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闻檀得了便宜还卖乖，轻轻拍了她那么自然搭上来的手，“你也不怕是哪个野男人在这里埋伏？”
顾言轻哼附和，“这不是被埋伏了吗。”
陆闻檀过了两秒才反应过来，“你谁是野男人呢。”
那会儿他的唇就停在她脖颈一侧，好像她敢说是他就要一口咬下去的样子。
顾言直接无视，“谁埋伏我就是谁呗。”
陆闻檀终究是没舍得用力，免得她明天出去见人的时候被人看出什么端倪。
但两个人这会儿都腻歪到这一步了，多多少少有点情难自禁，顾言原本是犹豫的，陆闻檀反而好像没什么顾虑，只一门心思在她身上。
“我去洗个澡。”她试图拉扯一下，一会儿也许脑子里的理智就回来了。
他倒也配合，点点头，“等你。”
整个别墅还是没有开灯。
顾言上楼，陆闻檀就跟着上楼，走到她卧室门口的时候，顾言才突然停下来，脑子里闪过什么，转头看陆闻檀。
“怎么了？”他不知道哪儿来的痞气，“又不想洗了？没关系，我不嫌弃你。”
顾言在昏暗里白了他一眼，声音很低，问了句：“你来的时候，家里就没人吗？”
男人幽幽的眯起眼，“搞了半天，你还真藏人了？”
她一脸无奈，“没跟你开玩笑。”
赵女士平时过来的话，这个时间应该是在这里的，会不会是发现陆闻檀过来了，所以躲起来了？
一想到这里，顾言整个人汗毛都竖起来了。
“没人。”陆闻檀出声，“我都看过了，连个鬼都没有。”
“你确定？”她还是不太放心，“楼下那个卫生间里看了么？”
陆闻檀摇头，“那还真没有，总没有人能躲马桶里？”
“真有，缩骨功听过没？你在这儿待着。”顾言让他进卧室去，“我不上来别出声。”
然后她转身又下楼了。
陆闻檀倒是听话，她不让下去就不去，不让出声就不出声，安静的像个小媳妇一样在房间里等她，还帮她把睡衣都搭配好了。
顾言去了一趟一楼的卫生间，上次赵女士洗澡用过这里。
五分钟后，她出来了。
又去了一趟厨房，确实没人，这才上楼。
“检查完了，把藏着的男人打发走了？”
顾言扫了他一眼，不搭理，径直去洗澡。
陆闻檀在她后面像个跟屁虫，一直到浴室门口才停住了，倚靠着门框，“怎么像我在做贼？”
“你本来就是。”顾言准备关门，他伸出来一个脚挡着，“你洗你的，我在这儿跟你谈正事，都不耽误。”
他可真好意思说。
“咱俩现在是死对头，你最好还是赶紧走，别让人发现了。”
“别人认为死对头而已，真实什么情况咱俩清楚就行，你别想用这种借口踹我。”
“……”
顾言看他是真没打算回避，索性也不跟他见外，洗澡的程序是按部就班的进行着。
中间抬头看了他一眼。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赢了，或者我赢了，以后要怎么自处？”
“有区别么？”他是一点都不经过思考。
怎么会没有区别。
就像赵女士说的，他和古先生是一体的，无论他们俩谁走到最后，她的下场都不会很好。
如果她赢了，她是倚仗了赵女士的便利，按照老常委他们的立场，古先生和陆闻檀也不会有好下场。
陆闻檀慢慢悠悠的道：“我赢了，就换一下，我养你。”
“你赢了，那就保持现状，你继续养我，不是挺好？”
顾言一脸无语。
这么严肃的问题，他好像一点都不当回事，和外面的形象天差地别，她都要怀疑找她的是假陆闻檀了。
“你该不是陆闻檀替身跑来色诱迷惑我，到时候一举把我打败？”
他终于一改慵懒的模样，从门框直起身往里走，顺手把门反锁了，走到她身后，帮她解掉还差最后一步的衣服。
气息洒在她后颈处，“那你怕不怕？”
顾言笑笑的，“我怕什么啊，出力气的又不是我，等以后呢，无论什么结果，你把冬青照顾好就行……”
想了想，“算了，冬青还是交给周忘亭吧，他照顾孩子比你强。”
有人不乐意了，“你什么意思？我一个亲爸还不如个外人？”
她稍微歪着脑袋，淡淡的笑着，指尖搭到他下巴上，又一点点往下落。
滑过喉结，继续往下，滑过锁骨。
“人生真是玄幻啊。”她突然感叹了一句。
她原本只想做个普普通通的小女孩，好好读书，好好生活。
后来被打乱了，被开除了。
碰上陆闻檀，她唯一的念头，是想变得很优秀，自己也不知道要多优秀，一步一步就走到了现在。
这个高度，都超过了她的预期，差一点就变得身不由己、完全被推着走了。
还好，还好。
“出现幻觉了？”陆闻檀咬着她的耳垂，“这算不算对我能力的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