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歉然。
铁成却是怒发如狂,然而如今琵琶骨碎了,伤势之重让他站都站不起来。
而且就算是能够站起来,他丹田气海被破,一身内力如云烟散去,又能伤害江然什么?
一时之间只能坐在那里无能狂怒。
江然就不再理他了,扭头看了一眼马爷:
“还能站起来吗?”
马爷尝试了一下,发现有点为难,不过还是咬着牙从地上一点点的挪了起来,对江然勉强抱拳:
“今日……多谢大侠的救命之恩。
“以后但凡有吩咐,只需……只需要大侠开口,我……我老马绝无二话。”
江然点了点头:
“正好,我还有点事情要交代你。
“这边你暂且收拾一下,结束之后便去我的房间找我。”
“是。”
马爷恭恭敬敬的答应了一声。
再抬头,江然已经拽着铁成到了屋顶,几步之间跨越了几个小院子,回到了先前跟厉天心说话的地方。
厉天心也没有离开,还是抱着胳膊,一副冷眼旁观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
看了江然和他手中的铁成一眼,撇了撇嘴:
“你没用刀。”
“所以呢?”
“所以,你就是想要抢我的东西!”
“……你是小孩子吗?”
江然哭笑不得:
“说这话,就好像是我抢了你的糖葫芦一样。”
“你还想抢我的糖……胡言乱语,我什么时候吃过糖葫芦?”
“没说你吃,就是打个比方。”
江然随手把手里的刀扔给了厉天心:
“我先下去了,你继续站岗。”
说完之后,飞身落到了院子里,拽着铁成进了房间。
结果一回头就看厉天心也跟着进来了:
“凭什么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得做什么?
“我插标卖首,让你给买了吗?”
江然扫了一眼房间,指了指角落的笤帚:“你请自便。”
厉天心看着笤帚,陷入了沉思之中。
江然就没理他,甩手把铁成扔下:
“是独孤宇让你来的?”
一句话便让铁成从纯粹的愤怒绝望之中,变成了愕然,愕然又转为了惊悚:
“你怎么知道?”
“独孤宇?”
厉天心听到这里,也顾不上江然为什么让自己找把笤帚自便了。
忍不住看向了铁成:
“这个人……难道是那位血浮屠?”
“厉大侠好眼力。”
江然称赞。
厉天心则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江然不解:
“夸你呢。”
“谁信!”
厉天心不屑一顾:“不过血浮屠和独孤宇之间,应该并没有什么瓜葛才对吧?”
铁成到了此时方才正眼看了厉天心一眼:
“是你!?”
再看江然便已经恍然:
“那天夜里,你也在?”
江然微微一笑:“轮到你问了吗?”
铁成冷笑一声:
“好……那我不问就是。
“反正事到如今,我已经变成了这番模样,生也罢,死也好,都没有什么打紧的了。
“你们有什么想说想做的尽管随意,却休想……我再说出半个字。”
说完之后,他便绝口不言。
厉天心看了江然一眼:
“他这样的人,很难撬开嘴巴的。要不,我帮你想想办法?”
“你还精通此道?”
江然有些意外,但是转念一想便恍然:
“哦,久病成医!”
前不久他闯入飞云寨,就被人严刑拷打了足足一天。
这方面经验必定丰富,说一句久病成医,绝不为过。
厉天心好悬又给江然气死,而不等他分辨,江然便已经来到了桌子跟前,取过了自己的小包袱,打里面拿出了一个小盒子。
“前不久给顾莫声准备的,只不过他有点不中用,我用了一点他就什么都招了。”
江然来到了铁成的跟前:
“要不,我先给你讲讲,这东西有什么用?”
铁成索性闭上了眼睛,把头转到了一边。
江然也不在意,戴上了一双鹿皮手套,然后拿了一块看上去就用了很久,已经包浆的小刮板,打开那盒子,从里面刮去了一点药膏。
然后抹在了铁成的脑门上。
“这是什么东西?”
厉天心看着有些好奇。
那天江然给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