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管围的将士匆匆来报:“启禀陛下,五皇子殿下射杀了一头白鹿!”
正在拉弓的祁帝手不由地抖了一下,目光剜下来:“此话当真?!”
“启禀陛下,千真万确,五皇子殿下现下已经将猎到的白鹿送回了营地!”
这下祁帝哪里还顾得上从他箭下逃走的黑虎,立马调转马头:“走,摆驾回营地!”
这会儿的营地正是热闹的时候。
因着安若芙故意让底下的人将祁皊元猎杀了白鹿的消息散了出去,所以现在就连守在帐子外、一步未迈的士兵都听到了这个消息。
“听说了吗?五皇子殿下射杀了一头白鹿!”
“听说了!而且还是一箭射穿了白鹿的脑袋!正中额间的那种!”
“这五皇子殿下平日里看起来温润如玉的,没想到箭术竟这般了得。”
“谁说不是呢!我原以为像白鹿这样的瑞兽,只有被太子殿下这样的储君才能遇上,没想到竟被五皇子殿下遇上还给杀了。”
提到祁昱珩,那人的声音明显低了下去。
对方也小声道:“听闻太子殿下昨日围猎的时候,不慎从马背上摔了下来,到现在还昏迷不醒呢。”
“竟有此事!怪不得从昨日午后到现在都没见着太子殿下,可太子殿下的马术不是陛下亲自教的吗?怎么……”
能犯这种低级错误?!
但是后面的话士兵不敢说,只能用眼神与对方交流。
可对方显然没他聪明,又加上正聊在兴头上,以为不会有人听见,就忘了自己的身份。
对祁昱珩评头论足道:“和五皇子殿下这么一比,太子殿下倒有点像扶不起的阿斗了。”
吓得对方大惊失色,差点去捂他的嘴,“小声点,这要是被人听见,是要杀头的!”
“怕什么,没人,人都去围观五皇子殿下射杀的白鹿了。”对方不以为意。
他甚至大胆揣测:“你说太子殿下这一摔,是不是将他的天子气运给摔没了,所以才会被五皇子殿下遇上白鹿、射杀于箭下?”
他并没有注意到从帐子里走出来的安慕宁,甚至没有觉察到同伴在冲他挤眉弄眼、提醒他。
而后说了一句能让他立马脑袋落地的话:“你说这五皇子该不会才是大祁未来的储君吧?”
这下同伴脸色煞白,已经回天乏术救不了他了,只能“噗通”一声对着安慕宁跪了下来,以保全自己:“见过太子妃!”
回过神来的士兵这会儿才看到安慕宁,终于如临大敌,双腿一软也跪了下来:“太子妃饶命!太子妃饶命啊!”
他“咚咚咚”几下将脑袋直接磕出了血。
安慕宁对身侧的萧炎轻飘飘地说了一句:“拖出去,杀了吧。”
“太子妃饶命!太子妃饶命啊!”那人吓得大小便都失禁了。
“是!”萧炎对这种在主子背后嚼舌根的士兵最深痛恶绝了,还没将他拖出多远,就将他摔在地上,一刀砍在了他脖子上。
安慕宁看了另一名士兵一眼:“将尸体处理干净,别让我看见一滴血,否则,你的脑袋本宫也要了。”
吓得他也尿了,舌头直打结:“遵、遵、遵、遵命!”
安慕宁不再理会,给萧炎使了个眼色,萧炎退下去安排事宜,而后安慕宁转身进了帐子。
是时候让祁昱珩醒来了。
……
营地前,正受着众人吹捧自己丈夫的安若芙别提有多得意了。
为了彰显自己的优越感,她特意换了最华丽的衣裳,首饰更是从头到脚戴了个遍,珠光宝气的很,在阳光下甚至有些恍人眼。
可眼睛扫了一圈又一圈,就是没在围观的人里看到安慕宁,这下安若芙跺着脚有些恼了。
自己设下了这么一棋好局,就等着看安慕宁的笑话,她竟然不来?
不会是没脸来了吧?
安若芙勾唇冷笑,“还算她有自知之明。”
正是这个时候,祁帝在众臣的簇拥下浩浩荡荡地回来了。
众人立马行跪拜礼:“臣等、妾身,拜见祁帝!祁帝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祁帝一门心思想看那头白鹿,这会儿根本顾不上这些虚礼。
他一个纵身从马上下来,迈着大步走到方才众人聚集的中心,映入眼底的是一头雪白的鹿。
因为白鹿的头颅被一箭射穿,如雪的皮毛染上了泂泂流淌的殷红,血色和白色的视觉冲击,让这头鹿看起来颇是惊为天人。
“五皇子,这是你猎杀的?”祁帝回头看了祁皊元一眼。
祁皊元连忙拱手作揖道:“父皇,正是儿臣。”
“赏!必须赏!”祁帝龙颜大悦。
他难得拍了拍祁皊元的肩膀:“朕只知你平日里喜欢舞文弄墨,没想到你在马术和箭术上还有这般造化。”
“这白鹿的敏捷程度和速度都不亚于林中老虎,能被你一箭射穿头颅,确实不错!”
随后,祁帝便吩咐贴身伺候的公公:“周明海,赏五皇子黄金千两!”
闻言,祁皊元与安若芙的眼底立马亮起了光,尤其是祁皊元,因资质平庸,再加上他的母族无权无