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召徽摇头,“凤凰园这么大,好容易回来一趟,不让住怎么说得过去?”
现在老四那绯闻正闹着,这儿再闹出点家庭传闻,他陆家总不能把京城各版头条都占了?
陆野点点头,“行。”
顾言事先并不知道陆野的父母那两天就到。
她只知道那天陆野难得中午出门了,家里佣人比平时稍微勤快,进进出出都在忙。
她去了一趟厨房,发现帮厨在,不需要她。
顾言这才问张妈:“家里有客人吗?”
张妈小着声,“大哥儿夫妻俩到机场了。”
顾言心底下意识紧张了一下,她的公公婆婆,只有她被接进陆家成为陆野的女朋友那个新年见过。
之后这么久,那两位从没回过京城,平时也不大联系的。
看来,是因为订婚宴回来的。
这么看来,老爷子果然从来没有打算取消订婚宴。
一个多小时后。
陆野的车停在了凤凰园院子里。
顾言被遣去门口迎人,面对长辈她那两年礼仪学得是没得挑的,乖巧、规矩的给下车的二位打招呼:“叔叔,阿姨,路上辛苦!”
说着,她准备帮忙把大太太手里的袋子接过来。
结果大太太却像是没看到她,正好转了过去,问陆东铭:“我的包呢?”
陆东铭帮老婆拿了包,递过去。
陆野从后备箱拎了行李过来,顺手就牵了顾言伸着的手。
说了句:“我妈老了,耳背。”
这下大太太才一脸不悦的转过来,“说什么呢?”
陆野勾唇,“哦您能听见我说话,就听不见顾言的,耳朵成精变漏斗了,会过滤是吧?”
大太太气得瞪陆野,“几年不见,见了就能气人,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纨绔呢?”
陆野倒是笑呵呵,“您要有本事再把我塞回去呗,正好我投胎去小叔家。”
然后拉着顾言进别墅了。
顾言面上还是乖乖巧巧的,但该说不说,陆野怼人的功力,确实一流。
她其实知道陆野和他父母的关系,虽然这么怼,但不算关系差,只能说不属于平常人家的尊老爱幼,彼此之间辈分观念没那么强。
主要还是因为陆野不好管,所以关系更像朋友。
等进了门,换鞋的时候,大太太才看向陆野,回了一句:“看新闻这意思,你小叔能不能订婚都不一定呢!”
“就算订了婚、结了婚,万一人家不要孩子呢,你往哪儿投胎?”
陆野把行李箱交给了佣人,没搭理她。
夫妻俩携手往客厅走,陆东铭看到了旁边的轮椅,“爸,您怎么还用上了轮椅了?”
陆召徽摆摆手,不想多说,示意他们坐,“沏茶。”
大太太习惯的冲顾言使唤:“我喝红茶。”
顾言被陆野捏着手按在沙发上,“您儿媳妇现在是被伺候的命。”
大太太狐疑的看过去,“有了?”
顾言礼节性的笑了一下,“您别听陆野胡说。”
那有什么伺候不得人的?她是婆婆,几年就见一次,还不能尽个孝?
陆野偏就不让。
因为老爷子坐那儿没插手,大太太只得不说话了。
他们对顾言许给陆野这事,最开始就是不乐意的。
陆野是他们唯一的儿子,凭什么就只能娶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女人,而不是富家千金?
谁都看得出老爷子偏心,这也偏得太离谱,明摆着打压陆野。
可大太太当时怎么和老爷子哭闹,老爷子都没有更改这个安排,硬是把顾言接进了陆家。
那次过年,顾言还像个佣人伺候大伙儿,今年一回来,还真就当成少奶奶了?
大太太心里自然不顺畅,不过面上是淡淡笑着:
“爸,我看到新闻了,老四平时看着做事稳重,恐怕对感情没什么经验,这事可怎么收场,订婚宴在即了都,亲戚都要见的。”
典型的哪壶不开提哪壶。
陆东铭也附和了一句:“老四这几年掌管了整个集团,一直稳稳当当,这么一出事,集团恐怕要被连累。”
“您这时候要么让他退隐一段时间,避过风头,否则众多股东的怨气,谁担着?”
陆召徽知道老大是什么心思。
他是老大,一直都想要这个掌权位,无论按照什么规矩,按理说老大都能上位。
可陆闻檀能力出众,当初是力排众议,占大多数票坐上那把交椅的。
但这不代表集团里没有偏向老大的人。
就是因为这样,当初陆召徽才让老家夫妻俩直接出国居住了,只留下陆野掌管紫金传媒。
陆召徽慢悠悠的撇茶渣,又吹了吹,“老四掌管了这么多年,他知道怎么做。”
陆东铭忍不住冷笑了一声,“他知道还会闹出这种新闻么?明知道这对任何集团都是忌讳。”
这时候陆野倒是举了一下手,跟个小学生一样,把他爸的视线引了过来。
道:“这事怪我,晚上温香软玉睡太死了,没拦住爆料。”
陆东铭瞪了他一眼,这时候揽责,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