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晴指了指不远处:“供货商在那边小桌子那里登记。”
金婶一听,立刻拉住夕晴的手,声音压低了几分:“我登记过了。我想卖配方,我听说配方值不少钱。你帮我跟厂长说说。”
夕晴的脸上依然平静如水,缓缓说道:“您来晚了,王婶已经卖给我们了。”
“什么!你们不要了吗?”金婶瞪大了眼睛。
“是的,已经不用了。”
金婶一听,急得拍着大腿大喊起来:“我那配方可是正宗的,金春苗那个可不正宗。”
夕晴轻笑一声:“我爸他就爱吃那种,不在乎正不正宗。”
金婶急了:“你们花多少钱买的?”
夕晴挑挑眉,嘴角微微上扬,神秘地笑道:“金婶,这可不兴说啊!”
“说说怎么了。” 金婶不依不饶,手上的力气更大了,紧紧地拉住夕晴的手不放。
“我还有事,我先进去了。” 夕晴试图挣脱金婶的手,可却被牢牢抓住。
金婶手上的力气如同铁钳一般:“急什么!你们到底给了她多少钱?她这几天吃我们穿我们的,现在她有钱了,就得给钱!”
金婶转过头,鼓动正在排队的乡亲们:“王航家现在有钱了,让她还钱!”
“还钱!”
“她家还欠我半年的工钱!”
“欠我六十六!”
“你六十六算什么,她儿子欠我六百八十多!”
……
眼看现场被金婶搅乱了起来,夕晴的声音被人群的呼喊声淹没。她无奈地看着眼前混乱的场面,试图再次挣脱金婶的手,但金婶却紧紧地拉住她,不肯放手。周围的人群越来越激动,声音也越来越大。
连晨听到喧闹声,快步而来,迅速将金婶的手推开,将夕晴拉回怀里。
“王婶欠你钱,你拉夕晴做什么!”连晨脸上没什么表情,却不怒自威。
金婶一看自己的计划被破坏,心中一阵恼怒,她打算破罐子破摔,对着人群大喊:“快来看啊!他们都是一伙的!那个刘厂长估计是看上金春苗了!他们合伙坑你们的!”
连晨紧了紧夕晴的肩膀,然后抬起头,对着所有人说道:“本来厂里岗位就不多,你自己没登记上,就想用这种方式劝退他们,好少些竞争对手是吧?”
“原来她是这种人!”
“她插队!”
“到后边去。”
“说要走的赶紧走,我排了半天了,该轮到我了!”
……
连晨仅用一句话,就让乡亲们又开始争先恐后地登记起来。
“我没有骗你们!他们真是一伙的!” 金婶拍着大腿大喊着。
连晨挥挥手,问道:“你要是真的认为我们是骗子,那你为什么要登记成为干果厂的供货商呢?”
“就是,连老板和夕晴帮了咱们村多少事了。”
“他们怎么会骗人呢。”
“那小画家确实是当年的知青,我记得他。”
“神医婆婆保佑了大家这么多年了。”
“肯定是这个人在说谎!”
……
金婶来不及辩解,就被乡亲们的指责声淹没。
连晨侧头看了看夕晴,眼神中满是温柔和好奇:“干嘛这样一直看着我。”
夕晴的眼睛亮晶晶的,满是崇拜之情:“你一句话就能把金婶怼的哑口无言,怎么这么厉害呀。”
“你的小嘴,怎么这么甜。”连晨十分受用。
“不是嘴甜,就觉得你厉害。”夕晴一脸认真。
连晨眉毛微微一挑,嘴角轻轻挽起一抹带着几分自得的浅笑。
王婶站在一旁,眉头紧皱,满脸担忧:“夕晴,我是不是给你们添麻烦了。”
“没有王婶,任何问题都能解决的。”夕晴连忙安慰。
连晨立刻给出了接下来的解决方案:“王婶,您先回家去,把王航欠的那些账全都整理出来,和王航打电话核对,以免有人趁机浑水摸鱼。”
“有,我都有写在本子上。” 王婶连忙说道。
“夕晴,你这几天就跟王婶先把她的债务问题解决一下。等果子收齐了,咱们再开工,不着急的。”
连晨又交代汪村长:“汪村长,麻烦您这几天派人在王婶家附近帮忙看看,以免有人捣乱。”
“好,我会注意的。”
接下去的几天,陆陆续续有人上门要钱。
在夕晴的帮助下,他们一起优先处理那些有登记记录的账目。
夕晴仔细地核对每一笔账目,对于那些无凭无据的,夕晴就让他们白纸黑字将所欠项目金额全部写下来,等之后找王航核对后再做处理。
王婶的嫂子金婶在听说这件事之后,风风火火地就上门了。她推开众人双手叉腰,阴阳怪气地说道:“我说你个金春苗,还真是有本事啊!这有钱了就是不一样。几百几百往外扔,都不带眨眼的。刘厂长到底给了你多少钱啊?”
王婶紧紧地攥紧衣角,声音微弱却坚定:“这不关你的事。”
“行,那你吃我的,住我的,这钱该怎么算?” 金婶不依不饶,眼中满是算计。
“该怎么算就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