满了暴饮暴食之后的满足。
“无妨的,反正本宫的消渴症,已经好了。”
昭和太后给自己的放纵找借口。
放纵之后的结果,是极为恐怖的。
一刻钟之后。
昭和太后觉得头晕目眩,浑身不舒服,身子一歪,就晕倒了过去。
昭和宫的人都吓坏了。
“太医,快传太医!”
“去请徐太医,太后娘娘晕倒了!”
宫人们惊慌失措。
徐太医被请来了。
这位太医院院判,面色极为凝重地给太后诊脉:“不好,太后娘娘的消渴症,复发了!而且病情较为凶猛!”
他给太后施针。
又开了方子。
宫里的人忙进忙出,给太后煎药。
太后病重晕倒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皇宫,传到了泰和帝那里去。
泰和帝是个孝顺的,当时就放下了手里的事儿,过来昭和宫探望。
“怎么回事?”
泰和帝黑着张俊脸,质问徐太医,“不是已经痊愈了么?母后怎么会忽然晕倒?”
徐太医慌了,噗通一声跪下,颤声道:“前几日诊断,的确是好了。可不知道为何,今日又忽然复发……”
“放肆!”
泰和帝勃然大怒,“你负责照看母后的身体,出了这样的事,一句不知为何,就妄想推卸所有责任么?”
顿了下。
泰和帝也不知道怎么的,想起了凤幼安,厉声斥责,“安药师负责母后病情的时候,就从来没出过这样的状况!”
徐太医心里苦涩,同时对凤幼安的怨恨,又深了一层。
同行最忌作比较。
关键,陛下还说他比不上那个该死的下堂妇!
他这老御医的脸面,要往哪儿搁啊!
徐太医反驳道:“陛下,分明是安药师没给太后娘娘治好消渴症,留下了严重的后患!”
先把黑锅甩回去再说。
泰和帝皱眉:“你先把母后给治醒!”
“是,微臣遵命。”
徐太医战战兢兢地给太后灌了许多药。
一直折腾到黄昏,天都要黑了。
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