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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丈夫作何女儿态,有所为,有所不为,如今朝廷艰难,朝中众臣勉力支撑,正是尔等发挥用处的时候,江南势力繁杂,多加小心,对了,贡院那边的二人如何安排的?”
交代完话,又想起南大人那边两位门生,既然大公子和卢阁老,都有那个意思,这安排的人,总归是有说法,却见高文笑道;
“老师,贡院那边的徐东,调令文书也下来了,说是去金陵永宁县任县令,庄锦文则是去了渔水县任县令,皆因住在一起,所以才知晓,”
“哦。距离那么近,”
不对啊,江南那些县,不说富硕无比,地处江南,就是个天大的好去处,怎会缺了那么多的官员,还是故意留着的,说不通啊,乡试一过,还有会试,殿试,这要是都中了,各地的官缺,还能有这个好,想了一圈也没想明白,南大人或许知道一些,算了,
“既然那么近,也不要着急,这样,西城码头,本侯还有闲置的楼船,你们二人,叫上徐东他们一起,乘船南下,走的安稳一些,可好。”
二人大喜过望,能坐恩师府上的船过去,再好不过,毕竟西河郡水匪猖獗,
“谢恩师,”
“啊哈哈,好,来人,去码头传话,备船送他们去金陵,顺带着,每人百两纹银。”
“谢恩师,不过银子,哪里还能再要老师的,”
张瑾瑜哈哈一笑,不生分就好,做老师,还有这个派头,哪知二人拜谢后,连连摆手,绝不要银子,连番推却,盛情之下,只得应予,张瑾瑜不在乎这些,反而是在乎江南以后的事,
毕竟夏种开始,等秋收的粮食,江南那边他准备全包了,毕竟关外粮食收成,不敢保证够,
“拿着就拿着,既然安排好之后,安心去赴任,秋收的时候,会有金陵苏家商会过去收购粮食,你们二人心中有个数,关外流民太多,就怕过冬粮食不够,”“老师放心,此事必然会安排妥当,”
“那就好。”
徐长文和高文起身一拜,答应下来,而后拜别辞行,既然今日要走,这一去不知何时才能回来,张瑾瑜也没有硬要留下二人,摆摆手,让其回去准备,并且还亲自送二人出了府,不说其他的,文臣这一边,说不得以后,还真大有可为
北城,南子显府邸,
幽幽深邃的庭院中,半敞开的书堂,此时的南大人略显悠闲地睡在躺椅上,院子中还有一个小池塘,几条锦麟在水中嬉戏玩耍,好不悠闲,
此时,
院子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后,有管事带着两个小厮,走到院子里,打破了这一份宁静,
“老爷,府外有新科二人,徐东和庄锦文在外求见,”
“哦,是他们俩,想来是吏部下了调令文书了,”
南子显睁开双眸,精光一闪而逝,丝毫没有刚刚昏睡的模样,想到之前大公子还有吏部尚书卢文山,二人先后来府上说的那些话,猜测江南那边,热闹的很,不过有一点想不明白,巡阅使景存亮可是忠顺王爷的客卿,大公子那边,为何还要顾及香火情,这情可不小啊,
看着还在等候的管事,点点头道;
“让他们二人来书堂,准备桌椅茶点。”
“是,老爷,奴才这就去,”
管事答应着,让身后两位小厮,去搬桌椅板凳,摆在此地,完事后,自己这才转身离去,
去了府门前,恭敬的把二人请了进来,一路进了前院,徐东和庄锦云二人略显得有些忐忑,拐了几个弯,就到了一处幽静的院子,四下种满了青竹,入眼就是一座简陋的草堂,院子中央还有一处小池塘,岸边有一躺椅,恩师盖着一层毯子躺在那,旁边的桌椅板凳业已经摆好,如何不知老师早已经等候多时,
二人对视一眼,快步靠近,同时行了大礼,
“弟子徐东,庄锦文,给老师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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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起来坐下吧,怎么今日想到来府上了,”
悠悠的话语,从躺椅上传来,南子显身子并未动,明知故问一番,
徐东起身一抱拳,道明来意;
“恩师,此番我二人前来,就是和老师辞行的,吏部调令文书已经发下,弟子不才,在金陵永年县任职县令,”
“恩师,弟子则是在苏州渔水县任职,感念恩师大恩,我二人无以为报,”
庄锦文显得有些紧张,没想到京城一行,真的能有这泼天的富贵,不仅仅是乡试过了,还能赐予官身,最后还给了一县的县令,合着做梦一般,
“嗯,是两个好地方,皆是江南富硕的大县,你们二人到了此处,勿要参与地方那些纷争,士绅豪强虽多,更不要参合进去,如若事不可为,”
顿了一下,南子显忽然坐起身,转头看向二人,
“如若事不可为,自保为上,并且盯着徐长文和高文二人动作,记清楚了?”
看着老师郑重其事的嘱咐,二人虽然心中忐忑,但是嘴上可不慢,连忙答应,
“是,老师,弟子谨记在心。”
“哈哈,放心,有老夫和洛云侯在,朝廷这边保你们无事,但以身作则,还是有必要的,此次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