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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东棠那边处理完手边的事情回屋时, 屋里只留一盏壁灯, 一片静谧。偌大的双人床上微微隆起一团,一容貌安详的男子正侧卧其中。男子似乎睡的挺热,被子只盖在肚子边上。陆东棠在床边站了片刻,抬手给男子拉上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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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唔……轻点……”
一道隐忍的破碎呻/y迎着清晨的曙光泄出来,温暖如春的室内一片春/光。
“……”摞在上面的男人没有应声,只是他手下的动作略微轻柔,下/身仍旧坚定地一下一下进出那道溢满水渍的嫩红肉/xue。
陈全双腿大张地跪在床上, 屁股被高高抬起, 身体似承受不住地前后起伏。
“啊……唔”陈全双手猛地抓紧床单, 额头用力抵住床头, 身前一阵痉挛, 涌出涓涓白液。陆东棠一把拦住身/下绷得紧紧的的男子,身/下射的毫无保留。
短短的几秒沉寂,却像经历了千山万水的等待。
自从发现陈全怀孕以来, 俩人便再也没有像此刻这般亲近过, 一来是怕伤了孩子, 二来陈全本也不期望这种事情。这次的交/欢像是打开了某道闸洪, 一发不可收拾。
陆东棠把人揽在怀中,手下一下一下地抚摸自己的孩子。陈全心跳依旧厉害,呼吸急促不稳,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见鬼的居然想再来一次,不够。
烦躁。
说来也奇怪, 最近一段时间,陈全晚上睡觉总感觉不踏实,白天又时常心烦不安,像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一样。
“别,别摸了!”陈全低声说道。这男人玩也玩够了,还想怎样。
背后的气压瞬间低了三度。
一大早的温馨气氛被陈全破坏。陈全抿唇,心里乱七八糟的。
“晚些时候再要……孩子会受不住。”
“???”
陈全瞪大了眼,眨巴了好几下才反应过来,这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吧……?
陈全挣脱陆东棠的胳膊,一骨碌滑下床,脸上燥热的厉害,他狠狠瞪了陆某人一眼,然后虎着脸一瘸一拐地去了浴室。
这落荒而逃的心虚架势,让人心情大好。
陈全在浴室里呆了许久,立着耳朵注意外面一进一出的细微声音,直到外面再次恢复安静,陈全才松口气。这是出去了吧?
唉,他在心虚什么?还有什么比如今的形势更加让人尴尬难堪。
陈全裹了浴巾出去,却不想见陆东棠正站在衣橱前,背影沉默挺拔。
想退回去的怯意太明显,陈全踌躇两下慢慢走过去。
几件略显眼熟的外套此刻正悬挂其间。
“我,我,”陈全尴尬,他前些天去商场买的西装外套现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被带去陆家后,他还以为已经丢了……布莱斯……
其实那天他买后就后悔了……他干嘛想要买衣服去讨好陆东棠……
“这是我的!”不等陆东棠发话,陈全此地无银三百两地昭示衣服主权。不过说完他就后悔了,衣服上的吊牌什么的都还在,明显不是他的尺寸。
陆东棠移开视线,眸光淡淡地看了某人一眼。陈全手足无措,心里已经把自己鄙视一百遍,活该,早该知道这样便宜的衣服才没人稀罕。
陆东棠眼见眼前的男子一脸懊恼的样子,好似再给他一次机会,他绝对不会再做这种事一样。
至于么……
若搁在这之前,这自然是至于的,可如今的话……
“把衣服穿上。”虽然室内有空调,但毕竟现在正值冬天。
陈全一愣,倒没想到陆东棠竟然会关心自己,可当他反应过来这是因为担心他生病影响肚子里的孩子时,陈全默了一下,转身去一旁把衣服穿上。
“今天贺琛林会过来,你收拾下一起去吃午饭,顺便让他给你诊脉。”
这吃饭是假,给他诊脉才是主要目的吧。
“嗯。”陈全嗯了一声,略显心不在焉,也没多余心思去注意陆东棠这异常难得的交代。
驱车来到酒店包间时候,已快临近中午十二点。
贺琛林显然已经来了一会儿。
“来了,”贺琛林见到陈全一瞬间,眉毛一挑,然后别有深意地看了陆东棠一眼,暗暗笑道,“真是难得,听说你把他也带来北京,一开始我还以为是误传,毕竟……没想到竟是真的。”
陆东棠瞥了眼贺某人,懒得多做理会,兀自落座。
贺琛林这人,从来都是自来熟。
“陈先生,好久不见。”
“贺主任。”
“来来来,陈先生先这边坐,我先给你把把脉。”贺琛林招呼陈全在一旁沙发上坐下。
陈全随贺琛林坐下,然后在贺琛林的示意下拿出手腕。陈全侧过脸庞,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这贺琛林于陈全来说,并不厌恶,但不讨厌不代表他喜欢和这人接触,比如现在——
“嗯?这脉象似乎有点不对劲啊。”刚坐下,贺琛林的指尖才刚刚搭上陈全手腕,就听这人略带惊异的声音。
说真的,陈全被贺琛林大惊小怪的声音吓了一跳,虽然他并未表现的十分明显,可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