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惊了一下，皱起眉，“你谁”刚要问出去，意识到他是陆野。
“你这苦肉计比你小叔实诚多了。”
转头却发现陆闻檀居然就在旁边。
顾言抿了抿唇。
陆闻檀的视线直往她的小腹上看，“要不要休息会儿，不能太熬夜，身体第一。”
她也低头看了看自己，“没事儿。”
“有事。”他立刻一脸板正，“现在就去休息。”
陆野在旁边左看看他，右看看她，你们是不是应该给看看我？
顾言一边走一边给跟着的保镖交代了一声：“安排个护士给陆野洗洗脸，抹抹药。”
她确实也挺累的，得回去休息。
万一她真的倒下了，这京城整个局势都是瞬息万变，赵君兰老常委那一群都靠她一个人吊着希望，她一出事，他们不知道做什么出来。
到了楼下，顾言才看了陆闻檀，“没怀，别看了。”
陆闻檀还是盯着看，“不信。”
她无奈，“我过两天就例假了，到时候通知你。”
坐在车上，顾言看了一眼手机。
有点意外，还是有骂她的，但是其中出现了几个积极的标题：
顾言的老病人差点被别的医生治死，她霸气抢回来起死回生！帅炸了
新闻跑这么快？
赵女士还真是用了不少资源。
她没想过要这个新闻，但是也喜闻乐见。
不出意外，睡一觉早上起来，风向开始变了：
一个心怀大爱的医者，能有多坏？
网友还是容易跟风的，就像一开始跟风疯狂骂她一样，一旦有切实的事情把她的形象扭正，很快，她整个人都升华了。
赵女士很开心，第二天就过来给她做了几个好菜。
“我没选错你！干一杯！”
顾言笑着，难道她最开始还想过选别人吗？
当然了，她不可能问出来的。
“妈，你去周爸的墓地看过吗？”顾言握着杯子，双手支在桌边，思绪有点悠远。
“我太久没回那边了，这么多年只偶尔去扫墓，也不知道周爸怎么样了。”
“我记得，他那时候对我可好了，我一度以为他是我亲爸。”
赵君兰也叹了一口气，“他确实是个好人，真正的好人。”
顾言看着她，“他那么好的一个人，一辈子连一儿半女都没有留下，好可惜。”
赵君兰微笑安慰她，“你就是她女儿啊，他对你视如己出。”
顾言也点点头，“也对。”
“所以，他不能枉死，没有儿女给他善后、为他沉冤，那就得我来。”
赵君兰点头，“你有这个想法他一定很欣慰。”
“干杯！”
两个人太开心，喝得有点多。
下月初，就是正式开始竞选拉票了，为期只半个月，挺短的，一切都很快。
半个月其实也就两周。
所以，一周的时间，大局就能看出来。
赵君兰对她很有信心，顾言对自己也有信心。
她的个人口碑相对于古先生是后来者居上，在老常委他们的作用下，对古先生的评价停留在：人老了，思想也跟不上这个年轻的时代了。
意思就是换换人挺好的。
那就主要看换成顾言还是陆闻檀了。
赵君兰是一直到最后，才对顾言坦白，“你是女性，看起来在竞选这个事情上是弱势，但实际上，男人的弱势更明显。”
比如女色。
“陆闻檀身边那个惊艳的女人，是我们安排的，英雄难过美人关。”
赵女士还给顾言看了拍回来的照片。
陆闻檀出去拉票的时候，女人都是贴身照顾着。
有陆闻檀累得瘫在车上，女人给他解领带的照片。
有碰到雨雪天，下榻酒店的时候，女人帮陆闻檀擦掉鞋上雪水的照片。
还有他们进了酒店后，女人帮他脱衣服的照片。
顾言看得来了兴趣，“酒店房间里有监控吗？”
赵君兰点头，“当然，不过，我还是建议你别看。”
顾言笑笑，“我对他又没有真感情，没什么不能看的。”
赵君兰大概也有考验她的成分，想看看她到底对陆闻檀是不是真的没感情，如果真的没有，那么等她上任，除掉陆闻檀就会很顺利。
如果她优柔寡断，留下陆闻檀就是后患，她们母女之间的关系会因为这个事而恶化。
赵君兰已经这把年纪，也不想这么折腾，和她的关系保持这段时间的温馨是她最想要的。
于是，赵君兰还是把房间里那段长达两个小时的监控给了顾言。
房间里起初是安静的。
男人去了浴室洗澡，女人估计在房间里整理衣物，离开了监控三四秒的时间，回来时把脏衣服拿去放进了洗衣机里。
再然后男人从浴室出来，女人身上只穿了一件裙子，房间里光线略暗，女人帮男人披上睡袍。
那么近的距离，很难没有肢体接触。
外面冰天雪地的寒冷，房间里温香软玉，任谁也把持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