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云假装恼了一下,斜着眼睛看了他一下,转过身就蹬蹬蹬的上了楼。
又在三楼的转角窗户站定,看着许少禹的身影远去,慢慢的远去,淡去,直到转角看不到,才慢慢的往楼上去,美梦成真了为什么有点空落落的,她说不清。
——
回到寝室,一个人,很安静。
他把台灯打开,把盒子放在桌上。
捏了捏眉心,他把挂在床尾的睡衣拿过来换上,又把被褥移到外面一点,斜歪在上面,本来没喝多少酒,现在却有点轻飘飘的感觉。
他伸了个懒腰,抬眼看到盒子笼在暖暖的光里,拖着长长的影子。
“手织的毛衣?”
他莫名地苦笑了一下。
印象中妈妈也给他织过许多毛衣,小时候记得妈妈很会织毛衣,自己也给自己织但用的是他穿小了的或是那男人穿旧了毛衣拆下来的线,别的小男生都拖着鼻涕泡衣服像烂腌菜,他却一个冬天能穿好几件新毛衣。
每次学会一个新花样,妈妈就像做什么重要任务一样连天带夜地织,那个男人那时候应该也是有爱的吧,每次或长或短地消失后都会带着妈妈喜欢的零食,喜欢的小说和上好的毛线回来。
那时候没有电话,妈妈总是赶着那些她以为很重要的事,比如夏天的新学会的拌凉菜和冬天的新毛衣,万一男人早些回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