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打算回道一宗?”
“这人我就带走了……你宣称道渊已死之后,再告诉他们,道渊临死之前曾经留下线索在房间之内。
“可以找出,门内其他的叛徒。
“但你现在并不着急去找这叛徒。
“而是给他们一个机会,只要站出来自己承认,便前事不计。
“否则,一旦让你找出来,便以门规论处。
“然后再告诉他们,如果担心门人知道这件事情,造成同门隔阂,可以晚上去找你坦白。
“你只给他们一天一夜的时间。
“如果一天一夜之后,他们仍旧拒不承认,那就莫要怪你无情。
“这一天一夜的时间,你都会在房间之中等候。
“说完之后,你瞧瞧的去道渊的房间里守株待兔就是了。”
江然随口说完,老道士就连连撇嘴:
“雕虫小技,你以为贫道不会?
“哼,你未免太小看贫道了。”
“这倒是,堂堂国师大人,自然不会连这点心机城府都没有。”
“不过……”
老道士话锋一转:
“这计策过于浅显,只怕他们也会有搜察觉。”
“察觉就察觉,就算是察觉到了也不过只剩下三条路可以走。
“第一条,按照你所说的,去找你坦白。
“到时候你只需要安排人在你卧房旁边,看看谁来单独找你,基本上就明白个七七八八。
“第二条,明知道可能是计策,也得去一趟道渊的房间。
“如此一来,却正好落入了你的手中。
“第三条,趁着无人之际,悄然离开道一宗,自此逍遥江湖。
“而这一点,你只需要表示道一宗暂时许进不许出,若是没有你的命令,擅自离开道一宗,等同于背叛师门。
“如果这样他们还要走……
“那到底是什么成色的,也就一清二楚了。
“当然,非要说的话,还有第四条路。
“这个人需得拥有看破一切的本领,以及耐得住的性子,还得有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定力。
“到时候他自然可以等到你这场戏演完。
“不过如果是这样的人的话,那就继续让他藏下去好了。
“之后再找办法,将其揪出来就是。”
道缺真人听完之后,连连点头:
“有道理,有道理……”
“你果然不愧是道有真人的师兄。”
“……”
道缺真人顿时感觉牙疼。
沉吟了一下之后,他看了江然一眼,轻声说道:
“道渊背后之人,你似乎知道些什么?”
江然闻言一笑,到底不能将道缺真人真的只是看成一个为老不尊的老傻子。
毕竟是当朝国师。
如果连这点敏锐都没有的话,那他也就白混了。
不过这件事情江然并不打算细说,只是说道:
“真人以为呢?”
“我以为个屁!”
道缺真人白了他一眼:
“你爱说不说……不说拉倒。
“不过,青源说跟你一见如故,贫道也不知道这是不是
因为你们所修的武功,有些渊源藏于其中。
“但不管怎么样,对你……贫道也将你视若子侄。”
“你快住口,休要乱占便宜。”
“……不知道好歹,一般人且不说给我当子侄,就算是当贫道的孙子,贫道都不乐意。”
“一样,人家也未必乐意。
“行了行了,休要逞口舌之力,贫道说这话是想告诉你,你若是有什么事情的话,只需要拿出问道扣。
“道一宗上下,除了贫道之外,其他人都可以成为你的助力。”
说完之后,他横了江然一眼:
“不知好歹的小子……贫道……”
言说至此,微微一顿,又看了江然手里的道渊一眼,眸子里顿时流露出了复杂之色。
轻轻叹息:
“他若死了,可以将他的尸体还给贫道。
“后山至少,也应该给他立个碑。
“若是不死,对你也是无用的话,你也将他还给贫道,贫道亲自杀他,也算是为那些,被他拿来修炼魔功的死难之人,讨回一个公道。”
江然闻言轻轻点头:
“好。”
“多谢了。”
道缺真人说完这话之后,又叹了口气:
“这个时候,若是有口酒就好了。”
江然看了看自己的酒葫芦,又看了看道缺真人,就发现这老头正偷偷摸摸的瞟着自己的葫芦。
当即翻了个白眼:
“想都别想,诺大的道一宗,还能连壶酒都没有?”
“岂有此理,贫道是那种跟后生晚辈讨酒喝的人吗?我道一宗岂能缺酒?”
道缺真人好似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我道一宗……只是没有你这么好的酒!”
“……金蝉天子,果然是个嘴碎子。”
江然脸色发黑,道缺真人连他喝的是什么酒都知道,那肯定是金蝉天子跟他说的。
这人根本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