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给我死!”
张灵芝话音未落,只见秦舒窈抄起院子里的凳子,像昨晚裴落樱打砸苗新榕一样,直直朝张灵芝砸了过去。
饶是张灵芝尖叫着闪躲,可依然还是被砸中了后背。
秦舒窈已经走到张灵芝面前,紧紧攥住了她的衣领,强迫她看着自己。
“你动小娇一下试试!”
此时的秦舒窈后背仿佛冒着熊熊火焰,连声音都像是利刃,在凌迟着张灵芝的心。
她想要后退,想要逃走,可秦舒窈抓得那么紧,根本不给她逃走的机会。
“我今天把话撂在这里,虎子和小娇就是我和陈启澜的命根子,谁敢动他们一下,我就让谁去死!”
张灵芝没反应过来,秦舒窈一脚踹在她腿上。
“你踏马听到了没!”
这一脚踹得张灵芝踉跄后退,一屁股坐在门口的水坑里。
她不敢停留,连滚带爬站起身来逃也似的离开了。
屋檐下,虎子和小娇正站在门口,看着秦舒窈瘦弱却的身影。
虎子很难理解,那么一个弱不禁风的女人,为什么会带给他旁人无法给予的安全感呢?
很多时候,他总是有种错觉,总以为是妈妈回来了。
秦舒窈脸上的怒气还未完全消散。
她看着虎子叮嘱道:“以后要是有人敢欺负你,就直接动手还回去,就算闯出塌天大祸我也给你顶着!”
虎子没吭声,秦舒窈拔高了声音。
“邱仁虎,你听到了没!”
虎子忙点头。
“我听到了,我记住您的话了!”
裴落樱对秦舒窈处理问题的方式很满意,这丫头真是个活学活用的聪明人。
连摔椅子的姿势动作都像极了她。
该不会是当年她生老三时被坏人掉了包,用一个三棍子打不出屁的闷葫芦臭小子换走了她聪明伶俐的女儿?
陈启澜的眼神里冒着粉红色爱心,就差把“老婆我崇拜你”这几个字写在脑门上了。
不是他吹,自家老婆的战斗力绝对能秒杀全师军属!
“媳妇儿,不然我再去找校长聊聊?”
陈启澜挠了挠头,打算给余怒未消的媳妇分忧解难。
“就算咱们不做这个老师,张灵芝也甭想占便宜!”
秦舒窈起初也是这么想的,可转念再一想,又觉得张灵芝去上班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总好过她天天在镇上晃荡,随时随地给她放冷枪吧?
而且学校百分之六十的孩子是军人子弟,那些军属都不是好惹的,张灵芝品行不端,迟早得犯众怒。
“不用了,让她去上班,我倒是要看看她能坚持多久!”
秦舒窈冷声说道:“她要是敢动虎子和小娇一根头发,我扒光她的毛!”
很快,耿飒和胡江南用板车拉着一张木板床进来,二人**协力将床抬进北边的小屋,又去拉旧家具。
裴落樱坐在灶台前烧火,秦舒窈在淘米煮饭,陈启澜则像跟屁虫似的将躺椅挪到厨房门口,慵懒看着媳妇儿忙里忙外。
“哦哟,我差点忘了要紧事!”
正在添柴火的裴落樱一拍大腿,看着秦舒窈说道:“你之前打电话让我查的事情有眉目了!”
不等秦舒窈开口,陈启澜已经嗷嗷叫唤了。
“什么什么?你俩什么时候通电话了?这个家还有我不知道的秘密?”
“现如今可是窈窈当家,还什么都向你汇报吗?窈窈说什么,你就听什么,认清楚自己的身份和地位!”
裴落樱笑着打趣道。
秦舒窈用一根黄瓜堵住了陈启澜的嘴,问道:“舅妈,张灵芝和吴铁柱的婚事有猫腻,对吧?”
“你还真说对了,根本不是他们说的什么亲戚做媒,而是张灵芝冒充了吴铁柱的女笔友,见面当天就睡了!”
裴落樱压低声音说道:“吴铁柱那女笔友是学会计的,大专刚毕业,二人通信好几年,在信里约好这次见面如果合适,就领证结婚。”
“人家姑娘都做好跟着吴铁柱来这偏远地方随军的思想准备了,足以可见她多么喜欢吴铁柱!”
陈启澜已经坐直了身体。
“舅妈,这事儿你怎么知道的?”
而且连书信里的内容都知道!
“我见到那个女孩了!她与吴铁柱见面前一天被人给绑了,打断一条腿不说,脸上还被划了几刀!”
裴落樱提及那女孩的悲惨遭遇,很是同情与愤慨。
“要不是窈窈打电话让我帮忙找人,只怕这个女孩还被关在一个老光棍家的菜窖里做女奴呢!”
说到这里,裴落樱不忍描述解救女孩的场景。
那么一个如花似玉前程似锦的女孩,一丝不挂被关在地窖里,脖子上拴着一根手腕粗细的铁链,身上血迹斑驳。
都是过来人,裴落樱一看就知道女孩遭遇了什么。
她刚刚开始的美好人生,被那个老光棍彻底毁了!
秦舒窈一语不发切菜,她动作没停,可却加重了不少,案板上的胡萝卜几乎被她剁成了碎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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