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绯绯自己发呆了一会,忍不住打扰向黛梦,好奇发问,“梦梦,你要陪我待几天?”
她想出门,想去公司,想见那个人……
向黛梦转头就撞进她一双亮得出奇的双眸,熟悉的一幕让她脑海里乍然出现许久以前的事,她反应了一会,才道,“我也不知道,等厉总吩咐吧。”
等厉云廷吩咐……
陆绯绯抿了抿唇,没说话,向黛梦隔了会儿才又问,“你有什么事吗?”
“唔……”陆绯绯顿了顿,到底没把自己小心思说出来,摇摇头,“没事,你继续工作吧。”
这边两人继续陷入各自思绪,另外一边,厉云廷回到别墅,打开门,鼻尖便有一股酒精味,他蹙了下眉头,往里看去。
一片狼藉的客厅内,夏呈瑾坐在地上,周围一堆空酒瓶,酒味冲天,也不知他喝了多久,又喝了多少。
厉云廷几不可见的叹了口气。
他缓步走近,夏呈瑾似是察觉到有人,抬起头来,面色绯红,“厉和尚,你回来啦?”
似是清醒着,可许多时候,醉了可比清醒着要好得多。
厉云廷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面色沉沉的看了人一会,忽然开了口,“你又想起她了?”
“嗯……”夏呈瑾低低应了一声,沉默了下,忽然笑了两声,又灌了一大口酒,直接喊道,“谁让我他妈
回国了呢,故土重游,还好死不死的见到和她长得那么像的表妹,呵……”
多年回忆并不会随着时间逝去而死亡,它在脑海里扎了根,无处可躲,一碰到掀起它的介质,立即奔涌而出,生生压灭了人。
夏呈瑾继续灌酒,就不曾停下来,一瓶啤酒下肚,他将瓶子摔在一边,又重新拿起一瓶酒,厉云廷猛地抓住他的手,厉声道,“够了,我的房子不是让你酗酒的酒吧!”
这下,夏呈瑾才没有继续喝,但却幽幽嗤笑,整个人都跟快疯了似的。
良久,才停下来。
厉云廷问了一句,“为何不再离开国内?起码在法国,你不会像现在这样。”
当初厉云廷和夏呈瑾认识时,这家伙就如同平常陆绯绯见到的那样,风流倜傥,放荡不羁,尽情欢乐,直到某天,厉云廷撞到他一个人在天台喝酒,才知这人也有悲伤的一面。
许多年后,才知那天是他心头那女人的生日。
在国外,起码一年只有一天纵情,而回来,三天两头的。
夏呈瑾却苦笑了很久,喃喃道,“有些回忆,就算让人痛彻心扉,但还是不想忘记……”
见到她表妹,喝醉酒,想起她,再喝醉……直到醉死。
这个流程里,有关她笑脸的回忆,是让他不能放弃的源头。
厉云廷默然,起身打算要离
开,留夏呈瑾一人品尝这苦果,可转身前,他不知自己何种想法,问了一句,“若是有人和她很像,比如她的表妹,你会和她表妹在一起吗?”
这下,夏呈瑾很久没说话。
会。
不会。
这是个很矛盾的问题。
偶尔看着她表妹的脸,他占有欲作祟,想将人抢过来,但想着这样对不起她,又……偃旗息鼓。
夏呈瑾隔了许久才回答,“不会,我不会,她就是她,独一无二。”
虽醉,但声音却坚定。
厉云廷扯了扯嘴角,眸底有几分说不出的异色,隐是绝望,往楼上走了。
阮红绯独一无二,他也承认,可为什么,面对另外一人,他也不想放弃呢……
……
隔天一大早,没睡醒的阮盛夏接到王珂电话。
她半眯着眼,右手接电话,身体往身旁男人怀里缩了缩,男人也抱紧她,右手已是在女人柔软处摸着。
“喂?”
电话里,王珂声音似是比平常还冷几分,“在哪?我过去找你。”
这话就如同冬日里的一簇冰,一下将阮盛夏从头到尾的唤醒,她睁开双眸,眼神清醒了几分,“阿珂?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说着还看了下时间,语气更惊讶,“现在才八点。”
“我六点就起来了,”王珂声音从容不迫,“让你多睡了两个小时,现在告诉
我你在哪吧。”
多睡了两个小时……
阮盛夏嘴角抽了抽,推掉陈锐越来越往下的手,从床上坐起,语气软软的撒娇,“阿珂,怎么啦?一大早的,昨晚我加班到两点多呢,还困着~”
加班……当然不是普通意义上的加班,而是床上的加班~
想到这,阮盛夏低头看了眼望着自己的陈锐,男人秒懂,埋了头。
下一秒,阮盛夏听到那边的话,身体不由得僵住了。
“要我说几遍?地址,你不说,我会找人查。”
……
勉强撑着笑容把地址说了,阮盛夏恨恨的挂断电话,“这个王珂!是不是有毛病?一大早的问我要地址,不知道别人要睡觉吗?她六点钟起来别人都要六点钟起来了?开什么玩笑!神经病!气死我了,我……”
她不停怒骂,陈锐的性志早已败坏,坐起身,薅了一把头发,问,“王珂要过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