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瑶竹就是见不得她比自己好,所以才会在这些夫人的面前这样说她!
要她说,宋瑶竹过得一定不如意。那两个庶妃是放归了,还是死了都难说。
“母亲,我们过去吧!”宋文悦拉着宋大夫人往里面走,可宋大夫人已经被那些对话吓得魂不附体了!
她满脑子都是,万一贵妃报复自己怎么办?报复宋家怎么办?
“母亲,走呀!”宋文悦见母亲神色不对,开口催促道。
“母亲身体不适,让王府里的丫鬟带我去厢房休息下吧。”宋大夫人哑声道。
宋文悦抿抿唇,心里觉得宋大夫人真是扶不起来。本来还指望她帮自己拿捏宋瑶竹的呢,现在只能靠自己。
她又笑吟吟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一改方才呛人的态度,和几个夫人们聊得愉快地不行。
“王妃,宴席已经摆好,请诸位夫人挪步到厅堂用饭。”彩金上前来禀报。
“好,你去问问母亲身子如何了,若还是不爽利,就将饭食送到厢房去。”
一众夫人又夸她贴心。
宋瑶竹起身道:“本妃先去更衣,诸位请。”
她往自己院子去,彩银小声对她道:“方才宋大夫人听了几个夫人说的八卦之后,神色苍白地去了厢房。奴婢看她是受惊不小。”
宋瑶竹笑笑,谢离危早先和她说了,宋大夫人撞破了皇家的丑闻。今日这话题还是她有意引导的,为的就是让宋大夫人惶惶不得安生。
想到记忆里,原身因为怕不得母亲喜欢,每日小心翼翼,谨慎局促。她入宋府后就没有睡过一个安生觉,这也是她为何那么容易猝死的原因。
原身没得到过一日生母的爱,那她吃过的苦,生母也该一一尝一遍,才不枉为人母。
“王妃,奴婢有句话不知能不能说。”
宋瑶竹看向彩银,她一向是个机灵的。若真不该说的话,她连提都不会提。
“说吧。”她懒洋洋道。
“奴婢和宋四小姐只有几面之缘,可今日看四小姐,只觉得她面相都变了。王妃当小心她。”
宋瑶竹纳罕地看向彩银,“你还会看面相?”
“奴婢不会,只是觉得四小姐不比之前。先前她虽有小心思,但眼神并不凶恶。现在看奴婢的眼神,仿佛能主宰奴婢生死一般狠厉。”
宋瑶竹若有所思,这宋文悦不会也是重生了吧?
因为她是借尸还魂,所以她并不觉得自己的这个猜想多么惊世骇俗。
只是不知道,她身子里的魂儿是她自己本人,还是另一只。
若是本人,那好对付。毕竟只是重生,又不是换脑子了,脑子不会突然变聪明的。
“你做的好,本妃赏你!”她抬手摸了摸彩银的脑袋,从荷包里抓了一把银瓜子。
彩银本以为自己这些话,会让王妃觉得自己在离间她们姐妹情。说的时候小心翼翼,胆颤心惊,别说赏赐了,没有罚,她就满足了!
她喜笑颜开地捧起双手接过,“多谢王妃赏赐!”
“以后好好干!”
谢离危指给她的人都机灵聪慧,她也是有意好好培养,让她做自己的左膀右臂。毕竟许多事情,不是她自己一个人就能做到的。
这厢几个夫人和宋文悦走在一处,有个夫人不免沉不住气了。
“哎,一早上了,王妃对书院的事情闭口不谈。我可是听说,之前有个商贾人家给她送了条手串,她就许了对方一个可以旁听的名额!”
“我也听说了。哎,我家这个,考了几次都没能上榜,我家老爷都急死了!我家老爷好歹是两榜进士,偏生这个儿子不争气!好的老师也请了,怎么都不开窍!现在只能寄希望于谢家的族学了!”
“可不是!说起来不怕丢人,我家也不是没去考过谢家的入学考。结果那叫一个惨烈!回来后将自己关在书房里半个月没有出门呀!”
“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能进这南山书院!”
宋文悦听着她们的对话,总算知道她们为什么恭维宋瑶竹了。原是想从她这里找到突破口,送自己家的孩子进南山书院!
她隐约记得,这南山书院便是谢离危筹谋大业的根据。从南山书院出来的学子,大多都对谢家人马首是瞻,以至于后来谢离危身为摄政王,大权在握,也无人参他。
可不能让南山书院这样发展下去了,她得想想法子。
忽地,她灵机一动。
“原来几位夫人是为了这件事,回头我私下和姐姐说说呢。”
几位夫人诧异地看向她,然后笑容都多了几分真切。
“那就麻烦四小姐了!”
“过几日,我府上要办一个茶会,不知四小姐有没有空,过来坐坐呢?”
她们的态度变化太大,让宋文悦十分瞧不上,但她又十分享受这种被人追捧的感觉,嘴角不免往上勾了勾。
几位夫人心里更瞧不上这位宋四小姐了。
看看那逍遥王妃,人家都是王妃了,被她们捧了一上午,都喜怒不显于色的。反观她,不过说了两句好话,这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宋瑶竹落座的时候,已经听下人禀报了几个人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