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就来到了冬月,皇上已经慢慢的恢复了去后宫的常态,但是除了熹贵妃,皇上就是去安嫔的延禧宫和宁贵人的凝晖堂,一时间二人风头无两。
此刻,皇后内心对于那两位宠妃的崛起已是按捺不住焦虑,于是她精心布局了一场计谋。她先是前往寿康宫探望太后,以太后近期身体不适,药物疗效不佳为由,巧妙地安排了一场下午的“驱邪祈福”仪式,形似民间跳大神之举,实则暗藏玄机。
返回宫中后,皇后秘密指令心腹,在太后寝宫内的炭盆中悄然添加了微量助燃物质,并精心调整了炭盆的位置,确保下午所用的正是那经过“特殊处理”的炭盆。
同时,皇后还派遣了耳目潜伏在寿康宫外,一旦有火灾迹象,便立即四处奔走呼喊,制造混乱。一切正如她所精心策划的那样,微弱的火苗不经意间引燃了帐幔,火势迅速蔓延开来。
皇后闻讯,表面上急匆匆地赶往寿康宫,却在即将出门之际,故意做出崴脚的姿态,借机折返。
皇上听闻太后的寿康宫突发火灾,心急如焚,立刻前往探望。太后本就体弱多病,此番又受惊吓,病情更是雪上加霜。而现场,唯有贤贵妃宜修与熹贵妃甄嬛陪伴在太后身边,皇上对此大为不满,严厉质问道:“皇后何在?”
熹贵妃甄嬛闻声上前,轻声答道:“皇后娘娘在前来途中不慎崴脚,已无奈返回宫中。”皇上闻言,脸色铁青,怒斥道:“荒谬至极,朕亲自去看她!”
皇上心中带着几分忧虑,直接步入了钮祜禄皇后的翊坤宫。一踏入内殿,便见皇后斜倚在软榻上,脚踝处裹着厚厚的绷带,显然受了不小的伤害。皇上的神色不由自主地缓和了几分,轻声问道:“这是怎么了,如此不小心。”
皇后欲挣扎着起身行礼,却被皇上温柔地按住肩膀,制止了她的动作。“不必多礼,身子要紧。”皇后的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却仍保持着温婉的姿态:“臣妾无碍,只是走路时不慎崴了脚,惊扰了皇上,实乃臣妾之过。”
接着,皇后便按照事先计划好的说辞,缓缓道来:“近来太后凤体欠安,臣妾心中焦虑,便想着为太后祈福。不料,祈福之夜,宫中竟走水,臣妾在慌乱中也不慎崴了脚。臣妾思来想去,或许该请钦天监来看看,是否天象有异。”
皇上闻言,眉头微皱,沉默不语,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皇后见状,心中暗自窃喜,知道此事已有一半成功。她不再多言,只静静地等待着皇上的决定。
次日清晨,皇上在养心殿内召见了钦天监正使。钦天监正使早已被钮祜禄氏暗中打点,心中有了计较。
他恭敬地奏道:“微臣夜观星象,发现前朱雀七星中的井木犴与鬼金羊二星隐隐发黑,此二星乃凶星,主惊吓,所求之事皆不利。朱雀七宿主南方,正对御花园南侧。微臣斗胆一问,宫中可有哪位娘娘或小主的双亲,姓中带木,近日又遭遇惊吓与灾厄?”
皇上闻言,目光凝重,扫视着殿内:“御花园南角,宫宇众多。延禧宫、景阳宫、永寿宫皆在其列。只是,这双亲姓中带木的……”他转头看向一旁侍立的苏培盛。
苏培盛连忙上前,小心翼翼地回话:“禀皇上,据奴才所知,宫中只有文嫔娘娘的生母是姓林的,其余娘娘小主的亲眷,奴才还需详查。”
皇上点了点头,目光再次转向钦天监正使:“如此说来,依你之见,当如何处置?”
钦天监正使躬身答道:“星宿不利,恐生不祥之事。为保宫闱安宁,还请皇上恩准,令相关娘娘静修为宜。”
皇上眉头紧锁,沉吟片刻后问道:“只静修便可?罢了,既然如此,便让文嫔在宫中静心修行,无事不得四处走动。”
钦天监正使与苏培盛闻言,皆躬身领命。一场由钮祜禄皇后精心策划的宫斗,就这样悄然拉开了序幕。而文嫔,却在这场无声的较量中,无辜地成为了牺牲品。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间已至寒冷的十二月,紫禁城的每一个角落都弥漫着冬日特有的清冽与寂静。自从文嫔因故被禁足于永寿宫,后宫的风云便悄然发生了转变,宁贵人与熹贵妃甄嬛如同两朵并蒂绽放的寒梅,牢牢吸引了皇上的目光,成为了这深宫之中最为得宠的佳人。
这一变化,无疑在后宫中引起了轩然大波。那些曾经对钮祜禄皇后趋炎附势的嫔妃们,如今的态度变得微妙而复杂。有的开始暗中观察,试图在新的局势中找到自己的立足之地;有的则直接倒向了熹贵妃与宁贵人一方,希望借此机会获得更多的恩宠与地位。
皇后钮祜禄氏,这位曾一度权倾后宫的女子,此刻却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独与压力。她深知,自己的地位已经受到了严重威胁,若不及时采取措施,恐怕很难再挽回昔日的辉煌。然而,面对熹贵妃甄嬛那日益成熟的协理六宫之能,以及她在后宫中日益高涨的声望,皇后心中不禁生出几分无力感。
熹贵妃甄嬛,这位以才情与智慧着称的女子,自从接手协理六宫之务后,便展现出了非凡的治理能力。她不仅将后宫事务打理得井井有条,更在无形中树立了自己的威信,使得后宫众人对她既敬畏又爱戴。这样的表现,无疑让皇后钮祜禄氏更加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