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肤的滚烫。
猛地,他倾身向前,霸道地反压过去,舌尖急切顶开绛姒的贝齿,长驱直入,肆意纠缠、探索,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
呼吸愈发粗重,每一次气息的交融都满是炽热与急切,他吻得忘情,吻得深入,将绛姒的轻哼、嘤咛尽皆吞入腹中,唇齿摩挲间,似要把心底那点疑虑、那丝猜忌,通通碾碎在这浓烈爱意里。
身躯也紧紧相贴,不容她有半分退缩,直让绛姒娇躯发软,只能攀附着他,完全被他主导,沉溺在这愈发滚烫、愈发汹涌的亲密漩涡之中。
那炽热的吻渐息,两人气息仍交缠,紊乱地氤氲在这静谧寝宫。
绛姒仰起头,眼眸中还残余几分迷离水雾,朱唇微肿,恰似春日里被雨润过的娇花,透着别样的艳色。
可须臾,她嘴角便轻轻勾起,一抹笑意在唇边晕开,先是浅浅的,像湖面泛起的细微涟漪,转瞬,弧度增大,直至绽成那得逞之后志得意满的模样。
那双眼眸又看向他:“陛下今日为何如此反常,臣妾已经做好又要拒绝的准备。”
闻君墨呼吸尚未平复,胸膛微微起伏,眼眸中情欲的炽热正缓缓沉淀,化作一抹深情与宠溺,凝望着绛姒,听她这般娇嗔言语,先是轻咳一声,似要掩去方才的失态。
继而嘴角上扬,勾勒出一抹略带歉意又满含爱意的弧度,伸手轻轻抚上绛姒的脸颊,指腹摩挲着那细腻肌肤,缓声道:“爱妃,过往是朕疏忽了你的情意,总被朝堂规矩、帝王虚名所缚,似那不解风情的痴人。
可今日,你这炽热一吻,恰似春日惊雷,震碎了朕所有克制,方知与你相处,应随心随性,莫再辜负良宵、冷了你的心。”
将她又往怀中揽了揽,似要以这亲密之姿,表明此刻真心,再无半分保留。
红烛泪尽,帷幔轻摇,那热烈的情愫似燎原之火,将二人彻底吞没,共赴一场缱绻云雨。
待风歇雨住,一室旖旎渐散,晨曦微光从窗棂缝隙挤入,洒在凌乱床榻。
闻君墨侧卧,臂弯揽着绛姒,她星眸半阖,粉腮染霞,恰似春日枝头初绽的娇花,经了一夜雨露润泽,更添几分慵懒艳色。
那丛丛繁花经夜露洗礼,花瓣或舒展或微垂。
绛姒没想到,闻君墨没怎么去过后宫,床事竟然出乎意料这么好,甚得她心。
闻君墨在此之前从未觉得女色如此蛊惑人心。
那颗白玉珠上的那一抹红。
起初只是淡淡一点,似有若无地在玉质中氤氲开来,须臾间,却像被点燃的火苗,迅速蔓延、扩散,丝丝缕缕的红,如同细密血丝在羊脂玉里蜿蜒游走,直至将整颗珠子染透,红得夺目、红得惊心,恰似一颗凝血而成的朱砂泪,在幽暗中散发着诡谲又迷人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