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既然身在此地,孟桓说不定真就会直接跟江然碰上。
一旦碰上,那胜负便已经可以定下了。
不是因为孟桓的武功真的这般不如,关键在于,她只怕未等动手,此人便已经先行一步吓破了胆子。
这……又如何打的了?
原本以为今次是十拿九稳,现如今看来,反倒是大败亏输。
一旦东郡府那边的事情败了,那紫月山庄这边成败都已经不再重要。
想到此处,她忽然娇笑一声:
“算了,奴家不陪你玩了。”
言说至此,她掌中一扫,顿时拍出一抹粉色雾气,继而转身便走。
“哪里走?”
静潭居士岂能容她此时逃脱。
两边袖子一展,天玄如意掌先是驱散了那漫天粉雾,紧跟着破风而至。
孟夫人回头,四掌一碰之下,静潭居士身形一晃,孟夫人则借势远遁。
可就在此时,一道琴音响起,孟夫人不敢继续往前,只能稳住身形,凌空一起,重新踏足楼门之上,扭头看向了正在对着自己笑的唐画意,不禁也是笑了起来:
“看来郎君不舍得奴家就此离去,既如此,不如郎君随着奴家一起去?”
“好啊。”
唐画意笑吟吟的说道:
“那夫人过来领我啊。”
静潭居士本想趁着这个机会,继续进招,却忽然眉头微蹙。
只觉得体内似乎燃起了一把火,登时老脸一红:
“混账,竟然行此下作手段!!”
本想以内力压制,然而这粉雾厉害,他明明已经驱散,却还是中了招。
内力压制全然不起作用不说,反倒是愈演愈烈。
当即不敢往前,体内更是气血沸腾的厉害,只好后退一步,凝神运功,压制这沸腾的气血。
唐画意瞥了静潭居士一眼,再看这孟夫人,便已经极为谨慎了。
就听孟夫人笑道:
“说起来,你这真作假时假亦真的手段,虽然非比寻常。
“可你就不怕我尝试之后,再多进一步?”
“……你再多进一步,就会死在紫月山庄的后院。”
唐画意笑道:“我又何必害怕?”
而且,其实为了防止这一点,她也做了一些手段。
今天早上和静潭居士一起去送琴的时候,她专门勾搭了一个小丫鬟。
那丫鬟看上去普普通通,实则便是孟夫人贴身的四个侍俾之一。
临去之前,她让其附耳过来,便是在她身上施展了手段。
让其盯着孟夫人,一旦她有试琴之举,就要打断。
至于说这么做的结果如何,其实本身也不重要。
哪怕这人因此被孟夫人怀疑,乃至于直接杀了。
唐画意都不在意。
毕竟是旁人的性命。
对于她来说,这天底下除了江然,以及江然在意的人之外,都是可以拿来随取随用的棋子罢了。
毕竟不能用正常的道德观念,去衡量一个魔教的小妖女。
而最终的结果便是,早上送去的焦尾琴,孟夫人除了来得及打开暗匣,找到那一张江然做的铁片之外。
其他的根本什么都没来得及做。
至于暗匣之中原本的那一张金片,早就被江然融成了一块金豆子。
没花,暂且留在身边,作为一个小小的纪念。
只是这些事情,就没有必要跟孟夫人细说了。
“好狠毒啊……”
孟夫人叹了口气,身形忽然一纵,自那楼门之上飞跃而下:
“既然你这般狠毒,我倒是也不在意手段了。”
言说至此,她两手一抖,顷刻之间漫天粉雾便要从天而降。
在场众人抬头一瞅,便知道这东西来路不对。
当即纷纷闪避。
可终究个人身法有快有慢,反应快慢也各有不同。
到底还是有人被这粉雾沾染,一时之间面红耳赤,顷刻就已经失去了理智,丑态百出。
各家首领,家主倒是让开了这范围,再抬头,就见孟夫人身形于这粉雾之中,时隐时现,周遭人等对她竟然视而不见。
唐画意凝望这一幕,忽然脸色微微一沉:
“天上阙自左右二尊之下,便是五门三部。
“传闻中,五门多与魔教瓜葛甚密,却不知道,除了魔教之外,天上阙还纳入了其他几门。
“当中便有早就绝迹于江湖的合欢宗!
“这粉雾莫不就是合欢一脉臭名昭著的‘曲意散’?”
“郎君好见识,我这一脉少现于江湖,没想到你竟然能够认得出来?莫不是也深谙其道?
“要不,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