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拉开电灯,穿好衣服和袜子,离开了二楼。
紧着离开了26号小楼。
其实李恒根本没睡,一直在复盘刚刚的行为。
他真的十分郁闷,一时兴起冲进了洗漱间,没想到出来却碰到了余老师。
你说你,大半夜的不睡觉,坐沙发上干什麽?
就算要厕所,可以回卧室等的啊,真的是!
好吧,说到底还是他大意了,压根没想到这个点余老师会起来。
或者说荷尔蒙上头的那时段,压根就没往这方面多想,习惯性以为家里就自己一个人,可以像平时那样为所欲为。
余老师下楼了,余老师走了,李恒听得一清二楚,但他没动,也不想动,慢慢让自己进入梦乡。
工作了那麽久,熬夜那麽久,又加之给下水道的鱼虾捐赠了几个亿,当放松下来时,瞬间困意席卷,逐渐睡了过去。
第二天。
今儿天气不错,晴朗的天空如洗过的画布一般,万里无云。
余淑恒同往常一样,煮一杯咖啡,然后静坐在阁楼上欣赏远方的风景。只是欣赏着欣赏着,她的视线不经意间就落到了对面阳台上面。
落到了深灰色短裤上面。
四角裤,还比较新,余淑恒脑海中第一个念头是如此。
接着风云变幻,第二个念头直接切换到了昨晚,切换到了他出淋浴间的那一幕。不过此时她的心态已经完全调整过来了,再次恢复到了淡然如水的冰山模样。
她可以心安理得地隔空打望对面阳台上的衣物,就算后面李恒出现在阳台上,她也没什麽反应,视线慢慢悠悠跟着他移动而移动。
反而没什麽事的李恒,被余老师这样不停盯着,头皮开始发麻,整个人都别扭了起来。
有那麽一刹那,李恒停止手里的活计,同那女人隔空相望,想比比到底谁的脸皮厚?
但...结果!
结果他败了,败得很惨。
只见余老师不慌不忙喝一口咖啡,然后罕见地翘起二郎腿,两条圆润大长腿就那样悠哉悠哉无规律晃荡着,目光下垂,嘴角不知什麽时候勾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
这老师!
李恒无言以对。
就在两人无形中斗法时,麦穗和周诗禾从巷子尽头出现了,手里还提着一些早餐。
「李恒,下来吃早餐。」
「哦,来了。」
随着麦穗一声喊,李恒麻利地结束这场意气之争,转身快速下楼。
「余老师,一起吃点吧。」麦穗热情招呼余淑恒。
余淑恒应声好,又优雅起身,慢条斯理从院子里走了出来。
「这是你的葱油饼丶烧麦和豆腐脑。」麦穗分一袋子早餐给他。
「嗯,这饼闻起来好香。」浓郁的葱香味刺激着李恒一连咬了几大口。
早餐四人是在周诗禾家里吃的,吃完,四人又一起往管院赶。
快要到管院教学楼大厅时,麦穗从包里掏出一份报纸给他,还附带有两颗黑巧克力。
李恒问:「你一直在我眼皮底下,什麽时候买的巧克力?」
麦穗回答:「昨天下午,你练陶笛的时候,我和叶宁她们去了五角广场一趟。」
余淑恒也分到了几颗,不过她似乎兴致不大,在与麦穗丶周诗禾分开后,转身就给了他。
余老师问:「你爱吃巧克力?」
李恒剥一颗放嘴里,「还成,主要是没什麽好的零嘴吃。「
余淑恒提醒,「一二节课是我的课,上课不许吃东西。」
李恒侧头看向她。
她面无表情越过去,一马当先走进教室。
「恒哥,接着。」一进教室,郦国义就丢了一瓶汽水给他。
李恒问:「大冬天的,怎么喝这东西?」
「乐瑶买的,今天她生日,晚上咱们两个寝室一起吃饭,你这位复旦第一帅可不能缺席啊。」郦国义嬉皮笑脸发出邀请。
李恒眉毛一挑,「别给我拉仇恨,没看到老胡已经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了麽。」
胡平松开捂着腮帮子的右手,「老李,我揍你!我这是牙疼。」
李恒问:「怎麽搞的?长智齿了?」
「不是,老胡昨晚跟一孙子打了一架,掉了一颗牙。」旁边的李光说。
李恒问:「谁?」
唐代凌说:「魏晓竹老乡。」
李恒想了好会才想起来,「上次舞会上和我们打架那个?」
郦国义撸起袖子开喷,「就是他,妈的!我以后见他一次打他一次。」
李恒问:「为了什麽?还是为了魏晓竹?」
胡平说:「不全是,昨晚吃夜宵碰到了,我丶老周还有兵哥,都喝了点酒,三个打他们8个,
略占上风。我掉了一颗牙,脸肿了,那家伙掉了3颗牙,其中两颗是门牙。」
唐代凌酷酷地说:「这叫以牙还牙!」
周章明昨晚似乎打得很不爽:「我们什麽时候再约架一次,我想把那玩意腿打折。」
郦国义在旁边阴侧侧地讲:「光明正大打是犯法的,要是哪天夜黑风高,人家腿自己摔断了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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