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了直接将这恶人斩了就是,倒也说不上爱恨。
可是这淫贼,却最是叫人头痛恨。
当即单手按在了剑柄之上。
就见莫晴空一伸手:
“稍安勿躁……”
又往前两步,情况就已经明朗。
几辆马车倒在林间的空地上,满地横七竖八的都是穿着护卫打扮的尸体。
在一侧有一些老幼被人用刀子按在地上,让他们动弹不得。
当中一个打扮的飞扬跋扈的男子,正对着一个姑娘拉拉扯扯,还有一群人则是在倒下的马车上翻找不休,似乎是在寻找财物。
看这模样,很显然是一家人出门,结果遇到了强人。
慌不择路之下,这才驶入林子里,结果被人尽数打倒,护卫死伤一地。
那姑娘此时则痛哭不已,使劲的挣扎拉扯。
却又如何能够是对方的对手?
轩辕一刀眸子隐隐有些发冷,碟飞花更是早就已经按捺不住。
只等着轩辕一刀一声令下,就要去斩了这群贼人的狗头。
可就在轩辕一刀正要开口的时候,一个声音忽然莽莽撞撞的闯入了众人的耳朵里:
“你倒是飞啊,伱开始的时候带着我不是很能飞吗?
“现在怎么不飞了啊……照这么下去,我们得走到什么时候去?”
这声音似乎有些崩溃,又有些焦急。
伴随着这声音响起的,还有拖拽重物的声音。
紧跟着一个懒洋洋的动静传来:
“你让我再睡一会……”
言说至此,说话的人也出现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走在前面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他最近似乎过的并不是很好,满脸的风霜之色,头发也有些散乱,身上也颇为落魄。
眼睛里则密密麻麻的全都是血丝。
他腰间挂着一把刀,双手却是拽着一根绳子,绳子过肩,被他拖着走。
而跟绳子相连的却是一个用木头绑着的架子,架子上还躺着一个年轻人。
顾不上这架子高低不平的硌人,正昏昏欲睡的看着头顶太阳,满脸的行将就木之色。
这样的两位忽然现身,不仅仅是轩辕一刀等人有点蒙了。
这些打家劫舍的,以及被打家劫舍的,也全都蒙了。
彼此之间互相对视一眼,都有点纳闷这两个是从哪来的?
但是很快这群山匪便已经反应了过来。
管他们从哪来的,拿下再说……虽然看这两个人的模样,只怕比他们这群山匪还穷。
可到底都是青壮,实在不行的话,还可以绑到山上,给他们垦田种地。
想到此处,就见为首那山匪,一手拉着那姑娘,一边举起手中刀锋:
“你们是什么人?放下身上的兵器,否则的话,老子一刀剁了你们。”
拉着木架子的男子呆了呆,回头看了看架子上的年轻人:
“这是……”
“多半是山匪。”
架子上那人打了个哈欠说道:
“我实在是动不了了……你去把他们打发了吧。”
“行吗?”
“试试呗。”
“好。”
三言两语之间,跟前那男子便好似充满了勇气。
他往前一步,一只手按在了刀柄之上。
几个山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凝重。
这人虽然形容落魄,但气质也算是卓尔不凡。
他孤身一人,还带着一个病秧子,能够走出这满身的风霜,可见走的路不近。
说不定便是身怀绝技的高手。
一时之间来者还未出手,为首的山匪便已经有些犹豫了。
需得知道他们这个行当,说得好听了是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大秤分金的无本买卖,好似潇洒至极,实则却是脑袋瓜子别在裤腰带上。
闲来无事就可能被人给杀了。
路过的大侠,他们要是眼力不好,撞上了,那就是个死。
达官显贵,身边往往都有高人护送,他们碰上了也得死。
若是遇到那些初出江湖,还是名门正派的毛头小子,那更惨……不仅仅自己得死,山寨都得被人给烧了,山上老少爷们大概都得被人家杀的干干净净。
末了,人家因此名扬江湖,而他们就是对方名声的垫脚石,背景布。
而现如今,看着眼前这青年单手按刀的模样,让这山匪老大忽然便有了一种危险的感觉。
这孙子看上去,像个深藏不留的高手……这一出手,该不会直接把我们全都给杀了吧?
念及此处,他正要开口说话,就听得呼的一声响,一把单刀破空而去。
直取那青年面门。
那青年顿时吓了一跳,慌忙之间下意识的想要躲闪,却又想起自己手里有刀,想要以单刀抵挡。
忙乱下,却是哪一种都没来得及。
最后堪堪避过了这把刀,只觉得脑门上冰凉一片,全是冷汗。
那山匪首领眼见于此,顿时哈哈狂笑:
“杀了他们!!!”
一众山匪当即应和一声,就冲了出去。
青年手里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