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也成不了大梦想家……还是歇歇吧。”
“简直就是胡言乱语!!!”
宇文昴差点蹦起来:
“户部尚书之位,乃是圣上所指,哪里是世袭罔替?
“你……你一个粗鄙莽夫,无知无耻,只知道大放厥词。
“当真是不知所谓!”
“原来不能啊?”
江然笑了笑:
“先前我在山海会看令公子那模样,还以为他现在就是小户部尚书呢,那威风八面,敢为太子做主的模样,啧啧,就算是尚书大人你去了,只怕也得屈居其下啊。”
“你,你这竖子,你还敢提太子!?”
宇文昴怒形于色,脸上都充了血,赤红一片:
“太子仁德,却被你这小人所欺,如今更是被软禁东宫。
“更有甚者……你还打断了太子殿下的双腿。
“如此忤逆犯上,可见你心中无君无父,乃是一个彻头彻尾,彻彻底底的无耻小人。”
“那又如何?”
江然看他着急,自己就越发的不着急,似笑非笑的说道:
“在下就是一个孤儿,本就无父无母。
“心中自然无君无父。
“也未曾念过天地君亲师一类的规矩。
“江湖人,走的便是率性而为。
“可纵然此般行径在宇文大人眼中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小人,宇文大人又能奈我何?
“我打断了太子的腿,圣上将其软禁东宫。
“今日,你说我若是打断了宇文大人的腿,圣上又会如何对待宇文大人?”
“你以为我怕你不成!?”
宇文昴哈哈大笑:
“我辈读书人,岂能畏惧你这一介武夫?
“至于圣上……圣上有眼无……”
“宇文昴!!!”
眼瞅着宇文昴一句话就要说出来,武威候终于沉声断喝。
宇文昴脑子里的血,似乎比这一句话给浇灭了。
回头看了武威候一眼,就听他冷冷开口:
“慎言。”
“……是。”
宇文昴深吸了口气。
冷静复归之后,发现自己方才的情况有些不对劲。
自己乃是堂堂朝廷大员,掌户部,监管国库。
可谓是位高权重。
怎么跟这江然对话几句之后,竟然莫名其妙的耐不住自己的心性了。
方才争吵,好似年少无知之时的意气之争。
说话都开始不过脑子了。
若不是武威候那一声断喝,自己那一句话出口,只怕就是杀身之祸。
想到这里,他禁不住看了江然一眼。
见他脸上并无多余表情,只是若有所思的看着武威候。
却不知道为何,如今再看江然这张脸,心中竟然禁不住泛起了些许惧意。
就听江然笑道:
“武威候果然不愧是军伍出身,一身杀伐之气,叫人望而生畏啊。”
“这世上武夫不少,修行高深者,更是不计其数。”
武威候看了江然一眼:
“但是能够达到你这样境界的,却是凤毛麟角。
“只是宇文大人不会武功,你这般欺负他,倒是有
些过了。”
“他虽然不会武功,但有些时候,却又胜过那些寻常武夫百倍。
“我方才所为,可不算是欺负他。”
江然笑了笑:
“不过这里毕竟是侯爷的马车,一切就全凭侯爷做主就是。”
宇文昴毕竟是户部尚书,没道理这般心机浅薄。
能够在武威候的马车和上和江然对骂。
主要是因为,江然故意引导,再加上他精气神旺盛,精神远超常人,虽然没有主动施展的法子,可因势利导,也是很轻松就让宇文昴被他的精神影响。
而宇文昴不通武功,看不出这当中玄机。
但他自幼苦读,读书人自然也有一股浩然气在身。
这便是江然所说,他比寻常武夫强的地方。
江然的精神力不能调用,只能被动。
宇文昴全然不通当中关窍,两个人就算是半斤八两。
所以江然才说不算是欺负他。
不过方才这一番,倒也不全然只是胡闹。
更是想要初步探一探这宇文昴的底细。
一番对话下来,倒是感觉这宇文昴和自己所想的不太一样。
有着一身的书生意气,还有读书人特有的骄傲。
唯独没有阴诡之气在身。
倒是跟血蝉的人不太一样……
当然,这本身也说明不了太多的东西。
虽然说相由心生,但很多人就是能一身正气的去做卑劣至极的事情。
所以才有不能以貌取人这句话。
这宇文昴虽然长得一脸正气,但背地里是什么模样,谁也说不准。
甚至有可能,方才只是他故意掩饰。
好叫江然对他产生错误的判断。
虽然后者的可能性不是很大……却也难保万一。
真正叫江然有些惊讶的是这武威候。
他能够一声断喝,就让宇文昴从自己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