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只见叶落端起面前那精致的茶杯,仰头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喉结上下滚动,动作干净利落。
他轻轻放下茶杯,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紧接着,叶落缓缓站起身来,身姿挺拔如松。
他迈着沉稳的步伐,一步一步地向着房间门口走去。
当他走到房门处时,伸手轻轻推开那扇雕花木门,然后毫不犹豫地走了出去。
叶落沿着走廊前行,穿过一道道拱门和庭院,最终来到了镇国公府的大门口。
就在他即将跨出大门之际,一个身影忽然映入眼帘。原来是叶蕊正从外面匆匆归来。
叶落见到叶蕊,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开口问道:“叶蕊,这么匆忙,你这是去做什么了?”
叶蕊听到叶落的询问,脚步一顿,美眸流转,娇嗔道:“怎么?镇国世子,难不成你觉得自己有权利知晓我的行踪吗?”
叶落无奈地摇了摇头,苦笑道:“随你咯,我不过是随口一问,其实就是关心一下你罢了。”
叶蕊闻言,忍不住掩嘴轻笑起来,调侃道:“哎呦喂,我的镇国世子竟然长大了,都学会关心人啦!”
叶落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瞪了叶蕊一眼,不再与她多言。转身走向一旁早已备好的骏马,身手敏捷地跃上马背。
正当他准备扬鞭离去之时,叶蕊却突然开口喊道:“镇国世子,先别急着走嘛,你还没告诉我你这又是要去哪里呢?”
叶落勒住缰绳,回头看了叶蕊一眼,淡淡地回答道:“我刚刚不是说了吗,我可没有权利知道你的行踪,同样,你自然也没有权利知道我的去向。”
叶蕊一听这话,顿时跺了跺脚,佯装生气地威胁道:“镇国世子,你要是再这么跟我说话,待会儿我可要去找夫人告状,说你的坏话了哦!”
叶落脸色一垮,连忙妥协道:“好好好,算我怕了你了。告诉你便是,我要去一趟五城兵马司,你记得帮我转达给母亲。”
说完,便一挥马鞭,骑着马疾驰而去,只留下一缕飞扬的尘土和叶蕊那略带得意的笑声在空中回荡。
叶蕊望着叶落远去的背影,笑意盈盈地转身走进了府中。
而叶落一路快马加鞭,很快便来到了五城兵马司。
他刚下马,一名守卫便迎了上来,恭敬地说道:“叶大人,您来了。”
叶落“嗯”了一声,便大步走进了兵马司中。
叶落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地走向了田丰办公所在的房间。
他站定在门前,深吸一口气,然后伸手轻轻推开了那扇略显古朴的门。
随着房门被推开,屋内的景象逐渐展现在眼前。
此时,正在桌前忙碌的田丰听到动静,抬起头来。
当他看清走进来的人竟是叶落时,脸上不禁露出一丝惊讶之色:“叶大人,您怎么来了?”
叶落面色凝重,径直走到田丰面前,开门见山地问道:“田副使,崔健如今身在何处?”
田丰赶忙起身回答道:“回叶大人,崔健在牢房里关押着。难道大人您打算亲自审问崔健不成?”
叶落微微颔首,沉声道:“不错,不过崔健毕竟是朝廷命官,若没有确凿的证据,恐怕很难让其认罪伏法。”
田丰深知此事重大,连忙应道:“我明白了,叶大人,属下这就去安排提审之事。”说罢,他便欲转身离去。
就在这时,叶落忽然出声喊道:“等等!”
田丰停下脚步,回过身来,疑惑地看着叶落,问道:“叶大人,可是还有其他吩咐?”
叶落目光深邃,语气坚定地说道:“另外,再派些人手去寻找崔健的妻儿,找到之后立刻带回兵马司。”
田丰闻言,面露诧异之色,忍不住开口道:“叶大人,依下官之见,崔健所犯之罪应当不至于牵连到他的妻儿吧。”
叶落轻皱眉头,提醒道:“田副使,不知你是否还记得,那日我们在群芳阁向老鸨打听何意向出事当晚是与何人一同用餐的事?”
田丰略作思索,很快答道:“自然记得,当时老鸨说是户部左侍郎冯功。”
叶落微微颔首,表示赞同道:“嗯,的确如此,当时群芳阁那位老鸨明确提及到的人正是冯功,然而崔健却一口咬定是他陪同着何意一同前来用餐的。”
田丰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分析道:“照此情形来看,想必是崔健企图隐瞒某些关键信息,故而将所有责任统统揽在了自己身上。”
叶落稍作思考,然后果断地下达命令:“罢了,暂且先调拨一些人手出去,全力搜寻崔健的妻儿下落。”
田丰顺从地点点头,紧接着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了房间。
待到田丰那高大挺拔的身影彻底从视线中消失之后,叶落不经意间瞥见旁边那张桌子上摆放着一本正处于书写状态中的本子。
好奇心作祟之下,叶落踱步走至桌前,饶有兴致地翻看了起来。
只见本子上面密密麻麻地记载着每日所发生的各种事宜以及相应的行动计划。
随意浏览了几页之后,叶落顿感索然无味,遂放下本子,迈步走出房间,悠然自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