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沈俐莉和其他三名妾室将嫁妆吐出来的事,安若芙别提有多乐意去做了。
她们手上握着的真金白银少了,那爬到自己头上去的底气就更少了。
但沈俐莉第一个不同意。
“侧妃心善,要帮那群难民,那侧妃倒是将自己的嫁妆全拿出来啊,扯上本妃的作什么?”
其他妾室连忙附和:“对啊!我们可不像侧妃这么圣母,那些贱民的死活关我们什么事?叫我们将嫁妆拿出来,哼,别做梦了。”
安若芙瞟了她们一眼。
“姐姐们平日里都说自己有多爱五郎,结果真遇上事了,连点嫁妆都不愿意拿出来。”
“五郎若是知道了,还不知道会有多心寒呢。”安若芙手指绕着头发转圈圈,语气别提有多阴阳怪气了。
沈莉俐瞪了她一眼。
“本妃只是不愿意帮那群下贱的难民罢了,和爱不爱五郎有何关系?”
沈俐莉身旁的妾室立马气焰足了起来。
“是啊,正妃姐姐说得不错,我们几人侍奉五郎已有多年,对五郎的真心可谓是日月可鉴,岂容你一个刚嫁进府的侧妃诋毁?!”
说着她就借着要给沈俐莉讨个说法的由头,抬手去打安若芙。
谁知轻轻松松地就被安若芙制服了。
她在安国那些年欺负其他公主还有宫女的手劲可不是白练的,怎么能轻而易举地被这几个不入眼的妾室打了去。
“来人啊!”安若芙突然高呵一声。
紧接着便有足足三十名下人闯了进来,毕恭毕敬道:“奴才奉五皇子殿下的命令,听从侧妃旨意,还请侧妃吩咐!”
一句话说出口,别说是那三名妾室了,就连正妃沈俐莉都慌了。
“你们什么意思,本妃才是正妃!有本妃在,她一个侧妃哪里来的能耐使唤你们?!”
沈俐莉不信祁皊元真的给了这个贱人这么多人。
谁知安若芙非但一点儿也不怕她,还一字一句道:“姐姐恐怕还不知道吧,五郎给了我协理中馈的权力,这些人,我自然使唤得了!”
“什么?五郎竟给了你协理中馈的权力?”沈俐莉不敢相信,与她同床共枕了五年的男人竟让这个贱人分了自己的权!
安若芙趾高气昂的很,懒得再和沈俐莉多费口舌。
回头睨了下人们一眼,一声命令,就让他们直接闯了沈俐莉还有几名妾室的库房。
“既然姐姐们方才都说自己对五郎的爱是日月可鉴,那现在五郎需要开仓放粮、赈灾济贫、收拢人心,那就请各位姐姐们将嫁妆献出来,助五郎一臂之力吧!”
听完安若芙的这番话,众人才知道被她摆了一道!
“安若芙,你竟敢在五郎面前挑拨我与五郎的关系,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其中一名妾室性子烈,不由分说地就要撸起袖子上去揍安若芙。
“你敢动我试试?!”安若芙见她是动真格的,下意识往后退,谁知脚下一绊,摔了个王八朝天,接着其他两名妾室也一起冲了上来。
“看我不教训你这个贱人!”
“啊!别抓我头发!”
“别打脸!别打脸啊!”
场面一时混乱不已,夜探的傅征便是在这个时候离开的。
安慕宁听着他绘声绘色的描述,嘴角微微勾起,心里别说有多畅快了。
安若芙还真是狂啊,不过就是得了个协理中馈的权力,就将事情做的这么绝,一连给自己在府中树了四个敌人,叫她往后还怎么和她们处下去?
再说了,祁皊元为了收获民心动用自己妃子的嫁妆本就让他面子上过不去了,安若芙还这么大动干戈的去抢,简直是往他的枪口上撞。
真是个蠢货。
以为自己是真命天女了,就狂成这幅德行。
安慕宁接过秋荷递上来的茶盏,轻抿了一口,继续问傅征:“那几家粮食铺现下如何?”
“奉殿下的意思,已经囤满了粮食,就等着若芙公主入瓮了。”傅征稳操胜券。
“那就好。”安慕宁轻笑。
不管安若芙把府邸闹得有多么鸡犬不宁,祁皊元终归还是会站在她那边的。
毕竟收复民心和失了几名妃子的心比起来,孰轻孰重,他再清楚不过了。
那她安慕宁就坐等安若芙、祁皊元傻傻地来自己的粮食铺买粮食,给自己送钱了。
“到时候,将铺子里的粮食价格翻两番。”安慕宁吩咐。
“这……”傅征一时间有些犯难。
安慕宁知道他在为难什么:“卖给寻常百姓的价格还是和以前一样,但是切忌,不要让百姓走漏风声,否则我们就功亏一篑了。”
傅征立马点头:“属下领旨,属下这就去办了。”
“好。”
不出安慕宁所料,前来买粮的安若芙虽被沈俐莉还有几名妾室轮番拳打脚踢,脸上一块青一块紫,但气焰依旧不减。
看来祁皊元虽对她狂妄的行径气地不打一出来,但箭在弦上不得不打,训她几句,最后也只能站在她这边。
“小二,”安若芙脸上围着面纱,一进店就摆出了一副高高在上不容得罪的模样,“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