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都这样的,一个人一旦没什么对手,下一步离保证不远了。
当然,现在这样的几率小,以民为天嘛。
但顾言脑子里一瞬间闪过的就是,如果他们俩任何一人坐那个位置,而且暴政的话,那第一个死的,可能是她。
古先生当初把她一步步带到政务大楼,把她放在很显眼的位置,就是为了方便处理。
就跟以前陆召徽想把她困在陆家一样,放在眼皮子底下,最后处理的时候才顺手。
假设古先生和陆闻檀一条线,那么她当年从陆闻檀手里被陆召徽绑走,然后被古先生巧合救走就说得通了。
在她看来是得救了,世界上他们就是一伙的,换个手安置她而已,她还完全没有了防备心,一直到今天。
顾言被自己的这些想法绕得不可思议。
她都怀疑,她有那么大的价值,值得他们这么费劲?
陆闻檀不知道被她哪句话逗笑,“不可能的,敢暴政行事,历史上都没出现过中途下台估计就破纪录了。”
她挑眉,倒也是。
陆闻檀陪她吃完了饭,帮她收拾的碗筷。
在厨房的垃圾桶,陆闻檀视线定在了一根头发上,看了两秒,然后去了客厅。
顾言刚刚给赵君兰的创可贴垃圾还在茶几上。
陆闻檀看到了,但视线划过,转了个方向,给自己找事去接了一杯水,只字未提。
倒了水,他才几分邪恶坐到她身边,声音不大不小,低低的,“晚上我是不是留下过个夜?”
顾言瞪他一眼,“别胡来,之前是因为公司动荡,现在是因为你要参加竞选,安分点吧。”
陆闻檀一脸吃了黄连的苦。
“昨天去看冬青了?”她岔开了话题,视线忍不住往小书房的门上扫过去,又不得不若无其事的挪开。
陆闻檀好像什么也没发现,她才松了一口气。
“小子好着呢!”陆闻檀笑得像个慈父。
顾言看着他的那个笑容恍惚了一下。
这么真挚的笑,怎么也不像会害她的……哦也不对,他只是对冬青深爱,对她就不清楚了。
陆召徽当年对魏霜也奇奇怪怪,但确实是独宠陆闻檀的。
两个人坐了一会儿,顾言把陆闻檀送到门口,说她要早休息,关于公司的事儿,跟在政务大楼的时候一个说法。
等陆闻檀走了十几分钟,赵君兰终于从里面走出来。
表情和语调都是急切的,“陆闻檀要参选?”
顾言也不意外她会听见,“暂时还没定,只不过古先生是这么建议的。”
赵君兰突然冷笑,“狐狸尾巴果然露出来了吧?古泗钦当初和陆召徽狼狈为奸,现在陆召徽死了,就换成了陆闻檀。”
“他们俩一唱一和,不管谁坐庄都是最大的赢家!到时候你就惨了知道吗?”
顾言听得懂,因为她刚刚设想完那个局面。
不过她的反应不算大。笑了笑,“如果真的是这样,走到今天,我们似乎也没有办法改变什么?”
他们俩强强联合,压根就是所向披靡。
就算顾言不给公司,陆闻檀也说了,不妨碍大局的。
赵君兰皱着眉,抱着手走来走去,“你还笑得出来?”
“两个这样的人组合在一起,到时候前总统和魏霜的冤屈一点点蛛丝马迹都找不出来了,他们算是彻底盖过了那段往事,你想想,这样心狠手辣的两个人,将来会有多少人受苦?”
为了自己,连自己的父亲,自己的妻子都可以牺牲,确实可怕。
但顾言也没觉得自己多么伟大,能够力挽狂澜,能够扭转乾坤。
赵君兰踱步想了好一会儿,突然停下来,抬头看着她,“当然有办法!”
她突然惊喜的看着顾言,“他陆闻檀能够竞选,你也能啊!而且你才是陆丰集团的掌权者,你反而更有优势。”
顾言确实没想过,也确实被惊到了。
她的部长职称能够报名参选是没错的,但是她对参选的任何流程都没了解过,也拉过票,可想而知陪跑都算轻的。
但赵君兰明显不那么想,她坚定的看着顾言,“言言,你必须这么做,否则别说陆丰集团没了,最后你的命,儿子的命都是泡影!”
提到冬青,是唯一能戳痛顾言的地方。
赵君兰又给她吃了一颗定心丸,“我这么多年虽然都是东躲西藏,但当年的朋友还是很多依旧在南海的,哪怕退休了的,家里人也至少有一个在同一个体系,只要你参选,这些足够帮得到你了。”
“何况,我都了解过了,你在南海甚至整个京城的口碑几乎不亚于古泗钦,对吗?”
顾言的名声确实是好的,毕竟她的病人群体主要就是一些退休了的老干部,就算她只是兢兢业业、正正常常的治病,但也很容易就能收获人心。
这一点,她上一次进陆丰集团董事会的时候已经体会过了,很很省力。
“可只是个女人。”她事业心强没有错,但也没有强到总统那个位置上去,想想都觉得遥远。
赵君兰有点恨铁不成钢,“女人怎么了?你就是要做开创特例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