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一下你妈妈的诊断记录,脑部可能情绪受到很大的刺激,导致痴呆症,
你自己要有个心理准备。”
作为一个医生,她只是客观的分析一下当前的情况而已。
傅霆深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头,却还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嗯!我知道,之前的医生跟我说过了。”
庄思雨看着傅霆深,想说什么。
可所有的话,都梗在喉中,没法发出来。
“病人家属,病人醒过来了,你可以进去看看病人了。”
这个时候,护士过来告诉傅霆深,张燕醒过来了。
傅霆深腾的从座椅上坐了起来,赶紧跟护士去了病房。
张燕果然醒了过来,不过,她的精神不对劲。
整个人呆呆的看着窗外发着呆。
傅霆深脚步很沉重的一步步走到了她的面前。
张燕这才转头看向了傅霆深,痴痴的问他。
“你是谁,你见过我儿子吗?我的阿深呢?”
傅霆深就站在张燕的面前,心里很难受。
他半跪在张燕的面前,“妈,我就是阿深。”
张燕摇头,看着傅霆深笑了,“嘿嘿,小伙子,你可别骗我了。
我的阿深,才那么点大呢!
你怎么可能会是他呢!
你别跟我开玩笑,我这个人不喜欢开玩笑。
我还要去找我的阿深呢!”
傅霆深听着张燕的话,一时间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妈,你认真的看看我,我就是阿深,长大以后的阿深。”
张燕的情绪很激动,拼命的摇头,“不是,不是,你不是我的阿深。
你到底是谁啊!你快把我的儿子还给我,把我的儿子还给我。”
张燕双手抓住傅霆深的手,拼命的摇晃着。
傅霆深也没有挣脱,任由她发泄。
护士进来,看到这一幕,赶紧拉开了张燕,给她打了一针镇静剂。
张燕才冷静下来,昏睡了过去。
医生提醒傅霆深,病人现在的情况不能受到任何的刺激。
不管病人说什么,都要顺从着她,不能刺激到她了。
刺激的结果,很有可能会加重她的病情。
傅霆深后悔不已。
只能在旁边陪伴着张燕,却什么都做不了。
……
婚礼进行之前,霍元朗是在现场的。
可当霍元朗在婚礼现场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时。
他再也不能淡定了。
对方一脸严肃的看着他。
“你是想私下处理,还是想当众处理呢?”
霍元朗自然是选择了后者。
他跟着老者的身后,一直到了婚礼现场的外面。
“师兄,你什么时候那么喜欢多管闲事了?”
霍元朗吊儿郎当的站在无人的草坪里面,脚下踢着旁边的小石头。
“你这声师兄,我担当不起,你还是收回吧!
我没有你这样的师弟,你出去外面,千万别说跟我有任何的关系。”
老者像是怕被什么脏东西给黏上一样,赶紧撇清关系。
霍元朗的脸色有些不太好。
“既然是这样,那你找我做什么?
我早就跟你们断绝了关系。
我走我的阳关道,你们走你们的独木桥。
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老者狠狠的用拐杖敲击地面上。
“霍元朗,我们是断绝了关系。
但你不应该用那些催眠咒去害人。
你害人,就是犯了我们的忌讳。”
霍元朗冷笑,“我害了谁,你没有凭证,不要随口污蔑我,我可以告你污蔑的。”
余天冶这个时候,出现在老者的身后。
“我有凭证,还有你催眠的视频。
不知道,这算不算是证据呢?
就算去了法庭上面,也是有效的证明呢!”
霍元朗看到余天冶,眉头紧皱了起来。
“不可能。”
余天冶直接打开手机视频。
视频里面,是霍元朗在给傅霆深施展催眠咒的画面。
霍元朗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敢置信。
“这绝对不可能。”
他还是不愿意相信。
余天冶耸了耸肩,“你以为自己做的事情天衣无缝,可你万万没想到。
张燕其实也在怀疑你,怕你对他儿子不利,所以,偷偷拍下了视频。
这些都是证据,你现在可以开始你的狡辩了。”
霍元朗听了余天冶的话,眼神变得阴狠了起来。
他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张燕。
而张燕却在最关键的时候,出卖自己。
好,好的很。
霍元朗沉默了许久,才开口。
“那你们想怎么样?”
余天冶说:“你用催眠咒去害人,犯了法规。
就要接受相应的惩罚。”
霍元朗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如果我不愿意呢?”
余天冶长叹了一声。
“那就由不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